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王琛站了起來,“沒有事情了。蕭總忙嗎,我就先回去了?!?
直到從大樓里出去,被外面稍冷的風(fēng)吹了一下,王琛這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來之前,他以為這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wù),說定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什么都沒做,說的那一番話還十分的多余,輕輕松松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雖然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但總的來說,事情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王琛打了個車就直接回了古城,立即就敲響了雜貨鋪的門。
等了一會兒,雜貨鋪的門才打開。
看到桑覺淺的臉色不是很好,不是很有耐心的樣子,王琛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趕忙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聽完王琛的話,桑覺淺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
但除了意外之外,更多的還是松一口氣。
蕭逸塵要走了?
那實在是太好了!
能不和蕭逸塵正面對上當(dāng)然最好!
桑覺淺也不希望自己多個敵人。
一個躲在陰暗處暗戳看著她的謝明善,就已經(jīng)夠她頭疼了。
桑覺淺表情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輕快了不少,“好的,我知道了,王掌柜也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王琛猶豫了一瞬,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桑老板,是有什么難事兒嗎?需要我?guī)兔???
桑覺淺沒想到王琛會這么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真的表現(xiàn)得很明顯嗎?
不過想想王琛的職業(yè),要隨時觀察客戶的反應(yīng),很快就又釋然了。
他的確更能感知別人的情緒,對人或者事情都能觀察入微。
“沒什么事兒。”桑覺淺笑了笑,“我自己就可以了。”
她倒是也想讓別人幫忙,可惜別人都幫不上忙。
王琛的好意,也只能婉謝絕了。
王琛是個十分懂分寸的人,被桑覺淺拒絕了之后,也沒有再多問,“好,那我就先走了,老板你想忙?!?
看著王琛走了,桑覺淺這才關(guān)上了大門,快步走回到了窗戶邊上。
在窗戶的畫面里,依舊是大雨滂沱。
積水還在不停地上漲。
不過對于這些大船來說,積水還是太淺了。
別說是移動了,這些船甚至漂浮不起來。
但凡這些船能移動,桑覺淺都想把兩州的船放在一起,這樣李君衍也就不用在兩個州之間來回奔波了。
心中嘆息一聲的同時,桑覺淺的手也動了動。
這一動,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屏幕的右下角。
庭州這邊的畫面瞬間縮小,窗戶上變成了幾個小窗口。
其中最吸引桑覺淺注意的,是突厥那邊的神女祠。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突厥這邊的神女祠都沒有人祭拜。
就連阿史那努吉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可此時,突厥那邊的神女祠里,卻站滿了人。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好幾個月沒有見過的阿史那努吉。
此時的阿史那努吉看起來分外憔悴,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頭發(fā)亂糟糟的,雙眼赤紅,身上的衣服也是亂糟糟的,甚至還在滴水。
這樣子,不像是一個大王子,更像是一個災(zāi)民。
幾個月不見,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桑覺淺心中奇怪,下意識把這個畫面放大了。
放大之后看得更清楚了。
整個大殿里,不僅僅是阿史那努吉這樣狼狽,其他人看起來也都差不多。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桑覺淺只覺得奇怪。
就在這時,阿史那努吉率先跪在了地上,在他身后的人紛紛跟著下跪。
緊接著,阿史那努吉虔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高高在上的神女??!求求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突厥的子民吧!
連綿不斷的大雨,已經(jīng)讓我們的牛群羊群和馬群都生了病,讓我們的子民也都生了病,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如果您愿意幫助我們,我可以保證,突厥三十年之內(nèi),不會主動對大周發(fā)動戰(zhàn)爭,且還會年年上供!”
阿史那努吉說完這一番話,就重重地磕起了頭。
在他的身后,其他人也紛紛磕頭。
桑覺淺看著這一幕,心中思緒翻飛。
突厥也在連綿不絕地下雨?
這場大雨波及的范圍,不僅僅是庭州和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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