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突然傳來江瀾瀾暴跳如雷的事情:“陳欣怡,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怎么一晚上都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的手機為什么一晚上都關機?你知道我著急上火一晚上,臉上蹦出多少個痘痘來嗎?”
聽見江瀾瀾如此擔心自己,這讓陳欣怡心中一暖:“我把手機關機也是被逼無奈的...”
蕭然見陳欣怡跟江瀾瀾聊得正歡,索性悄悄溜了出去。
下午一點,新聞發(fā)布會在陳氏集團辦公大樓的一樓大廳內舉行。
現在但凡是能與楊修遠扯上關系的事情,都能夠迅速點燃熱度,此次陳氏集團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那些媒體記者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挖猛料的好機會。
所以當陳建明對外宣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時候,數十家新聞媒體早早的就來集團門口等候著,生怕錯過了什么精彩猛料。
其實自從楊修遠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后,也只有寧半城安排的寥寥幾人進行了實名舉報,那些曾經被楊修遠坑害過的商人們,則都坐等觀望的態(tài)度。
因為現在楊修遠還沒有被抓捕審判,并且傻子都知道楊修遠的背后有大靠山。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敢冒頭揭露楊修遠所做的那些齷齪事,等這一陣的風波過去后,誰也不敢保證楊修遠不會卷土重來,又或者楊修遠幕后的人會在暗中撥動小算盤做秋后清算。
此時,在董事長辦公室內,陳欣怡拿著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發(fā)稿,內心難免有些緊張。
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召開新聞發(fā)布會,而且她也清楚,今日便是陳氏集團的重要轉折點。
就在她熟讀演講稿的時候,秘書推門走進來:“陳董,記者們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請問您什么時候能下去?”
“馬上就好!”
陳欣怡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旋即對秘書問道:“蕭然呢?他去哪兒了?”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習慣蕭然在自己的身邊,現在她即將獨自面對各大媒體,沒有蕭然在旁邊,她心中總感覺沒底氣。
秘書搖了搖頭:“不知道!”
陳欣怡原本還想要給蕭然打電話的,但轉念一想,今天上午蕭然才強吻了她,心中還憋著火,她可不想輕易理會蕭然。
隨即,她深吸一口氣,便跟隨著秘書往電梯方向走去。
當她來到樓下的新聞發(fā)布會現場時,剛剛還寂靜無聲的記者們紛紛騷動起來,無數的攝像頭對準了她,同時也響起如浪潮般照相機按動快門的聲音。
面對這種大場面,陳欣怡內心說不緊張那完全是假的。
不過隨即,她的目光便注意到在那群記者后面的沙發(fā)上,蕭然正翹著二郎腿低頭玩著游戲。
盡管蕭然什么都沒做,可是當陳欣怡看見他的那一刻,剛剛還略顯慌張的內心,頓時冷靜了下來。
或許這就是安全感。
無需多,只要一個眼神,一個身影,就能將人從慌亂的情緒中拯救出來。
當陳欣怡來到演講臺上時,密密麻麻的話筒已經湊到她的面前:“陳董事長,請問對于楊修遠貪污善款的事情,您是不是早就知情,所以才會捐一分錢羞辱他呢?”
“既然您知道楊修遠的種種罪行,為什么不檢舉揭發(fā)出來?這是不是有包庇之嫌呢?”
“對于楊修遠的種種罪行,您有什么想說的嗎?您知道他現在逃亡何處了嗎?您跟他私底下有沒有聯系?”
...
不得不說,對于這群記者而,楊修遠才是猛料,必須要深挖,至于陳氏集團的處境如何,是否被誣陷,對于他們而,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面對這些刁難性的問題,陳欣怡在深深看了一眼蕭然后,并沒有絲毫的慌亂:“各位記者朋友,我必須要澄清一件事情,網上有媒體說我們向修遠慈善公司捐一分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絕對沒有這回事。對于曾經報道并蓄意詆毀我們陳氏集團的媒體,我們集團的法務部已經準備好了材料,在我開發(fā)布會之前,我就已經將這些材料遞交給法院。對于敢誣陷我的人,我的態(tài)度是絕對嚴懲?!?
“至于你們關心的問題,我提前知不知道楊修遠貪污善款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訴大家,我并不知情,但我只是有所耳聞。所以昨日楊修遠前來找我向他公司捐贈善款的時候,我是拒絕的,因為我知道,我捐的錢都會落入楊修遠的私人口袋里面?!?
“也正是因為我的拒絕,所以楊修遠才會買通媒體誣陷我?!?
“另外,我強調一點,我們陳氏集團相信官方,官方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肯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
“既然陳董您知道楊修遠的為人,并且有所耳聞,那為什么不向媒體揭露呢?”
“陳董,您這是否有包庇之嫌?”
“既然毫不知情,那您又有所耳聞,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
面對記者狂轟濫炸式的詢問,陳欣怡并未慌張,依舊從容應答道:“我說有所耳聞,但卻未掌握實質性的證據,你們讓我拿什么來檢舉揭發(fā)?”
“既然缺乏證據,就聽信傳聞否定楊修遠的人品,并拒絕捐款,此等做法是否欠妥當呢?”
身為記者,誘導性話術是他們的看家本事,既然暫時無法從陳欣怡口中挖出楊修遠的猛料,那就從陳欣怡的身上下手。
但凡陳欣怡說錯一句話,那么今晚的頭版頭條就有著落了。
面對這個兩難的問題,陳欣怡一時間還真的被堵住了。
如果她承認自己知道楊修遠貪污善款,那就必須要拿出實際證據來,這就正中記者媒體們的下懷。
但倘若她只是聽到一些風聲就妄自判斷出楊修遠的人品,并拒絕捐款,這無疑是背上沒有善心的高帽子。
而在臺下的陳建明急得團團轉,他也是第一次跟媒體記者打交道,雖說他早就知道這群家伙不是好惹的,卻沒想到如此難纏,什么刁鉆古怪的問題都能說出來。
“陳董事長,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好嗎?您是從何處聽說楊修遠貪污善款的?是捕風捉影,還是你知道別人有什么確鑿的證據?”
“如果只是捕風捉影,那您為何就能如此篤定呢?難道你只是想要以此為借口,不捐款嗎?”
記者們步步緊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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