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樣?”
婦人一下就著急了起來,慌張地看著林七,“難不成不給了?你們可不能這樣??!那金子給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了,我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們怎么還管起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我閨女自己都還沒說不愿意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這婦人有自己的邏輯在,且十分的理直氣壯,把林七問得啞口無。
林七自己說不過,只能看向李君衍,希望王爺說句話。
難不成這金子,就這樣給出去?
李君衍沒看這婦人,而是看向了她旁邊站著的年輕女子,“你娘剛剛說,你也同意?”
女子面色復(fù)雜,眼神更是痛苦。
被林燕詢問,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旁邊的婦人,被婦人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
“我——”
她才說了這么一個字,就被婦人打斷了,“王爺問她做什么,她說了又不算。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哪有她自己做主的道理?
她在突厥待了三年,誰知道被多少突厥男人糟蹋過?怎么還有臉回來?還不如死在外面干凈,回來了也是給家里抹黑!
因?yàn)樗?,她弟弟都不一定好說親。這二十兩金子,也算是她給她弟弟的一些不補(bǔ)償了。
以后好好地在家里干活兒,別出去丟人現(xiàn)眼,等找到個不嫌棄她的,趕緊嫁過去,老老實(shí)實(shí)伺候丈夫公婆帶孩子,也就行了?!?
李君衍目光一凝,“你嫌她丟人?”
婦人理所當(dāng)然點(diǎn)頭,“那是自然,王爺你看看她身上穿的這是什么?這大片大片露出來都是啥?一看就知道,在突厥那邊是做的什么營生......”
“那她是怎么到突厥去的?”李君衍又問。
剛剛還看高談闊論的婦人,一下就卡了殼,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雞,咯咯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
李君衍目光如炬地看著婦人,“是你將她賣掉的。”
這不是在詢問,而是篤定。
被說中了真相,婦人也梗著脖子承認(rèn)了。
“是!是我把她賣了,有什么問題?一家老老小小,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把她賣了也是不得已。
再說了,我也是為她好。留在家里只能餓死,跟著去突厥,還能有個火路。
但我是想著,她能在突厥找個好人家嫁了,誰知道她這么不要臉,干這種勾當(dāng)!”
婦人說到最后,滿臉嫌棄的撇了撇嘴。
她的嫌棄一點(diǎn)兒都不摻假。
林七已經(jīng)被氣得紅了眼。
這要是個男人,他直接就上去暴打一頓了。
為什么一個當(dāng)母親的,能當(dāng)著女兒的面說出這種話來?
林七沒吭聲,但蘇南的娘卻怒氣沖沖地看了過來。
“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怎么能這樣區(qū)別對待?
明明是你把女兒賣給了天殺的突厥人,害得她吃了這么多的苦。
現(xiàn)在神女和王爺帶著人,好不容易將孩子救了回來,你不彌補(bǔ)她也就算了,怎么能再次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這還不夠,你還要踩在她身上唾棄她!天下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