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怎么會如此……此人……”嚴(yán)嵩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周德坤,若非是他心底早就認定了周德坤是大師,此刻必然會覺得,孟浩才是真正的大師。
可就算是之前認定,如今的嚴(yán)嵩也都動搖起來,他想到了之前周德坤所說的話,如今看去,似乎……并非是刻意所為,而是真的惱羞成怒。
不僅是他這般去想,四周其他修士,四大長老,還有那位寒雪家族曾經(jīng)的族人青年,全部都在心底,對于周德坤那里動搖了。
可隨著他們的目光落在周德坤身上,他們看到的是周德坤的笑容,這笑容很是淡定,更有明顯的贊賞,那種對于晚輩的關(guān)愛,讓眾人一愣。
尤其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滿是大師的風(fēng)范,頓時讓四周不少人,再次認定了周德坤,才是丹道最強。
就連嚴(yán)嵩也都遲疑了,周德坤的表演,實在是太逼真,這種逼真的程度,就連孟浩也都吃了一驚,若非是他了解周德坤,此刻怕是也會被其迷惑。
周德坤淡然一笑,可心底卻是哆嗦了好久,滿是駭然與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等待的居然是一道天雷。
“以天雷為主藥,煉制之丹,此人妖孽,變態(tài),比方木還要妖孽!”周德坤內(nèi)心早已顫抖,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神色絲毫不露,這種本事在墨土的這幾年,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甚至他有時候都會認為。似乎自己本來就是這么厲害的感覺。
不過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此刻暗中叫苦,索性徹底放開了自己在這方面的本事,抬頭看了看天空,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頓時讓四周其他人,恍然大悟。
“我說之前周大師為何抬頭看天,原來他早就看出了天雷主藥!”
“沒錯,我之前也在好奇此事。現(xiàn)在看來,周大師果然是丹道大師!”
嚴(yán)嵩也是深吸口氣,神色露出敬佩之意,更不同說那四大長老了,而那位具備寒雪家族血脈的滄桑青年,對于丹道了解不多,此刻見嚴(yán)嵩如此,于是對于周德坤這里更為看重。
“這是什么丹?”嚴(yán)嵩神色凝重,此刻再也沒有輕視之意,孟浩的丹藥。徹底的證明了其丹道,使得嚴(yán)嵩極為在意。把孟浩放在了心中僅次于周德坤的位置。
“一枚很簡單的丹藥,應(yīng)該可以釋放出一片雷海?!泵虾莆⑿φf道,這丹藥不是可吞下之物,而是介乎于法丹,孟浩發(fā)現(xiàn),五行煉丹,用在法丹上,效果似更好一些。
嚴(yán)嵩沉默,這丹藥他不需要去仔細看了,僅僅是從煉制的過程以及最后丹成一刻的變化,還有如今這一眼看去的感覺,他就可以完全確定,孟浩所說千真萬確。
這種丹藥,他煉不出來,除非是運氣極好,在煉制的過程中,以天雷為主藥!
而他之前的看似納雷成丹,實際上是一種取巧,只是借用雷電的力量讓五行圓滿而已,不如孟浩這里,是真正的將雷電,變成了主藥。
兩者之間,高下立判。
“不錯,這種丹藥的煉制方法,有些意思,你日后可以多思索一下,或許可以走出一條不同的丹道。
丹道一途,切記不可自滿,丹無涯,道無盡,我等需保持求索之心,方可證成天地丹道!”周德坤咳嗽了一聲,嚴(yán)肅的開口,辭中老氣橫秋,大有高人指點之意。
孟浩神色古怪,似笑非笑,嚴(yán)嵩那里深吸口氣,抱拳向著周德坤一拜。
“周大師所極是,嚴(yán)某信服口服,丹藥已不需去看,也知道了為何周大師不給我看那枚丹藥,想來是覺得嚴(yán)某丹道不足,怕亂了我的心神。
周大師好意,嚴(yán)某沒齒難忘。”嚴(yán)嵩神色認真,再次一拜。
周德坤依舊是高深莫測的樣子,淡淡一笑,他越是如此,四周之人就越是敬佩,此刻四大長老也都看向周德坤時,帶著前所未有的尊敬。
這一幕,讓孟浩愣在那里,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丹藥,又看了看周德坤,心底哭笑不得,他自己辛辛苦苦煉了丹,可最后卻被周德坤這里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讓所有人信服。
“這周德坤,在這墨土竟學(xué)會了如此本領(lǐng)?!泵虾瓶戳酥艿吕ひ谎?,這一眼看去,周德坤立刻心底顫抖,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口去贊賞一下孟浩。
可就在這時,那位具備寒雪家族血脈的青年,寒雪縱,他身后的那位元嬰后期的老者,雙眼剎那閃耀,一晃之下,沖向周德坤。
寒雪家族四大長老早就關(guān)注對方,在這一幕出現(xiàn)的剎那,四人猛的邁步而出,不直奔周德坤。
剎那間,這四大長老就與那老者在半空碰觸,轟鳴之聲回蕩間,四大長老齊齊噴出鮮血,那西漠老者也是身體一頓,突然改變方向,直奔孟浩。
四大長老退后時,雙手掐訣,齊齊一指,立刻一道光幕從大地升起,直接將被這一幕震撼的周德坤籠罩。
周德坤心底顫抖,可下意識還是神色保持鎮(zhèn)定,依舊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一幕被青年樣子的寒雪縱看到,心底越發(fā)欣喜,身子一晃直接沖出。
速度之快,一瞬就出現(xiàn)在了光幕旁,右手抬起輕輕一按,光幕直接崩潰碎裂,那四大長老低吼一聲,正要來臨,可卻被寒雪縱右手一揮,直接橫掃后,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周德坤。
周德坤嚇的身體一個哆嗦,正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