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沒再說話,而是徑直走出了電梯,來到那一排顯示有人入住,卻沒有登記入住者信息的房間門口。
其實在剛走出電梯口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感知到這十個房間里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沒有人了。
現(xiàn)在他才明白,為何光谷雅人會選擇積極主動配合自己。
此時,光谷雅人心中暗道,好在福源井合的嗅覺比較靈敏,早就已經(jīng)及時帶著人離開。
否則今天這一劫,他還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去。
有恃無恐的他主動走上前,將一張電磁卡遞給了蕭然:“這是萬能卡,你還要打開看一下嗎?如果不開的話,那就按照我剛剛提出的要求,向我的員工賠禮道歉?!?
“激我?”
蕭然輕笑一聲,抓住對方握著電磁卡的手腕,在門鎖上輕輕一掃。
只聽“?!钡囊宦暣囗?,房門打開后,蕭然果斷沖了進去。
果不其然,房間內(nèi)空空如也,不過衛(wèi)生條件有些亂,顯然是有人居住過,還沒來得及打掃。
同時,蕭然察覺到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初聞之下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雙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正站在房間門口的光谷雅人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蕭然,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你明知道是計,居然還敢進入房間里面。我是真不知道該夸你藝高人膽大,還是該說你愚蠢?!?
“你...”
蕭然單手扶著床尾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來,在掙扎幾番無果之后,他扭頭不敢的盯著光谷雅人:“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一丁點兒內(nèi)氣都提不起來了?好暈...”
光谷雅人不慌不忙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粒藥丸塞進嘴里后,他閉著眼睛養(yǎng)了一會兒神,這才再度睜開眼睛,道:“你難道沒聞到房間里的香味嗎?那可是我們扶桑赫赫有名的狐毒。哪怕你內(nèi)力再強悍,沒有解藥,你將會瞬間喪失抵抗能力,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卑鄙,你還敢說你不是間諜?我都沒跟你說我的名字,你居然能夠喊出我的名字來,看來你對我很是了解了!”
蕭然再次掙扎了一下后,直接噗通一聲癱倒了下去,全身上下也就之后嘴巴和眼睛還能動。
光谷雅人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你可是我們佐藤財團的頭號勁敵,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呢?”
“福源井合呢?他去哪兒了?跑了?”
蕭然一臉不甘的瞪著光谷雅人。
“佐藤財團派了那么多超級高手都沒能將你給拿下,可你卻在我這條陰溝里面翻了船。只要我把你帶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勞,佐藤財團至少能保障我的子孫三代的榮華富貴?!?
光谷雅人自以為勝券在握,得意忘形的他并沒有隱瞞:“看在你主動給我送來這份天大功勞的份上,我也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其實在你來的一個小時前,福源井合就已經(jīng)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他去哪兒了?難道去營救他弟弟福源疾風了?”
蕭然再度吃力的問道。
光谷雅人卻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只是跟我說,他的安全不能出現(xiàn)一丁點兒的差池?!?
“那你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他?問問他現(xiàn)在逃到哪兒去了嗎?”
突然間,原本虛弱無力的蕭然,聲音竟變得高亢起來。
“別白費心思了,現(xiàn)在你自身難保...”
然而,當光谷雅人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什么,扭頭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原本癱軟在地的蕭然,竟然坐了起來,正一臉哂笑的盯著他。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一頭猛禽給盯上了,頓時讓光谷雅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驚嚇之余,他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指著蕭然面露驚駭之色:“你...你不是已經(jīng)中了狐毒了嗎?怎么坐起來了?難道你偷了我的解藥?不可能,我的兜里只有一顆解藥,剛剛已經(jīng)被我給吃了...”
“你可聽聞過我們炎國的龜息之法?”
蕭然緩緩的從站起身來,并開口解釋道。
“龜息之法?”
雖說光谷雅人在炎國十多年,對于炎國的文化,他自詡自己已經(jīng)領悟透了。
可對于這龜息之法,他卻從未聽說過。
隨即,他便矢口否認道:“就算你能夠屏住呼吸,可弧毒可以通過你身上的毛孔被身體吸收,甚至你的眼睛和耳朵,也會吸收弧毒...”
“井底之蛙,愚昧至極!”
蕭然一個閃身便從屋內(nèi)瞬移到光谷雅人的面前。
光谷雅人被蕭然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嚇得夠嗆,腳下沒留神,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我剛剛開出的條件,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馬上打電話給福源井合,問問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或許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我可給你一個將你遣送回國的機會?!?
蕭然是真沒想到這福源井合竟如此的小心謹慎,想要抓住對方,看來不會很容易了。
癱軟在地的光谷雅人并沒有回答蕭然的問題,只是一臉不甘又惶恐的盯著蕭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然見狀,眼神中迸射出一道寒意:“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福源井合藏在這里的嗎?因為我抓住了他弟弟福源疾風。不過你又要好奇了,這福源疾風怎么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招供出他哥哥的藏身之所呢?那我來回答你,因為他在我的酷刑折磨下,連十分鐘都沒堅持住。所以...你要不要來試一試,看看你在我的酷刑之下,能堅持到幾時?”
“我不知道,我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去哪兒了,也沒告訴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是上面給我下達命令后,福源井合才找到我的,我也是今天晚上才跟他聊過天,以前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光谷雅人雖然長期居住在炎國,替佐藤財團收集炎國的情報,但他對于福源家族還是有所耳聞的。
如今連福源井合的弟弟福源疾風在蕭然手底下都沒扛過十分鐘,他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蕭然的酷刑呢?
所以他便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交代出來。
蕭然從光谷雅人那驚慌失措的表情中看得出來,這家伙并沒有撒謊。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給聶賓打去電話:“收網(wǎng)吧,大魚跑了,不過抓到了一個間諜,你帶回去好好審問一下?!?
這時,癱軟在地的光谷雅人急忙慌張的說:“你不是答應我,要給我一個遣返回國的機會嗎?你出爾反爾?”
蕭然滿臉冷酷道:“我的確可以給你機會,可是你的答案,并沒有讓我滿意。而且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間諜,各國對于間諜的態(tài)度,那都是心照不宣的。”
“我...”
光谷雅人努力張了張嘴,可卻面如死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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