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很是蒼白,眼神也有些急切。
看到李君衍防備的眼神,聽到李君衍清冷的聲音后,她有些著急。
“王爺.....我...我沒什么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我只是想求王爺一件事兒,能不能然讓人護送我回長安?”
李君衍眉頭微微皺起,“這么大的雨,山體隨時都有可能滑坡,現(xiàn)在已是深夜,連路都看不清楚,本王沒有辦法派人送你回長安?!?
李君衍說的是事實,并不是推脫之詞。
趙婉兮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的急切了,“王爺,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讓您的侍衛(wèi)送我回去。
護送我的侍衛(wèi)并不少。”
“那你是什么意思?”
趙婉兮深吸一口氣,這才道,“王爺,神女手眼通天,能不能讓神女送我回長安?
若是神女能送我回長安,我定然會說服我父親,在長安給神女修建神女祠,到時候我會每日都去上香祝禱......”
聽著趙婉兮的話,李君衍的臉越來越黑,最后更是聽不下去了,用力的甩了甩袖子,“荒唐!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趙婉兮急忙解釋,“王爺,可能是我剛剛沒有解釋清楚,神女只需要送我一個人回長安就行了,不用管別的人,這對神女來說,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夠了!”李君衍厲聲呵斥,“這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聽見第二次,若是你敢想這些歪主意,本王就讓人將你們都從王府里認出去。
扔到城門外面去?!?
說完最后一句話,李君衍沒有絲毫猶豫,迅速離開了這里。
他有輕功,趙婉兮卻手無縛雞之力。
就算是想要阻攔,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君衍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趙婉兮身子踉蹌了幾下,好不容易扶著柱子站穩(wěn)了,但表情依舊驚慌不已。
庭州越來越危險,留在庭州,說不定最后只有死路一條。
她還年輕!
她還不想死!
趙婉兮想著,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仰頭看著天上,“神女在上,小女子誠信叩拜!希望神女能送小女子回長安家中,若是能如愿,必定給神女修筑神女祠,給神女塑造金身。”
說完這一番話后,趙婉兮就滿眼期待地看著天上,等著神女的回應(yīng)。
在趙婉兮看來,她之前都已經(jīng)要死了,神女卻能將她救出來。
神女這么厲害,將她送回長安,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涼意夾雜著雨絲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膝蓋在冰涼地面上跪地發(fā)疼。
可神女卻依舊沒有一點兒消息,就像是神女從未存在過一樣。
趙婉兮眼中的希望一點點的消散,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低聲啜泣起來。
李君衍走得并不算是很遠,桑覺淺上帝視角看一切的時候,覆蓋的范圍又比較廣,所以清楚地看到了趙婉兮所說所做的一切,也看到了趴伏在地上痛哭的趙婉兮。
她哭得梨花帶雨,纖細的身子也在隨著哭泣輕顫。
就像是被秋風(fēng)吹落的柳葉,帶著些悲涼,又有著無盡的柔弱。
可看著這一幕,桑覺淺的心中卻毫無波瀾。
趙婉兮這個看起來可憐的人,有她的可恨之處。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能力送趙婉兮回長安。
就算是有,她也不會送。
-
李君衍一路疾馳,總算是回到了書房。
人還沒到窗戶邊,李君衍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淺淺,我想去一趟皖州。”
桑覺淺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阆脒^來,我這就帶著你去?!?
李君衍立即從窗戶跳了過來,落在了桑覺淺的身邊。
桑覺淺點出了皖州神女祠的畫面,將其放大,拉著李君衍縱身一躍,直接跳了進去。
這已經(jīng)不是桑覺淺第一次這樣做了。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次也就沒有那么緊張了。
不出任何意外的,兩人出現(xiàn)在了皖州的神女祠。
皖南的神女祠燈火通明,還有兩個小姑娘在打盹。
桑覺淺和李君衍剛一落地,就趕緊用輕功離開了大殿。
直到出現(xiàn)在院子里,周圍都沒有人,蘇沫這才小聲開口。
“怎們半夜里還有人?。⌒液迷蹅兪且股钊遂o的時候過來的,這要是大白天,肯定就是大變活人了,估計要把百姓們都嚇壞?!?
李君衍笑著看了桑覺淺一眼,“百姓只會被我一個人嚇壞,他們看到淺淺你,只會興奮,畢竟對他們來說,淺淺的出現(xiàn),就相當于神女顯靈了?!?
聽著李君衍的話,桑覺淺在心中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
那樣的畫面實在是太美,她簡直不敢想。
嗔怪地看了一眼李君衍,桑覺淺催促道,“好了,別在這兒待著了,趕緊走!咱們直接去刺史府嗎?”
他們兩個對皖州人生地不熟,想要弄到船,還是很多的船,只能讓廖志遠幫忙。
李君衍點頭,“對,直接去刺史府,廖刺史愛民如子,即便是西州和庭州的百姓,他也是一視同仁,不會坐視不理。
再說,我也沒想讓廖刺史白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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