三级片α片黄片在线看_日韩免费无码人妻一区_美乳丰满在线视频_国产精品天天看天天狠2020

繁體版 簡體版
心花小說網(wǎng) > 長風(fēng)渡 >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顧九思跟著柳玉茹出來,江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站在了門口。

她看見顧九思來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她也不多說,直接道:“趕緊走吧?!?

說著,她便起身上了前面一輛馬車,顧九思和柳玉茹上了后面一輛。顧九思撇撇嘴,柳玉茹瞧見了,小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娘肯定想著我準(zhǔn)備大鬧一場,”顧九思壓低了聲,同柳玉茹一起上了車,嘀咕道,“現(xiàn)在瞧見你來了,指不定心里覺得你多厲害能管著我呢?!?

柳玉茹忍不住笑了,她持著團(tuán)扇,朝著他輕輕一敲:“我不這管著你嗎?”

“這不是你管著我,”顧九思嗤笑,“這是老子樂意?!?

柳玉茹:“……”

好咯好咯,你最厲害。

兩人坐在馬車?yán)?,柳玉茹同他聊著如今的局勢。兩個原本只是孩子家,以往柳玉茹的世界就是那后院一片天,顧九思就是賭場、酒樓、家三點一線,對這天下時局幾乎沒什么基礎(chǔ),都是成婚后才開始惡補。甚至于因為顧九思系統(tǒng)的學(xué)著,說起來還比柳玉茹頭頭是道些,但柳玉茹在外面做著生意,聽生意人談得多,倒有些不同見解。

“天下分出來這十三州,淮南最為富庶,但論實權(quán)還是幽州兵力強盛,我聽說那些北方大老爺們向來就瞧不起揚州這些靡靡之地,若是天下真的亂了,揚州怕是一塊肥肉?!?

顧九思吃著花生,嘆息著道:“我就希望天下太太平平的,我還能繼續(xù)揮金如土,當(dāng)個公子哥兒。”

“我覺得北方的官爺?shù)挂膊皇悄阏f那樣看不起淮南,”柳玉茹想著,斟酌著道,“近來我認(rèn)識一個幽州來的公子,談來看,幽州是覬覦揚州富庶,但對揚州倒的確是十分慎重的,他說打仗這事兒,不是只要兵悍將勇即可,糧草、軍備這些物資,也是戰(zhàn)場關(guān)鍵。我聽他這樣說,若真是亂了,揚州固然是一塊肥肉,但也不是誰都敢動的,畢竟,雖然將士不算驍勇……”

“但是有錢啊?!鳖櫨潘夹χ舆^,隨后拋著花生道,“知道我和你說的話了吧?銀子真是人歡悅之本。”

柳玉茹對顧九思這樣不著調(diào)有些無奈,顧九思想一想,卻道:“幽州來的公子?來做什么的?”

“說是要給軍中收一些布匹……”

“這就怪了,”顧九思摸著手里的花生米,“軍中的物資不都是朝廷出的,還要幽州私下單獨采購嗎?”

“說是幽州天冷,朝中發(fā)放的棉衣抵御寒冬太過勉強,他家是商人,想為軍中將士制一批成衣送給他們?!?

“有這么好的商人?”顧九思脫口而出,“怕不是朝廷克扣了過冬銀子范軒又要不到錢,自個兒掏的腰包吧?”

“這倒不是,”柳玉茹笑笑,“那日我問過這位公子,他說因為幽州屬于邊境之地,常有外敵騷擾,為了避免流程繁瑣,所以先帝給了幽州這些邊境鹽稅不貢的特權(quán)。用于采買朝廷不能及時發(fā)放的物資。所以同樣是節(jié)度使,幽州節(jié)度使可比淮南節(jié)度使權(quán)利大多了?!惫P趣庫

有獨立的軍隊,有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這儼然已是一個小國,與年年上供朝廷,兵少將少的淮南相比,幽州的節(jié)度使自然權(quán)位要高得多。

“那,”顧九思固然想到:“梁王封地在西南邊境,他也……”

“也是如此?!绷袢憬涌?。

這話一說,兩人對視了一眼。

顧九思沉默了片刻,慢慢道:“下次你要同這個公子再談什么,我陪你去?!?

