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看起來斯文儒雅,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更像個老師,不像一個小老板。
桑覺淺笑了笑,“鐘叔,我去買電動車了,不然出行不方便?!?
“這倒是,在咱們古城里啊,什么轎車跑車都沒有電車方便。小桑啊,你還是看得明白的。
對了,上午的時候,你堂姐過來找你了,見你沒開門,罵罵咧咧好一會兒,還要砸門,我說了她兩句,她走了。你別忘了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什么事兒?!?
桑珍珍來了?還砸門?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鐘叔?!?
“謝什么??!我和你爺爺這么多年老鄰居了,我們可是忘年交。
現(xiàn)在你爺爺退休享福去了,把雜貨鋪交給了你,我肯定要幫他看著點兒。
行了行了,外面熱得厲害,你也趕緊進去涼快吧!我也回去了!”
“好嘞!”
桑覺淺笑著答應一聲,打開雜貨鋪的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桑覺淺就沉下了臉,拿出手機給桑珍珍發(fā)了一條微信。
——再敢過來砸門,我就砍了你的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消息才發(fā)過去沒一會兒,桑珍珍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桑覺淺直接掛斷。
桑珍珍沒有再打,但是59秒長的信息緊接著就發(fā)了過來。
桑覺淺嗤笑一聲,關閉了對話框。
桑珍珍肯定是腦子有問題,才會給她發(fā)那么多語音。
難道桑珍珍以為她會聽嗎?
根本不會。
經過傳送機的時候,桑覺淺皺了皺眉。
這東西費勁巴拉地裝上了,結果只要用了一次。
現(xiàn)在有了空間,這東西怕是沒什么用了,該怎么處理?
心里想著這個問題,但是桑覺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很快就走到了窗戶邊上,把虛掩著的窗戶打開。
李君衍仍舊在窗戶邊坐著辦公,他的辦公桌從橫著放變成了豎著放,若是需要搬運東西,桌子也不會礙事。
桑覺淺才剛剛站定,李君衍就放下毛筆看了過來,“桑姑娘,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桑覺淺看了一眼毛筆和硯臺,轉身從柜臺上拿了一個中性筆,遞給了李君衍,“這是我們這里的筆,你試試好不好用。你若是覺得還行,我可以給你買一些?!?
李君衍接過去,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面露驚喜,“好用,很是方便。若是出門在外,需要記些東西,它更能發(fā)揮出大用。”
他只說外出用,桑覺淺瞬間就明白了他未盡的意思。
正式場合,這筆怕是不能用。
想來也是,整個大周用的都是毛筆,科舉考試用的也是毛筆,不可能突然就更改的。
“能派上用場就好。”桑覺淺笑著道,“我先給你定幾千支,你想用著?!?
李君衍眼睛微微睜大,“幾千支?是不是太多了?這太讓姑娘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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