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呂濤魂飛魄散,立刻急促的開口,聲音都尖銳起來,面色已然沒了血意,死亡的危機(jī)在這一瞬直接降臨他的心神。
他清楚的記得,在踏入這處上古福地后,看到了太多修士自身崩潰道臺(tái)被吸,好在他自身這里來自墨土,知曉一種秘陣,這才避開了一次次浩劫,可如今孟浩在旁,給他的壓力之大,前所未有。
尤其是他無論說什么,對方都是不信,這就使得他這里極為被動(dòng),且生死危機(jī)之下,一切心機(jī)都是飛灰一般。
“我真的已說了實(shí)話,雷霆葉的作用就是融入法寶內(nèi),使法寶具備不滅雷意,你為什么不信!”呂濤一臉哀求的樣子,聲音都嘶啞,看其神情,仿佛真的已沒有辦法,道出了全部。
“我明白了,你不是不信,你是要?dú)⑽遥 眳螡壑新冻雒魑?,嘶啞的大笑起來,神色中露出豁出去之意?
“既如此,那你就將這陣法碎滅吧,呂某已說出雷霆葉之用,你要?dú)⒕蜌ⅲ@玉簡內(nèi)記錄之法,你休想得到!”呂濤咬牙,死死的捏住手中玉簡,大有孟浩若真要?dú)リ嚪?,他就魚死網(wǎng)破般毀去這玉簡的樣子。
孟浩看著呂濤,神色平靜,也就是幾個(gè)呼吸的功夫,他嘆了口氣,右手抬起時(shí),再次一按,轟鳴之聲剎那回蕩,可這一次碎滅的卻不是陣法,而是這陣法內(nèi),呂濤手中的玉簡。
那玉簡被孟浩隔著陣法,直接摧毀化作飛灰。
這一幕,讓呂濤面色頓時(shí)變化,心底立刻升起了一股擴(kuò)散全身的寒氣,因?yàn)槊虾朴眯袆?dòng)表達(dá)了想法,他孟浩……不信!
“說,還是不說,孟某已沒了耐心?!泵虾频_口,他不是不信這雷霆葉的作用,能讓法寶具備雷霆之力,但眼前這呂濤輕易說出的,未必是真實(shí),況且孟浩總覺得,能被靠山老祖收取的雷霆樹,絕非如此簡單。
呂濤臉上再次露出慘笑,仿佛已沒了話語,孟浩略點(diǎn)頭,右手抬起眼看就要直接按在陣法上,怕是這一次,可以將這陣法完全崩潰開來。
“我說??!”呂濤身子顫抖,在這一剎那,他心神都要崩潰了,體內(nèi)的道臺(tái)顫抖,化作了目中的果斷與嘴角的苦澀。
“我說,但你要發(fā)誓,我說出后,你不能繼續(xù)毀去陣法?!眳螡碜佣哙?,笑容帶著凄厲,他之前所說一切,有真有假,但卻都是并非關(guān)鍵,可如今面對生死,他只能說出真相。
“你說吧?!泵虾粕裆绯#p眼內(nèi)卻有一縷幽芒閃過。
“雷霆葉,是雷霆樹之葉,但此樹真正的名字,叫做畢羅雷,也叫桑雷樹!”呂濤深吸口氣,沉默片刻后,帶著苦澀,緩緩說道。
孟浩神色平靜,不露絲毫心緒,只是淡淡的看著呂濤,可他越是這樣,給呂濤這里形成的威懾就越大,讓他的苦澀更濃,在心底已彌漫了全身,化作了寒氣,成為了身體的顫抖與對孟浩的強(qiáng)烈忌憚。
“有關(guān)這桑雷樹,有一則傳說,傳說在遠(yuǎn)古時(shí),天地間本沒有這種桑雷樹,直至有一位天地大能,于一顆畢羅雷樹下悟道,而后天劫降臨,欲將其道抹去,此雷意沾染了其旁桑樹,而這位大能,最終破開雷劫,踏入星空而去。
他雖離開,但那顆畢羅雷樹,吸收了他的道悟以及天劫之力,盡管摧毀,可卻于若干年后,在那枯木中誕生出了新芽!
從此,就出現(xiàn)了這一棵似桑非桑,似雷非雷的畢羅桑雷樹!”呂濤聲音傳出,孟浩雙目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至于那位畢羅桑雷樹下悟道的大能,他當(dāng)年在樹下曾,我若不能證到無上正覺,寧讓此身粉碎,永不起此座!”呂濤低下頭,隱藏了在說出這番話語時(shí),目中的執(zhí)著。
孟浩雙眼露出奇異之芒,這番話語,他覺得呂濤不大可能臨時(shí)編造出來。
“畢羅雷桑,于是就出現(xiàn)在了這片大地,此后無數(shù)歲月流逝,漸漸根入地心,使得世間誕生此樹之苗,但經(jīng)歷了遠(yuǎn)古、上古的年代,因天意改變,此樹漸漸斷絕枯萎,如今存在的,已鳳毛麟角。
被修士得到,大都是用來融入法寶內(nèi),亦或者是吸入道臺(tái),去煉此畢羅雷桑葉中的不滅之雷?!眳螡聊?,緩緩說著。
“而在墨土,存在了一種蠶,其名寒雪,存隆冬風(fēng)雪之內(nèi),天下奇蟲中,排行九十七,此蠶奇異,不吐絲,只吐寒氣,被修士所喜,一旦尋到,都視若珍寶,將其煉成寒靈,身化寒寶。
此蠶盡管少見,但也并非罕有,時(shí)而還是會(huì)出現(xiàn)一只。”呂濤說道這里,頓了一下,看向孟浩。
孟浩也望著呂濤,二人目光對望片刻,呂濤那里暗嘆一聲,繼續(xù)開口。
“但幾乎無人知曉,此蠶與畢羅雷桑樹之間,存在了一種極為奇異的變化,一旦這種蠶吞下了畢羅雷桑葉,會(huì)有一定的幾率蛻變,成為天下奇蟲排名中第四的……無木蠶!”
“無木化蛹,一生只吐一絲,其絲不斷,則身不滅,其身不滅,則絲不斷,便成為了一個(gè)無解的循環(huán),也就使的這一條絲,成為了不可被摧毀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