柳玉茹點了點頭,心里不安更濃了些。

如果梁王、幽州,這些地方都擁有獨立的財政權(quán)和軍權(quán),那里的士兵怕是不知天子只知王了。

每多了解這世界一點,柳玉茹內(nèi)心就感知到,似乎離動蕩又靠近了幾分。

“九思,”她忍不住開口道,“等回去后,咱們尋個合適的地方,將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出去一些,不能整個家當(dāng)全放在揚州。”

顧九思抬眼看向柳玉茹,姑娘家面色鎮(zhèn)定,可眼里的憂色藏都藏不住,他瞬間便明了了柳玉茹心里的害怕,他坐到她邊上,像對自個兒兄弟似的,抬手搭在她肩上。攬住柳玉茹的瞬間,顧九思覺得有什么不對,直覺柳玉茹和楊文昌陳尋似乎有什么不同,他一時想不明白,琢磨了片刻覺得,大概是她個頭比較小。

她算不上消瘦,但骨架小巧,帶了點肉,觸碰在手上的時候,手感極佳,他忽視了那種想要捏捏她的沖動,張口寬慰:“柳小姐就不必操心啦,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你呢,就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睡。想干啥干了就行,千萬別操心。這人操心多了,會老得特別快,你千萬別自恃年輕貌美,就拼命糟蹋,到時候年紀(jì)輕輕滿臉皺紋,頭發(fā)稀疏,就太不值得了。”

柳玉茹想要嚴(yán)肅一些,但被顧九思這么一說,就忍不住笑了,她用團(tuán)扇遮住自己的笑,在他懷里道:“你這人,怎么就沒個正經(jīng)的時候?”

“我很正經(jīng)啊,”顧九思大大方方把手一張,一臉認(rèn)真道,“我很正經(jīng)在安慰你好不好?”

柳玉茹拿團(tuán)扇敲他,顧九思嘻嘻哈哈去躲,正玩鬧著,馬車突然一頓,柳玉茹撲上前去,顧九思忙扶住了她,隨后就聽外面?zhèn)鱽斫嵩尞惖穆曇簦骸巴醮笕恕!?

兩人對視了一眼,柳玉茹趕忙掀起車簾一角,便看見前面江柔馬車停了,江柔馬車前是一堆人,為首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緋紅色官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身后帶著家丁,家丁抬著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駕著的,正是被打斷腿包扎好的王榮。

柳玉茹回過頭,小聲道:“是王善泉?!?

顧九思趕緊湊過來,兩個人接著馬車縫看著外面。

江柔沒想到會在半路就遇到王榮,一看王榮的架勢,她心里抹了把冷汗,頓時覺得還好柳玉茹機敏,這王善泉竟然是真的大晚上就帶著人上門了,怕是剛把王榮的腿給綁好就來了。

她假作偶遇,看著王善泉道:“王大人!您怎在這里?我正打算去貴府找您呢!”

王善泉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似乎也是沒有料到,隨后他趕緊鞠躬道:“顧夫人,王某也是要上顧府找顧大人與您,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說著,不等江柔說話,他率先開口道:“小兒在酒樓與令公子發(fā)生沖突,王某得知后心中忐忑,所以特意帶著孩子上門來道歉,希望顧府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小兒已經(jīng)斷了腿的份上,饒過小兒吧?!?

王善泉說著,便退了一步,給江柔鞠躬道:“老夫在這里替小兒賠不是了!小兒酒后不知那女子是貴府少夫人,心生傾慕,起結(jié)交之意,沒想到因此得罪了大公子,都是小兒的不是,您要打要罵,我們都認(rèn)了,還請顧府高抬貴手,就此算了吧。”

王善泉上來一番話,便是將事情避重就輕說成了一個顧九思因妒打斷了王榮腿的事。

顧九思在馬車?yán)锫牭靡а?,低聲道:“我真想現(xiàn)在就出去打死他?!?

柳玉茹抓住了他的袖子,怕他真沖出去,小聲勸著道:“別這么沖動,等婆婆叫咱們出去再說。”

江柔在外面聽著王善泉的話,嘆了口氣,慢慢道:“王大人,不瞞您說,我在家聽到這事兒,也是不安,立刻就帶著孩子上門,想要給您道個歉。顧家只是商賈人家,我兒性情沖動,見著貴公子因我兒媳美貌說了些話,一時激憤下了重手,是我顧家教導(dǎo)無方。我在家中也訓(xùn)斥了九思,王公子瞧得上我兒媳玉茹,那是玉茹的福氣,不過就是嘴上說幾句,又算得了什么?別人對你妻子夸贊幾句合他胃口,要你妻子陪他耍玩一下,畢竟被家丁死死攔住了,也沒真成事兒,你又怎能下這么重的手呢?您說是吧?”

這話說出來,王善泉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旁人頓時便明白了來龍去脈,竊竊私語著。顧九思瞧了柳玉茹一眼,小聲道:“你等一會兒千萬別下馬車?!?

