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后一句話,秦殤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看著妮娜,他的全身,無一處不在顫抖,“你,你說什么?”
妮娜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殤,“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說我在說什么?本來,我根本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因為我沒想到我們還真的能走到一起。但現(xiàn)在,這個秘密已經(jīng)沒有再保存下去的意義了。音竹,蘇拉,你們要記住,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因為這關(guān)系到米蘭皇室的聲譽,更是米蘭皇室一個更為重大的秘辛?!?
秦殤突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了回去,苦笑道:“是我害了你,難怪你終身不嫁,原來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可以想象你的父皇在發(fā)現(xiàn)自己最喜歡的女兒竟然未婚先孕后的神情。你一定受盡了屈辱和苦難,妮娜,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們的孩子。讓他那幼小的生命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夭折。”
秦殤看著妮娜,眼中盡是痛悔的光芒,臉上老淚縱橫,他那一向因為彈琴而穩(wěn)定的雙手此時已經(jīng)顫抖的如同篩糠一般無法控制。
“秦殤,別這樣,誰告訴你我們的孩子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夭折了?何況,我也并沒有受過什么屈辱和折磨?!蹦菽瓤粗貧懕瘋臉幼有闹惺怯指吲d又心疼,高興的是他心中真的如此在乎自己,可看他如此悲傷,妮娜又怎么會不心痛呢。從懷中摸出一塊手帕溫柔的替他擦著臉上的淚水。
“你,你說什么?難道你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么?不,這不可能。你父親他怎么會允許有這么一個孩子出現(xiàn),對于皇室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鼻貧懘舸舻目粗菽?,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在他心中卻也還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畢竟,他今年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誰不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妮娜輕嘆一聲,道:“是的,我將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在回法藍之前。我從未對你說過關(guān)于帝國皇室的事。我的父親一生中只愛我母親一人,卻只有我和兩個姐姐三個孩子。就在我懷了你的骨肉那年,父親經(jīng)過御醫(yī)檢查,確定已經(jīng)無法再生育。當也就是那年,父親對外宣布了母親懷孕。這件事,恐怕你并沒有注意,音竹和蘇拉還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是,在十個月之后,當父親對外宣布,米蘭皇室終于有了繼承人,西爾維奧出世就被立為太子的消息時,也正是我踏上前往法藍路途的一刻。”
秦殤有些不明白妮娜的意思,“你剛才說生下了我們的孩子,又說返回法藍?難道你帶著他去了法藍么?”
妮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秦殤,“你這個傻瓜。所謂關(guān)心則亂,你難道還不明白么?非要讓我將帝國皇室的秘密親口說出來不成?”
一旁的蘇拉突然用極其震驚的口氣說道:“妮娜主任,難道,難道西爾維奧大帝并不是您的弟弟,而是您的……”
這一下,秦殤和葉音竹幾乎同時驚呆了,蘇拉的大膽猜想聯(lián)系妮娜所說的話,令他們吃驚的合不攏嘴,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如蘇拉所說的那樣,那這真的是米蘭皇室最大的丑聞和秘辛了。
妮娜嘆息一聲,“幸好西爾維奧像媽媽,繼承了我的頭發(fā)與眼眸顏sè,如果像你的話,他就真的無法活下來了。當初,在我回到皇宮后發(fā)現(xiàn)懷孕時,很快就被父親得到了消息。父親并沒有憤怒,他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沒有說,因為我根本不想提起你的名字。父親后來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打掉這個孩子。我當然不同意,雖然我恨你,但孩子是無辜的,那是我在人生中的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的時候,和我唯一的男人愛的結(jié)晶。父親給出的第二個選擇卻是我沒想到的。父親坦白的告訴我他膝下無子,在我們?nèi)忝弥?,我的兩個姐姐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而我也在當初和師傅進入法藍之后不可能繼承他的皇位,于是父親就說,當我生下這個孩子之后,必須立刻離開皇宮回法藍去,而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兒子,而是我的弟弟,也就是未來米蘭的繼承人。畢竟,他身上流淌著我的血脈。”
葉音竹失聲道:“難怪我叫西爾維奧叔叔叫您nǎinǎi,您從來就沒有反駁過,原來我這樣的稱呼并沒有錯。那這么說,香鸞就是您和秦爺爺?shù)挠H生孫女,費斯切拉就是你們的孫子了?”
妮娜苦笑著點了點頭,“秦殤,我們有個孩子,他是米蘭大帝,他身上流淌著米蘭皇室的血脈,也同樣流淌著屬于你們東龍的血脈,退一步講,現(xiàn)在的米蘭帝國甚至可以說是半個東龍人在掌權(quán)?!?
秦殤木然道:“西爾維奧,他,他知道么?”
妮娜點了點頭,“當父親將皇位傳給他的那天,也是我重回米蘭的那天,父親將一切告訴了西爾維奧,并且告訴他,不論什么時候,都要聽我的話,我從法藍歸來,將是米蘭永遠的支柱。在西爾維奧繼位之后,在我全力的幫助下,將父親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子侄全部排除在外,幫助西爾維奧成功繼承了大統(tǒng)。他也沒有讓我和父親失望,這么多年以來,勵jing圖治,將米蘭發(fā)展的井井有條。雖然這次面臨的危機來自整個大陸,但我相信,米蘭一定能夠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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