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燃山到底是什么?”
再次返回屋子,其他人已經(jīng)離去,嚴大壯孤身一人坐在屋里唉聲嘆氣。
似乎沒想到方凌竟然還沒走,嚴大壯詫異的看著方凌,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哎,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
嚴大壯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在很多年前以前,我們這里不叫煅炎山脈,而是煅炎古地,而我們則是煅炎古地的族人。后來,一場浩劫,讓煅炎古地化作廢墟塵土。”
“地下涌現(xiàn)無盡炎火,焚燒了數(shù)百年之久,后來才演化成煅炎山脈?!?
嚴大壯接著說道:“幸存的古地族人,失去傳承,無奈分散在各地定居,就這樣活了下來。”
“你也看到了,當年的那些煅炎古地族人,大多早就成為了普通人,連覺醒血脈所需的覺醒石,都只剩下三塊,而且還是最低等級的?!?
覺醒石的等級,直接影響到覺醒的成功。
整個煅炎山脈,如今只剩下三塊最低等的覺醒石,其中兩塊還已經(jīng)有了破損。
這也導(dǎo)致,這些年下來,這些村子的武者,越來越少。
甚至連嚴大壯這樣一個開脈境二重的武者,都能算頂尖強者。
“至于燃山,是我們這些古地后人,唯一一次,能進入到山脈中,獲取機緣的方式?!?
嚴大壯語氣嚴肅的說道:“雖說當年古地覆滅,但還是有部分古城被埋葬在山脈深處,只有每十年一次的燃山之時,山脈如改天換地一般,大量的煙火會從地底深處噴發(fā),其中會有夾雜著一些當年遺留的遺物?!?
“但是,想要在燃山之時,得到這些遺物,必須擁有我古地血脈才行?!?
聽完嚴大壯的解釋,方凌總算是明白了。
也清楚了指使流沙幫的幕后之人,必然知道煅炎古地的存在,不然也不會讓流沙幫搜集古地后人的血脈,在燃山之時,奪取重寶。
“對于此次燃山,你知道多少?”
方凌看著嚴大壯。
嚴大壯搖搖頭,苦笑道:“當年古地覆滅之后,所有的文獻傳承全都消失了,就連我知道的這些,都是歷代老人口口相傳,根本沒有文字記載?!?
“那你們可有得罪什么人?或是知曉誰會盯上你們這些古地后人?”
方凌問出第二個問題。
“這我就更不清楚了。”
嚴大壯無奈的說道:“這些年來,我們盡量不和外界接觸,加上煅炎山脈地處偏遠,除了一個燃山之外,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應(yīng)當不會被誰注意到吧?!?
“這可不一定?!?
方凌說道:“既然此地乃是古地遺址,未必不會有人知道,而不管他們目的是什么,這對你們這些古地后人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這我豈能不知道?!?
嚴大壯臉上的苦澀更為濃郁,說道:“可現(xiàn)在幾十個村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靠我黑土村這幾個老弱婦孺,又能去到哪里?!?
他明白方凌的意思,讓黑土村的人全部離開。
“而且,大家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故土難離,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守在這里了。”
嚴大壯看了一眼方凌,灑脫道:“方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心,但這是我們這些古地后人的事情,不該將你牽連進來,所以你還是別管我們了,自己走吧?!?
“流沙域的沙匪不遠萬里跑來這地方,幕后肯定會有大勢力的手筆?!?
嚴大壯說道:“真到那時候,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走?那可得問問老子答不答應(yīng)了!”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接著孩子的哭喊聲,女人的尖叫聲和男子咒罵聲同時響起。
“不好!”
嚴大壯猛然起身,朝著外面沖去。
“嘭!”
但人剛沖到門口,就被一股巨大力量震退回來。
若非方凌反應(yīng)及時,一把接住嚴大壯,對方絕對會因此重傷。
但即使如此,嚴大壯看起來也是有些不好受。
破碎的門外走來幾名壯漢,個個渾身嗜血殺意,面露兇光,惡狠狠的盯著方凌。
至于院子外,整個黑土村的村民,男女老幼全被捆著雙手,被按著跪在地上。
周圍還有十幾個沙匪,手持武器看守,手中的火把將整個黑土村照得亮如白晝。
“小子,就是你殺了我流沙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