“怎的?”柳玉茹有些奇怪,顧九思忙道,“你下去,我娘說他因你貌美見色起意這事兒就站不住腳了!”

柳玉茹:“……”

她忍不住狠狠擰了顧九思一把,顧九思疼得倒吸涼氣:“你這兇狠的婦人!”

柳玉茹瞪他。

外面王善泉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忙道:“夫人誤會了,我兒不過是贊賞少夫人氣度高華,心生了結(jié)交之意,而且當(dāng)時真沒想到是顧家少夫人,若是知道,我兒打死也不敢招惹的??!如今我兒腿已經(jīng)斷了,還請顧夫人放我兒一條生路吧!”

說著,王善泉頓時就要跪下,江柔忙讓管家去攙扶王善泉,王善泉卻是執(zhí)意要跪,一面跪一面道:“我知道此事在夫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老夫只能用這一輩子的面子求大夫人一個寬恕,放過我兒……”

“王大人你這是做什么!”這一跪讓江柔有些慌了,王善泉是節(jié)度使,無論這事兒到底事出于什么,如果他今日跪了,傳到東都,那就是顧家居然讓一個節(jié)度使在兒子腿都被打斷的情況下都跪下了求饒,以商人之身行如此之事,那打的是朝廷的臉面,天家的臉面!

一見這情形,柳玉茹頓時慌了,她忙推著顧九思,小聲道:“你快去跪去啊!”

顧九思微微一愣,隨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柳玉茹的意思,王善泉做得出來,他們要更做得出來,他忙掀了簾子,直直沖了出去,在眾人猝不及防間,猛地沖到了王善泉面前,一把拉住了王善泉,大聲道:“王大人,你放我顧家一條生路吧!”

聽到這話,眾人都呆了,柳玉茹急了。

讓他去跪著示弱,他怎的這般強硬做派!她忙下了馬車,到了人群中間,攔住顧九思道:“九思,別鬧了,快認(rèn)錯吧?!?

說著,她慌慌忙忙朝著王善泉和王榮道歉:“王大人,對不住,我夫君他性情沖動,稚兒脾氣,您千萬別見怪?!?

她一面說,一面去扭顧九思:“你快放手!快道歉??!”

“王大人,”然而顧九思卻是沒有放手,他靜靜看著王善泉,認(rèn)真道:“今日出手打了王公子,這是我的過失,我愿意道歉,然而在此之前,我卻希望,王公子先向我妻子道歉?!?

“顧大公子……”王善泉唇微微顫抖,似乎是氣急了的模樣,“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顧九思很平靜,他抓著王善泉的手很穩(wěn),沒有半分退縮,旁邊都圍滿了來看這場鬧劇的人,顧九思開口道:“今日我夫人到酒樓談生意,王公子不知為何,先出侮辱我妻子名節(jié),我妻子性情軟弱,只想離開,王公子卻不肯放過她,要她留下作陪,我家家仆以及同我妻子商談生意的朋友搭救,這才保住了我妻子不受屈辱?!?

“你撒謊!”

王榮坐在擔(dān)架上,怒喝道:“我不過是贊揚了少夫人幾句,問她是哪里人士,怎的就成出侮辱?”

“我是不是撒謊,將當(dāng)時在場之人拉出來問一圈,不就清楚了嗎?”

顧九思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王榮,冷靜道:“陪著我夫人出去的家仆,向來是在我身邊用慣了的,我們各大聚會上常常見著,你說你不知那是我顧府少夫人,這讓我如何相信?就算你不認(rèn)識家丁,不認(rèn)識這是我顧府少夫人,那留算只是個普通女子,也不該由你這樣羞辱,難道你是節(jié)度使之子,便可為所欲為?難道這世間,有權(quán)有勢便要道歉,不是顧府少夫人,就可以調(diào)戲羞辱?”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百姓交頭接耳,王善泉給王榮使了個眼色,王榮憤怒道:“如今什么話還不是你說,你舅舅在東都當(dāng)著尚書,你顧家在揚州本就是首富,我父親不過地方一個官員,難道還敢招惹你不成?”

“是,我舅舅當(dāng)著尚書不假,可國有國法,朝有朝綱,尊卑有序,我顧家不過商賈之家,我難道還能越了王法,越了朝廷去?王大人,您乃節(jié)度使,乃國之棟梁,乃當(dāng)朝大臣,您若向我顧家下跪,那就是逼著我顧家成那千夫所指之人了?!?

