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少爺,這里看起來像是沒人的樣子?!?
“門前和街道上都如此的干凈,沒有雜草,房屋沒有破損,說明這縣城里是有人居住的。
不可能沒人,繼續(xù)敲?!?
聽到李君衍這一番話,林七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既然有人,我敲門敲了這么長時間,里面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少爺,要不我直接將門踹開,進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可別真出意外了,人命關(guān)天??!”
李君衍贊賞的看了林七一眼,“你擔心的的確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踹門吧!”
“是!”
林七朗聲答應(yīng)著,聲音里都透著興奮。
就在林七要抬腿踹門的時候,緊閉的大門終于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別踹!別踹!有人!踹壞了還要修!”
客棧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
林七對著男人抬了抬下巴,“你是掌柜的?”
“是?!?
“那我剛剛敲門敲了許久,你也都聽見了,為什么不開門?”
“我還以為是他們又來了,所以才不敢開門,沒想到竟然不是。
二位爺,你們怎么來我們縣城了。
聽我一句勸,趁著天還沒黑,趕緊走吧!
我見你們牽著馬,縱馬疾馳,要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到下一個縣城,還是住在那里比較好?!?
這掌柜的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可林七卻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意思?你們縣城不能住?為什么不能住?你剛剛說的他們又是誰?”
掌柜的比剛剛更著急了,“你......讓你走你就走,怎么還追問起來了?
你們要是不趕緊走,一會兒想走也來不及了!”
李君衍走上前,對著掌柜的笑了笑,“掌柜的,我們已經(jīng)趕了一天的路,不僅我們累,馬兒也已經(jīng)累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xù)趕路了,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在這里住下吧!”
之前的李君衍,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身上氣勢十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少有人敢和他對視。
可現(xiàn)在,李君衍衣著雖然精致,但卻不顯富貴。
長相俊俏,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的柔和,并不讓人害怕。
再配上他燦爛的笑容,溫和的聲音,謙恭的態(tài)度,很容易就能激發(fā)起人們心底的好感。
剛剛還有些不耐煩的掌柜的,看向李君衍的時候,神情都溫和了許多。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縣城不太??!
不是我不想讓你住,而是住在這里,很可能會有危險!
尤其你長得這樣好,那就更容易有危險了啊!”
這話說得有意思,桑覺淺瞬間就來了興趣。
因為李君衍長得好,所以更危險。
難不成,是有人欺男霸女?
李君衍又對著掌柜的笑了笑,“但我們也實在是無處可去了,還請掌柜的行個方便。
我可以保證,不論是否真的會遇到危險,都和掌柜的無關(guān),絕對不會牽連到掌柜的。”
“你!我!唉!”
掌柜的搖頭跺腳嘆氣,“我不是害怕你牽連我,我是害怕會牽連你??!
既然你不走,那便進來吧!”
林七笑嘻嘻地開口,“掌柜的,從哪兒可以進后院?可有馬棚?”
“我讓小二帶你去?!?
掌柜的說著,轉(zhuǎn)身沖著屋子里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跑了出來,倒是挺符合桑覺淺印象中小二的裝扮。
小二微微彎著腰,臉上帶著笑,表情卻又十分的焦急,迅速的帶著林七去了后院。
而李君衍,則是跟著掌柜地進了大堂。
大堂里的裝潢還是十分不錯的,可以看出來掌柜的用心在經(jīng)營。
李君衍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掌柜的,有吃的嗎?我們想吃點熱的?!?
“都跟你說了有危險,你竟然還有心思吃東西!”掌柜的說著,奇怪地看了李君衍一眼。
李君衍笑得溫和,“掌柜的這話就說錯了,正是因為有危險,才更應(yīng)該吃飽了。
不然之后再想吃,不就沒機會了嗎?”
掌柜的滿臉震驚。
過了好一會兒,掌柜的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這個年輕人,怎么如此不知忌諱?這樣的話也能隨便說嗎?”
“不是掌柜的你一直在說有危險嗎?”李君衍面露不解,“掌柜的,不如你跟我說說到底有什么危險,我也好有個應(yīng)對?!?
掌柜的長嘆一口氣,“我們縣城里來了一伙人,十分的兇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
李君衍眼底閃過暗芒,“衙門不管嗎?”
“衙門?”掌柜的愁眉苦臉,“正是縣令請來的座上賓,如何會管?”
官匪勾結(jié)?
“掌柜的,你可聽說了有關(guān)于這些人的只片語?是個什么身份?”
掌柜的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據(jù)說...是宸王,帶著人偷偷從封地跑出來了!”
李君衍,“......”
桑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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