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金就是十兩銀。
一萬兩黃金,那就是十萬兩白銀。
雖有老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但那通常說的都是富饒之地的知府。
朱無憂才來西州四年,他來西州的第二年,西州就開始大旱。
再加上他是太子的人,要替太子斂財,交給太子的銀錢絕對不在少數(shù)。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朱無憂竟然還能偷偷藏下這么多的金子!
這還只是偷偷藏的?。?
刺史府的庫房里,賬房里,金銀珠寶也絕對少不了。
再看看這屋子里一件件價值連城的東西,朱無憂的貪婪簡直讓人發(fā)指。
徐三在震驚過后,滿臉都是怒容,“王爺,這個朱無憂當(dāng)真可惡,就憑著一票據(jù),就夠他死幾十次了?!?
李君衍看了一眼那張票據(jù),眼神黑沉沉的,“讓他死,太便宜他了。
天亮之后,立即去探查一下西州城內(nèi)的具體情況。
本王倒是要看看,西州城內(nèi),達(dá)官顯貴是怎么生活的,普通百姓又怎么生活的。”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徐三迫不及待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加快腳步退了出去。
李君衍看著那張票據(jù),面色越發(fā)的陰沉。
桑覺淺也在看著桌子上那票據(jù)。
她還沒見過這么“貴”的紙呢!
這張紙價值一萬兩的黃金,也就是五百塊金餅。
一個金餅是353克,一克的回收價是650元。
換算下來,這張紙價值114725000元rmb。
一個億還多啊!
那個朱無憂看起來就狗模狗樣的,干的果然也都不是人事兒。
桑覺淺正唾棄著,突然就聽到了李君衍低低的說話聲。
“淺淺?!?
“我在?!?
桑覺淺下意識地回應(yīng)了一聲。
但話都說出口,才想到一個問題。
“樂之,你怎么知道我在?”
李君衍的眼中含上了一抹笑意,“你剛剛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我聽到了?!?
聽到李君衍這么說,桑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剛剛太驚訝了,就沒控制住,沒打擾到你們說話吧?”
“沒有?!崩罹芫従彄u頭,“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聽到了這個問題,桑覺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總不能說,因為自己在“沉浸式追劇”,所以才這么晚沒睡覺吧?
桑覺淺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李君衍已經(jīng)再次開口,“淺淺既然沒睡,我剛好也有些事情想讓淺淺幫忙?!?
聽到李君衍的語氣認(rèn)真了起來,桑覺淺也趕忙坐直了身體,表情也變地嚴(yán)肅起來,“什么事兒,你說。”
“朱無憂搜刮民脂民膏,明日我會讓人將拿著票據(jù)去往附近的州府,將金餅取回來,到時候都交給你,你能不能幫忙賣掉,換成糧食和生活物資,返還給那些百姓。你放心,不會讓你白白辛苦——”
“樂之?!鄙SX淺直接打斷了李君衍的話,“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是怕辛苦的人嗎?這些都是民脂民膏,說不定每一分錢都沾著血,你覺得我會要嗎?我現(xiàn)在又不缺錢!”
李君衍給了她那么多的古董,她隨便賣幾個,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李君衍雖然看不到桑覺淺的表情,但只聽著桑覺淺的對話,腦中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桑覺淺氣呼呼的模樣。
李君衍沒笑,而是一臉的歉意。
“淺淺,是我剛剛說錯話了。我不要應(yīng)該那么說。”
李君衍說著,看向這書房里的一切,“淺淺既然不要那些金子,等回去的時候,我讓人把這刺史府能搬走的都搬走,都給淺淺?!?
朱無憂不僅貪,還驕奢淫逸,極會享受。
剛剛一路走來,這刺史府里竟然無一不精。
就連房頂上的琉璃瓦,院子里的景觀石,都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聽到李君衍的話,桑覺淺下意識地打量起了朱無憂的書房。
這書房精致華麗,耀眼奪目,甚至有些不像書房。
但這樣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里面的東西又都價值連城,這要是讓那些喜歡古風(fēng)的有錢人看到了,不得迫不及待地買回家里去?
想到這里,桑覺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知道剛租下來的房子用來賣什么了!
就賣家具擺設(shè),古董花瓶,名人字畫!
都是賣古董,為什么一定要賣到別人的古董店里,讓別人也從里面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