“我今日動手打了王公子,此事不假,身為百姓,我越過王法行私刑,這是我的不是,九思愿受一切處置。可我也是我妻子的丈夫,若我妻子、我家受辱,我還不聞不問,這又是什么丈夫,什么兒子?”

“九思……”

江柔呆呆看著顧九思,她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的兒子,能說出這番話來。

她慣來知道顧九思本性純良,可卻從未想過,兒子竟然能有這樣的擔(dān)當(dāng)。

顧九思放開王善泉,退了一步,朝著江柔鞠了個躬:“身為人子,卻做此錯事,讓母親擔(dān)憂,這是兒子的不是,這是九思一錯。”

說著,顧九思轉(zhuǎn)頭看向王善泉,再鞠一躬:“王大作為慈父,我傷及貴公子,令王大人心痛難忍,這是九思二錯?!?

“顧大公子……”

王善泉想說什么,顧九思卻沒理會,轉(zhuǎn)頭朝向東都方向,深深鞠躬:“身為大榮子民,以商賈之身,越尊卑之禮,動手傷了王公子,縱然是為護(hù)妻護(hù)家,卻也難辭其咎,此為九思三錯?!?

顧九思鞠躬完,站起身來,他看向王善泉,神色平靜:“九思不懂這世上諸事彎彎道道,我只明白,有錯要認(rèn),有罪要罰。今日九思有錯,便認(rèn)了這錯。我打斷了王大公子的腿,便以一腿相償,但在此之前,敢問王公子,你的錯,你認(rèn)不認(rèn)?!”

王榮有些慌了,他看向王善泉,王善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江柔這么同他打著太極,他還能應(yīng)對,可是面對顧九思這樣撕破臉豁出去的人,他到一下子不知怎么辦才好。

人戴著面具慣了,驟然看見這樣真實的愣頭青,竟是不知該如何處置。

沒得到王善泉的回復(fù),王榮只能硬著頭皮道:“若是與一個女子說幾句話就算錯,那這個錯,我也只能認(rèn)了。”

話剛說完,顧九思從旁邊家丁手中抽了刀鞘,就朝著自己的腿砸了過去!

柳玉茹下意識想去攔,然而人群中另一只手更快,一把截住了顧九思的手。

所有人抬頭看去,卻見是一個極其英俊的青年,柳玉茹愣了愣,慢慢道:“周公子?”

“顧大公子敢作敢當(dāng),品行高潔,周某佩服不已。”周燁將顧九思的刀取下來,笑著看向眾人,“但周某以為,此事王公子有錯在先,顧大公子至情至性,為護(hù)妻子挺身而出,雖有罪,但也情有可原,顧大公子還要幫著我押送貨物,若是斷了腿,我這邊就有些難辦了。”δ.Ъiqiku.nēt

說著,周燁笑著取下了腰上皮鞭,轉(zhuǎn)頭看向王善泉道:“王大人,在下以為,不若將斷腿換做二十鞭,給您出個氣,您看好吧?”

“你是誰?”王善泉皺起眉頭,頗有些不滿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

周燁笑了笑,恭敬行禮道:“在下幽州周高朗義子周燁,見過大人。”

一個人如果只需要報名字而不必報稱號,那必然是非同凡響的人物。

周高朗名字出來,江柔和王善泉都愣了愣,而顧九思和柳玉茹卻是不太清楚這是什么人物,只是知道這必然不是什么小角色,于是沉默不。

然而小的這些孩子不知道,江柔內(nèi)心卻是清楚的。

周高朗乃幽州軍中一員悍將,當(dāng)年與范軒同為幽州前太守的左膀右臂,范軒文職,周高朗行軍,在幽州征戰(zhàn)百場,未有一敗,乃一國殺伐之利器。如今范軒成為幽州節(jié)度使,更是對其委以重用。兩人兄弟情深,可以說,幽州節(jié)度使雖為范軒,卻是范周二人共同坐管。

而周燁竟是周高朗的兒子!

王善泉一時有些驚訝,然而他反應(yīng)極快,立刻道:“竟是周公子!公子重了,我兒雖受重傷,但也沒有讓顧大公子也要受一番磋磨的道理。罷了……”王善泉擺擺手,卻是道,“就這樣罷了?!?

說著,王善泉給江柔行了禮,嘆息道:“顧家不肯計較犬子之事,王某不勝感激,既然誤會解除,便就此作罷吧?!?

“王大人重,”江柔嘆息道,“孩子之間的事,還望不傷兩家和睦才好?!?

兩人寒暄了一二,王善泉便帶著王榮要走,然而正要離開,就聽顧九思道:“站住?!?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