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努吉不屑地看著李君衍,“冒著危險(xiǎn)前來?這里能有什么危險(xiǎn)?
我大搖大擺地從城門進(jìn)來,若是我不能完好無損地回去,真正有危險(xiǎn)的是庭州,可不是我。
宸王別說那么多廢話,趕緊把毖赤放了!”
李君衍雙手緩緩負(fù)在身后,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本王從未說過要放了他?!?
“不放?那你約我前來做什么?”阿史那努吉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當(dāng)中盛滿了怒意,“你敢耍我?”
“那倒也沒有,我約你前來,是想和你談生意?!?
阿史那努吉臉上怒意未消,又多了些許的狐疑,“談生意?你一個(gè)被趕出長安的落魄王爺,在庭州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吃喝都成問題,你能跟我談什么生意?”
不等李君衍回答,阿史那努吉又突然曖昧不清地笑了起來,“難不成宸王也想做活人買賣?那宸王可找錯(cuò)人了,我對這些可沒什么興趣?!?
這阿史那努吉看起來四肢發(fā)達(dá),可頭腦卻并不簡單。
什么話難聽他說什么,怎么能踩到別人的痛腳,他就說什么。
看似大大咧咧,其實(shí)是在裝瘋賣傻。
李君衍并沒有因?yàn)榘⑹纺桥脑捝鷼?,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大王子這么說話,看來是并不想和本王做生意。
既然如此,那本王手里的鹽,胡椒和茶葉,就只能另外找買家了。
賣去海外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收益高,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選擇......”
李君衍越說聲音越低,最后干脆不說了,而是奇怪地看了一眼阿史那努吉,“大王子怎么還在這里站著?既然大王子不愿意做這個(gè)買賣,那大王子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被下了逐客令,但阿史那努吉已經(jīng)顧不上了,他既希冀又狐疑地看著李君衍,“宸王,你剛剛說,你手里有鹽,胡椒和茶葉,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李君衍說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想做這筆生意嗎?還問這個(gè)做什么?”
“我——”
阿史那努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們大周有一句話,叫做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
宸王只說自己有,可我卻不敢隨便相信??!
畢竟宸王你被趕出長安,十分狼狽,又有太子和景王一直防備著你,你就算是想大批量地買這些東西,怕也是不容易吧?”
“誰說本王是買的?”
阿史那努吉愣住了,“不是買的?那你是怎么弄的?難不成你有私鹽礦自己挖的?還有茶園和胡椒園?”
李君衍看向神女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gè)禮,“自然是神女賜予的。”
“什么?”
阿史那努吉再次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君衍。
看了一會兒后,阿史那努吉突然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神女?哪兒來的什么神女?
宸王,你該不會是因?yàn)楸悔s出了長安,所以腦子出了什么問題吧!隨隨便便雕個(gè)相,建個(gè)房子,就敢說這世上有神女?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我肯定是被你傳染了,才會和你這樣一個(gè)瘋子站在這里說這么久?!?
說罷,阿史那努吉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就往大殿外面走。
“既然宸王不愿意放人,那就別怪我火燒庭州了。
庭州沒水,若是真的燒起來,一晚上整個(gè)城就沒了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