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冷然道:“我說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有血性自然是好的,可是因?yàn)樗囊粫r沖動,拖累了我們蒼穹派,還要讓我們來替他收拾殘局,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吧!”
卻見那位三公子岳天群一臉寒霜的走了出來,恨聲道:“現(xiàn)在天陽帝國使者團(tuán)就快要抵達(dá)帝都,讓他們看到了南宮吟那副鬼樣子,又要如何收場!”
“你給我閉嘴!”
岳仲廉一拍書桌,冷冷瞪了岳天群一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父親大人,我……”岳天群還想再說些什么,看到岳仲廉的目光,脖子一縮,頓時又把話都憋了回去。
岳仲廉對他這些兒子們一向十分嚴(yán)格,可惜,岳成杰和岳天群都不怎么成器,故而岳仲廉對他們也并沒有報什么期望。
倒是他這第二子岳騰峰,不僅天賦出眾,性子也和他年輕時候最像,所以最是被予以厚望,十七歲從天位學(xué)府結(jié)業(yè)之后,便送到了西北軍歷練,如今已經(jīng)足足五個年頭了。
這次,若不是因?yàn)樘礻柕蹏氖虑?,岳騰峰秘密回來傳訊,說不定岳騰峰還不一定能回來見上父親和妹妹一面。
天陽帝國位于天白帝國西北方向,岳騰峰在西北軍中五年,也已經(jīng)升為鎮(zhèn)遠(yuǎn)將軍,從天陽帝國使者團(tuán)入境以來,一直暗中跟隨,直到使者團(tuán)臨近帝都,他才先行趕回蒼穹派報訊。因?yàn)槭虑闄C(jī)密,所以連岳云嵐事先也不知道這位二哥回來的消息。
岳仲廉將桌上一個禮盒抓起,狠狠摔在地上,暴喝道:“不成器的東西,整日只知道鉆營一些無用的東西,給我滾!”
“父親,你……”
岳天群看到禮盒被摔碎,死死捏了捏拳頭,“你永遠(yuǎn)只會偏心二哥和四妹,哼!”
說罷,憤然推門而去。
“三弟!”大公子岳成杰看到岳天群的背影,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老大,你也下去吧?!痹乐倭?dāng)[了擺手,目光看向自己的這位大兒子。
岳成杰自小體弱多病,后來雖然經(jīng)過調(diào)理,身體也好了起來,但先天不足,修煉成就,始終有限,更關(guān)鍵的是,他天性懦弱,偏偏還好高騖遠(yuǎn),始終難當(dāng)大任。
“是?!痹莱山芤Я艘а?,心中同樣不是滋味,但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退下。
“父親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痹莉v峰將地上的禮盒撿了起來,輕輕放回桌上,緩緩道:“這到底是三弟對您的一片心意,再過不久,便是您的五十大壽了。”
“大壽?若是帝國能一片祥和,比什么禮物都好?!?
岳仲廉搖了搖頭,目光看了看桌上那份禮物,輕輕捏了捏拳頭。
都是自己的兒子,他又怎么會偏心,只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凌峰小友,我這些不成器的兒子,讓你見笑了?!痹乐倭猿耙恍?,咬牙站了起來,緩緩道:“嵐兒跟我說了,當(dāng)初為了保全我蒼穹派的名聲,你受那雷家老祖三掌,本宗在此謝過!”
說著,岳仲廉竟是親自向凌峰躬身行禮。
“宗主大人,折煞晚輩了!”凌峰連忙上前扶住岳仲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晚輩,也是帝國的臣民?!?
“好一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啊!”
岳仲廉大笑一聲,卻又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似乎是不愿讓其他人擔(dān)心,又運(yùn)轉(zhuǎn)真元,想要將氣血迫回丹田。
“宗主大人,在我的面前,就不必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了吧?!?
凌峰輕嘆一聲,苦笑道:“不用說,宗主肯定又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