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在十來日之前就決定了過來。
認知到這個事兒,他的臉色更黑了。
“這一路上萬般危險,師姐怎么還縱容她胡鬧?”
慕時安的臉色陰沉如墨,
“離戈也是個擺設(shè)么?!”
何事將書信再次撿起來,決定還是給他順順毛,
“說不定就是虞小姐想你,擔(dān)心你,這才一路來呢?
話說回來,虞小姐對你還真是情比金堅,也不怕這一路迢迢?!?
慕時安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
“我寧愿她少歡喜我一些,好好在京城待著,不許出來涉險?!?
別人對她說一句重話,他都覺得心里頭難受的厲害。
若真是在這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會恨死自己。
何事不敢再勸。
等到慕時安消了些氣,他這才問道:
“看看時間,估計人已經(jīng)是在路上了。
柳師姐在,你也就不必太過擔(dān)心虞小姐的安危。
更何況虞小姐那般兇悍,誰招惹她算是誰倒霉?!?
安慰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有些像是在罵人。
慕時安忍住了自己想要揍他的沖動,長吐一口氣,
“來的路實在太多,我去看看疏晚最可能走那一條路。
你親自帶人去將人接到?!?
“我?”
何事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看看清楚,我見不能提手不能抗,說不定到時候遇見了什么危險我還要求你家疏晚救救我!
你確定不是讓我去拖后腿的嗎?
你至于這么恨我跟她么,讓我倆一起死?”
“閉嘴!”
若非知道何事的性格,慕時安今日是一定要將這個小子給摁著捶一頓了。
他深吸了口氣,
“現(xiàn)在軍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不必上戰(zhàn)場,眼下也不必你出面。
你只幫我將這件事兒給辦妥?!?
“我覺得我可能勝任不了?!?
何事哭喪著臉,
“我才休息,行軍這么久,我氣血都虛了?!?
“你要是不去,我現(xiàn)在就讓人將你送回京城。”
“慕時安,你真不是人!”
何事蹦起來,
“我去!”
慕時安不放心,
“還是我親自給你挑人?!?
何事罵罵咧咧的跟在后面,
“我接到人了然后呢?”
“送回京城。”
“你還是讓我回京城?!”
何事的臉都要氣的變形了,
“你就是想要我被我家老爺子抓住!”
他是偷跑出來賺軍功的,京中的爺爺早就氣瘋了。
他哪兒敢接近京城!
慕時安皺眉,
“你跟離戈說,送他們到了京城外面就可以了?!?
何事哼哼兩聲,臉色這才好一些,
“你確定虞小姐能聽我的?
別欺負我不摻和京城的事情,她踹人下水,當(dāng)街打人的事兒我可都是聽說了的。
我還沒娶媳婦兒呢,要是毀了容怎么辦?”
“你放心,我那師姐不僅武藝高強,醫(yī)術(shù)也好?!?
慕時安看了他一眼,何事背后涼颼颼的,
“還是別了,我怕你師姐愛上我。
畢竟我生的這般好看。
可她……我這一聽就想起了那魁梧的屠戶女兒,不成不成!”
何事擺著手,
“我得做好偽裝!”
慕時安懶得理會他,任由他折騰去了。
只是心頭升起一股歡喜又怒的感覺來。
他欣喜自己在虞疏晚的心中分量這般重要,又憤怒虞疏晚怎么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分明走之前他囑咐千萬遍,一定要好好的。
這個小妮子,等他回京以后,定然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才行!
而被慕時安這樣惦念的虞疏晚已經(jīng)連打了好些個的噴嚏。
柳婉兒直接扯過她的手探起了脈,皺眉道:
“這邊越來越冷了,你別著涼了。”
“沒事。”
虞疏晚揉了揉鼻子。
京城算是暖的地方了,出來越往著邊關(guān)走,越是覺得寒意襲人。
也不知道當(dāng)初慕時安他們是怎么走的,這樣艱苦,慕時安也沒少吃苦頭吧?
虞疏晚有些想象不出來慕時安狼狽的樣子,只是將炭火又多添了一些,等到身上又暖起來了,這才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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