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三年后。
蒼茫派內(nèi),依舊還有太多的人,記得方木,而那座孟浩的山峰,嫣兒獨(dú)自在內(nèi),將其封山,她的生活似乎回歸了某種平靜。
孟浩不在這里,這座山,也少了很多來自嫣兒的嬌嗔之聲,很多時候,嫣兒有些恍惚,似夢中回到了曾經(jīng)。
可畢竟……師尊離去了。
嫣兒沉默,她每天除了修行外,還有一件事情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每天都要去一趟師尊曾經(jīng)的閉關(guān)之處,那里供奉著一縷魂火。
那是師尊的魂火,此火不滅,師尊不隕。
這一天,嫣兒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閉關(guān)之地,跪拜在魂火面前,輕聲喃喃。
“師尊,你已離去三年,三年不長……”
“對了,昨天夜里嫣兒在修行時,明悟了一個術(shù)法?!?
“還有,師尊,你不知道,昨天其他宗的那些可惡的家伙,據(jù)說有活躍起來了,聽說又有人開始闖蒼茫臺了?!?
“師尊,還有……”嫣兒每一次到來,都會在這里喃喃自語,仿佛師尊就在她的面前一樣,此刻正說著,忽然的,她身體一顫,聲音嘎然而止,抬頭時,她的面色慘白,神色大變,望著面前的魂火。
這三年來始終沒有變化的魂火,此刻居然正在逐漸的黯淡,似乎隨時可以熄滅,這一幕,讓嫣兒顫抖,她腦海嗡的一聲,她知道,這是師尊的生命之火,一旦熄滅,就代表師尊死亡。
而顯然,此刻在脫路上,師尊那里正面臨生死。
嫣兒苦澀,她焦急,她緊張,可她卻沒有辦法去幫助師尊,也沒有辦法去改變著一切。
“師尊,是嫣兒沒用……”嫣兒眼淚流下,望著魂火,她的身體越的顫抖。
而此刻,在脫路上,孟浩正面臨一場生死的考驗,考驗他的,是這條路上,突然暴增的威壓。
三年來,他始終艱難的在這條路上前行,漸漸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威壓,甚至他可以短時間的奔跑,可就在今天,他在走入眼前這片區(qū)域的剎那,突然的,四周的威壓一下子暴增了十倍!
不是一倍,而是十倍!
突然降臨,突然出現(xiàn),在這之前沒有任何征兆,使得孟浩這里,根本就來不及去反應(yīng),就轟的一聲,身體被強(qiáng)行的按在了地面上。
甚至他全身的骨頭,都在這一刻掙扎中碎裂,血肉擠壓在一起,就連頭骨,也都出嘎吱之聲,仿佛要崩潰。
一股生死危機(jī)在孟浩體內(nèi)爆,可他的修為在這一刻,一樣被壓制,孟浩顫抖,他的雙眼赤紅一片,口中出低吼,但卻于事無補(bǔ)。
如果換了其他人,此刻已然形神俱滅,可孟浩的分身,是用本尊的青銅燈改造后,塑造出來的最完美的身軀。
甚至純凈的不含有任何雜質(zhì)與駁雜氣息,擁有的,是至臻的仙意,可以說他的分身,就是一具仙體。
再加上孟浩本尊那里的恐怖神念,這才于這突然暴增的十倍威壓下,依舊堅持。
時間流逝,直至過去了七八個時辰后,孟浩眼前模糊時,在這極致的威壓下,在這生死的磨練中,他體內(nèi)余下的六盞點(diǎn)燃的魂燈,再次熄滅一盞!
隨著熄滅,隨著生機(jī)的轟轟爆,孟浩的骨頭直接愈合,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恢復(fù),漸漸地修為也活躍起來,黯淡的生機(jī),慢慢的重新爆。
熬過了這一次的生死后,孟浩掙扎的坐了起來,他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回頭時望著身后,他此刻已然明白了這條脫路上,隨著前行,威壓不是一沉不變,而是會暴增。
顯然,越是深處,威壓就越是恐怖,而往往沒有任何征兆,一步之隔,如同生死。
幾乎在孟浩這里生機(jī)恢復(fù)時,蒼茫派第九宗內(nèi),嫣兒所在的閉關(guān)之處,孟浩的魂火慢慢恢復(fù)過來,嫣兒擦去眼淚,整個人如同一樣有了生機(jī),她凝望魂火,默默為師尊祈禱的同時,她也下定了一個決心。
“師尊,我會讓自己盡快的強(qiáng)大起來,脫路上……我陪你?!辨虄耗柯秷远?,深吸口氣,離開了閉關(guān)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