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痕按照楚幕所說的,假意讓夏廣寒離開。
離痕也是一個很能夠偽裝的人,他并不說破夏廣寒的意圖,只是大大咧咧的和夏廣寒攀談起來,而且一副要與之婁朋友的模樣。
夏廣寒在心中冷笑,從離痕的表現(xiàn)來看,楚幕肯定是猜到他身份了。故意讓離痕來牽制著他。
不過,就算他沒有機會出手,這第八境中自然也會有人向楚幕下手,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將楚幕的位置告知左蕭等人。
飛到空中的時候,夏廣寒便發(fā)出了信號,讓那些人全部朝著這里聚集。
選手之間的戰(zhàn)斗,賽方護衛(wèi)不能干涉,就算離痕有心保護楚幕也無濟于事,夏廣寒不相信這次楚幕還能夠逃走!
天壽東山亂峰之間,一名駕取著渾身上下有著霸氣魔紋的翅凌虎青年仰著頭,目光注視著升騰到高空之中的那團特殊的云霧。
“楚幕啊,楚幕,我們是該做個子結啊!”左蕭眼神變得yin冷。
左篾與楚幕之間并沒有真正的恩怨,但是,此時這個男子的眼神卻像是早已經與楚幕結下冤仇一般,必須在這第八境做一個了斷。
“呼呼牢~~~”
翅凌虎扇動著翅膀,身體緩緩的飄起,隨著左蕭命令下達之后,翅凌虎更是張揚的飛到可以被他人察覺的高度,直接掠過了這幾座巍峨的山峰,朝著云霧凝聚的地方飛去。
而在左蕭的身后,一名穿著裹著黑sè衣裳的身影緊緊的跟隨著,從身材的線條上來看,能夠判斷出她是一位身材惹火的女子,盡管除了脖子位置lu出一片白皙的皮膚,但這種裝束將這個女子顯得冷艷神秘的同時,又充滿了妖嬈xing感的youhuo。
“陸大人,難道我們不繼續(xù)往前走了嗎?”穿著白sè衣裳的魔shi開口詢問道。
“退回去,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解決。”陸衫離目光注視著那道云團,臉上去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魔shi特意掃了一眼那幾個嚇得落荒而逃的七級囚徒,開口問道:“那幾名七級囚徒就不追了?”
“我們只殺八級囚徒,追殺那些垃圾在浪費時間?!标懮离x口氣平淡的道。
陸衫離的身邊一共有三名魔shi,他本身就為天下之決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而他培養(yǎng)的選手有近十人,十人中也有五人進入到了第八境,可以說都是魘魔宮精英中的精英。
“解決掉他,會有人給我們不少的好處,正好,我跟那個家伙也有一些小恩怨?!标懮离x說道。
陸衫離所指的人自然就是楚幕,在天下之決開賽的時候,夏廣寒便是一擲千金,希望陸衫離可以為他出手。
陸衫離為人看似沉穩(wěn)友善,但魘魔宮內部的人都知道,這個家伙睚眥必報,誰了惹著了他,他會像瘋子一樣追咬。
為此,瑾柔公主也是特意提醒楚幕,必須要提防著陸衫離。
“那個人是我們的大敵嗎?”白衣魔shi開口詢問道。在這位魔shi看來,會讓陸衫離如此在意的人,肯定實力超群。
“大敵?他還不配,只是一個小毛賊罷了?!标懮离x笑了起來。
陸衫離的大敵可是各大實力的最強者,楚幕這樣的角sè,他還真不太放在眼里,只不過既然有人愿意出高價讓自己解決他,他也不介意去耗費這個時間!
“既然是一個小毛賊,又哪需要陸大人出手,我們便可以輕輕松松解決!”魔shi們也紛紛跳到了他們的疾風魔駒身上,追隨在陸衫離的身后,朝著云團聚集的地方奔去。
天壽山最高峰為一大塊平坦之地,上面分布著許多碎碎的巖石。
在十幾年前,天壽山的最高峰要比現(xiàn)在更高得多。只因為一場驚世駭俗的戰(zhàn)斗之后,天壽山的這最高峰被擊斷,整整比原來低矮了近五百米。
可以說,天壽山現(xiàn)在的最高峰只是原來天壽峰的上腰,隨著這些年的風吹遇到,漸漸侵蝕成了一個光禿禿的山頂?shù)哪印?
狂風呼嘯,卷起山頂上那些粉塵,揚起一大片黃塵,漫天飛舞。
亂塵之中,一只遍體通黑的戰(zhàn)獸墨也眼神漠然的站在那里,它高傲的俯視著這整座龐然的天壽山,身上王者一般的黑暗氣息形成了若有若無的氣場,每當狂風刮到這里的時候,都會被直接給打散。
在這只黑暗氣息濃烈的戰(zhàn)獸墨也旁邊,卻是靜靜的盤膝而坐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沒有半點生氣,給人感覺就像一尊黑sè的石像。
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情緒。
此時,他正注視著遠方天邊繚繞起的云氣,他知道那些云氣是特殊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