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果斷開口,陸永愣了愣,下意識道:“既然事關(guān)這個案子,不可能不審?!?
洛子商聽得這話,抬眼看了一眼陸永,有些無奈道:“陸大人,活人能審,死人也審嗎?”
陸永臉色大變,洛子商知道陸永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道:“要下雨了?!?
說著,洛子商站起身來,平靜出聲:“陸大人,在下先回去了,若是有他事,大人可以讓人給在下帶信,有些事兒,大人不方便動手的,”洛子商回過頭來,看著陸永,溫和笑起來,“還有在下效勞?!?
“你要什么?!?
陸永盯著洛子商,面色帶了幾分慍怒,洛子商張合著小扇:“陸大人,在下一個年輕人,在東都討生活不容易。我的意思,陸大人想必明白?!?
陸永沉默片刻,便懂了洛子商的意思。
想必這位年輕人如今已經(jīng)明白,讓他當(dāng)太傅、留東都,都不過是范軒的權(quán)宜之計,而他入東都,何嘗不是他的權(quán)宜之計?
他要在東都這片土地生根發(fā)芽,而從范軒還在望都只是個小官開始就當(dāng)著范軒謀士的陸永便是他的第一步。
許久后,陸永慢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不太懂?!?
“不懂什么?”
“你和顧九思,有什么仇怨?”
聽到這話,洛子商有些詫異回頭:“仇怨?”
他聽著這話,笑起來:“陸大人,你如今要?dú)⒋?,這是仇怨?”m.biqikμ.nět
洛子商回過頭,張開了扇子,遮住半張臉:“不過就是,擋了路的石頭,踢開而已。若說仇怨,”洛子商想了想,“應(yīng)該是他們怨恨我才對。既然他們怨恨我,不可能當(dāng)我的朋友,那就只能當(dāng)敵人了?!?
陸永沒說話,許久后,他應(yīng)聲道:“我明白了?!?
“需要在下幫忙嗎?”
洛子商挑眉,陸永神色平靜:“我要見劉春一面。”
洛子商“唔”了一聲后,慢慢道:“今晚?”
“越快越好。”
“好?!甭遄由厅c(diǎn)頭,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道,“那就請吧?!?
陸永愣了愣,片刻后,他沉下臉來,跟著洛子商走了出去。等上了馬車,看到兩杯泡著的茶,陸永終于道:“你知道我今夜會跟你走?”
洛子商低笑:“陸大人,不必糾結(jié)這些?!闭f著,他將茶杯推到陸永面前,“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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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思清晨醒得很早。
他夜里沒睡著,一直想著劉春的事兒。
他琢磨了一下,想去刑部專門看看,第二日醒來,他特意和柳玉茹要了一包銀子。
柳玉茹給他裝著錢,看著他吃東西,不由得笑著道:“我們九思長大了,也到會用錢的時候了。”
顧九思嘴里含著餃子,瞪了她一眼。
而后他吃完餃子,從柳玉茹手里領(lǐng)了錢袋,囂張道:“爺今天出去干大事兒,不準(zhǔn)備點(diǎn)銀子怎么成?”
柳玉茹抿著笑,看他將錢袋子掛在腰上,隨后高高興興出了門。
等顧九思出了門,印紅和柳玉茹收著碗:“姑爺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這樣好?!绷袢阈χ溃拔野筒坏盟惠呑邮沁@樣的孩子心性。”
兩人正聊著,木南便急急忙忙沖了進(jìn)來。
“少夫人,”木南沖進(jìn)屋里,著急道,“少夫人,不好了?!?
柳玉茹回過頭,皺著眉:“發(fā)生了什么?”
“少夫人,”木南穿著粗氣,“刑部的人,刑部的人在門口,把公子帶走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