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認(rèn)識男人前跟我說,要是有朋友找你,也記得跟我說,我怕你被賣了還在給人家數(shù)銀子?!?
“賣掉我我為什么還要數(shù)銀子?”
虞疏晚都懶得解釋了,直接叫了苦心。
苦心一邊低頭剝橘子一邊道:
“那位葉小姐從前對我家小姐也看不上。
京城都傳她品行高潔,若真是因為覺得我家小姐難而上心想幫一幫,也不會處心積慮的來接近我家小姐。
她看不上身份差的,覺得都是賤民,平日即便是買東西也只會在城中的鋪子里逛一逛。
這兒都已經(jīng)快出城門了,怎么可能會專門來這兒走動?”
剛好一個橘子剝好了,她遞給虞疏晚,
“小姐,吃橘子?!?
虞疏晚見柳婉兒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是在消化剛剛苦心的話。
她將橘子塞在柳婉兒的嘴里,
“記住一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更沒有違背自己天性地對旁人好?!?
對葉瀾,她一直沒有完全的相信過。
柳婉兒將橘子吃進(jìn)去,腦子似乎是轉(zhuǎn)動了起來,張了張嘴,
“這個橘子甜?!?
“……吃你橘子去?!?
虞疏晚無語,靠在馬車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葉瀾的無端靠近太明顯。
可她也的確是個清高的人,按道理說,兩個人沒有過節(jié),采蓮詩會宴甚至都沒有多說兩句話。
方才柳婉兒的話再次在耳邊回蕩:
“她很喜歡你,想跟你做朋友?!?
難不成,真是自己太過敏感,曲解了旁人的好意?
葉瀾的事情還是得讓人去好好盤查盤查才行。
馬車是離戈喬裝后在趕,若不是知道離戈不會害自己,虞疏晚看著這越發(fā)陌生的路,早就開始想對策跑路了。
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離戈為了安全起見繞了路,總之,一直到天色黑沉都還沒到目的地。
離戈找了一間客棧,虞疏晚原意是想要連夜趕車。
柳婉兒默默地走到她身邊低聲道:
“有人在跟著?!?
虞疏晚一怔,隨即心頭一沉。
她如今練功用心,一般的人也無法近身,若是有人跟蹤,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苦心更是老練家子了。
柳婉兒既然是慕時安一起學(xué)武的師姐,瞧著功夫也不差。
她的話,可信。
離戈已經(jīng)交代好了事情,走過來低聲同柳婉兒說了一樣的話。
虞疏晚的拳在袖子里無聲地攥緊。
這群人若是沖著她或是祖母,必然是不能留活口的。
離戈道:
“晚上小姐跟柳大夫一起吧,她能護(hù)著你?!?
虞疏晚抿了抿唇,并未多。
苦心在門口搭了兩條凳子,多要了一床被子就算是歇腳了。
柳婉兒進(jìn)了房間后正準(zhǔn)備去一邊的小榻上歇息,卻被虞疏晚叫住,
“苦心睡榻吧,明日還要趕路,別沒了精神?!?
柳婉兒自覺走向那兩條板凳,卻被虞疏晚攥住了手腕,
“你跟我睡?!?
好歹柳婉兒幫她療傷,如今又陪著她來見祖母,她怎能夠懈怠?
柳婉兒奇怪,
“慕時安說,你不喜歡別人上你的床?!?
“他是男子,我不喜歡難道不正常嗎?”
這個死慕時安,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洗漱后,虞疏晚直接往最里面一滾,
“這個時間點兒還有客人吃飯,那群人就算是想動手也是后半夜的事兒了。
趁著時間睡一會兒吧?!?
柳婉兒睡得快,虞疏晚則有些不太習(xí)慣。
可再不習(xí)慣,也逐漸地因著疲憊閉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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