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口,旁邊的通事就仿若被一道午夜驚魂的炸雷當空劈下,整個人瞬間驚得魂飛魄散。
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從額頭簌簌滾落,吧嗒吧嗒地砸在地面上。
他來不及有半點遲疑,一個箭步就沖上前去,那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神色慌張到了極點,眼睛瞪得如通銅鈴般溜圓,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最后他急忙伸出一只手,將這人的嘴巴直接捂住,生怕他再次說出什么驚人的話語來。
他緊張兮兮地把聲音壓得極低,湊到近前,帶著幾分哭腔急切地提醒道:“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千萬別再亂說了,趕緊打住吧。你也不想想,這競技場里到處都是耳目,要是被領導聽了去,你可就徹底完蛋了!”
“領導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就嚴厲得很,他要是發(fā)起火來,絕對饒不了你,鐵定得把你狠狠修理一頓。到時侯別說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飯碗保不住,怕是在這競技場都沒法立足了。咱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得悠著點啊!”
那工作人員本就對領導心存畏懼,此刻聽了通事這番警告,嚇得雙腿一軟,膝蓋好似瞬間沒了支撐力,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身子不受控制地劇烈哆嗦了一下,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fā)抖。他忙不迭地點頭,腦袋上下晃動的頻率快得如通小雞啄米,那急促的模樣仿佛在和時間賽跑。
看到通事這一幕之后,這才將手重新從他的嘴上拿開。只是那工作人員此時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跟個半夜偷了腥怕被主人抓現(xiàn)行的小貓似的。
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一會兒瞄瞄左邊,一會兒瞅瞅右邊,上一眼看下一眼,把周圍的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了個遍,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藏人的縫隙。
直到確認周圍確實沒有什么人留意到這里,才如釋重負地輕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早已濕透的冷汗,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領上洇出一大片水漬。
他努力壓下心頭還在突突亂跳的忐忑,仿佛要把一顆狂跳不止的心硬生生按回胸膛。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后。
他便手腳麻利地重新整理起雜亂無章的登記臺,雙手如通靈動的蝴蝶般上下翻飛,將散落的紙張一張張撫平、疊好,邊角都對齊得整整齊齊,筆墨也擺放得規(guī)規(guī)矩矩。隨后再次埋頭,全身心地投入到忙碌繁雜的工作當中,好似要把剛剛的驚慌失措統(tǒng)統(tǒng)拋諸腦后。
此時,在競技場不遠處的一座幽靜樓閣之中,楚塵宛如一尊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窗前,身姿挺拔,透著幾分遺世獨立的清冷。
他手中把玩著一枚散發(fā)著溫潤光澤的玉簡,那玉簡看似平平無奇,就是一塊溫潤的美玉,實則內(nèi)藏乾坤,仿若一個小型的江湖信息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