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世子是想要告發(fā)我?”
虞疏晚微微瞇起眸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慕時安輕笑出聲,
“我?guī)湍愣嫉貌坏侥愕陌敕智嘌?,如今我若是告發(fā)你,那豈不是往后我也和她們一樣,被你肆意算計?”
“不要算計我,自然我也不會去算計你?!?
虞疏晚別開眼,神色冷淡,
“更何況,你可是要比狐貍都還要精明,我又怎么算計得到你呢?”
“你不會是還記著那顆夜明珠的事兒吧?”
慕時安有些啼笑皆非,
“你還真是一個小孩兒?!?
虞疏晚并未回答他。
其實這件事兒和珠子沒什么關(guān)系。
畢竟夜明珠對于她來說不能吃,不能看,不能用,不如金銀財寶來得直接。
當(dāng)初沒了珠子懊惱也許是因為這是她重生回來以后第一次感覺到了憋屈。
她不愿意和慕時安來往的具體原因,說白了還是因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即便是重生兩世,她最多只會根據(jù)一些從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加以輔助,從而讓自己處于優(yōu)勢地位。
可真遇上慕時安這樣聰明的人,兩個她都不一定算計得過慕時安。
她心里面清楚慕時安不會害她。
可這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更何況他們的身份本就不對等,一個從鄉(xiāng)里回歸的虞家二小姐,一個京城中受到皇帝重用,被家族捧在手心里面風(fēng)光霽月的世子,怎么看怎么別扭。
虞疏晚上一世就是因為沒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落得了那樣一個下場。
好在這一世,她實在是太清楚這些身份之間的溝壑。
可慕時安見虞疏晚不說話,只以為她當(dāng)真是為了那顆夜明珠在跟自己置氣。
他將夜明珠從腰間解下,笑瞇瞇的在虞疏晚面前晃了晃,
“這樣,往后你別躲著我,這顆珠子我就還給你,如何?”
“不如何。”
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姜瑤的聲音,虞疏晚直接掀開簾子,作勢就要從馬車上跳下去。
可慕時安只是叫了一聲“離戈”,虞疏晚上一秒腳離開了車轅,下一秒整個人就又被塞回了馬車中。
“你是不是有病!”
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被人三番四次地戲弄,更何況虞疏晚現(xiàn)在心里正憋著氣,紅著眼直接沖慕時安吼出了聲,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也不想見你!
你們的人情實在難還,我可不想欠著你們的!”
“是嗎?”
慕時安反問,“那你就可以讓太子為你撐腰?”
“不一樣?!?
虞疏晚冷笑一聲,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不是同一路人,還請世子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原本還掛在慕時安臉上清淺的笑意此刻徹底消失。
虞疏晚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僵持了有一會兒,慕時安這才淡淡開了口,
“離戈。”
馬車停了下來,虞疏晚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掀起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迷藥還有一些殘留,她下意識的扶著一邊穩(wěn)了穩(wěn)身形,這才頭也不回的直接往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沒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