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兩個時辰。
確切地說,是他們單方面的攻擊持續(xù)了兩個時辰。
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擊。
有些人在意識到情況不對之后還想逃跑,但是李君衍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提前就安排好了人,在各個方向守著。
那些逃跑的,除去反抗被殺的,剩下的全都被抓了。
天亮起來的時候,李君衍已經(jīng)帶著2萬將士,占領了白城。
自然而然地,也看到了白城里建造的神女祠。
雖然之前也曾看見過,但那個時候是隔著屏幕,和現(xiàn)在親眼看見的感覺還是有所不同的。
白城內人口并不算多,僅有1萬多人。
畢竟突厥大多都是游牧民族,多數(shù)還是在養(yǎng)殖,在各個地方放牧。
能在城內享福的,僅僅是一小部分人而已。
這些人也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么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下來,原本的身手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膽氣也都沒有了。
一個個瑟瑟發(fā)抖,恨不得將家里所有的金銀財寶和美女都獻出來,只為求得一條生路。
李君衍厭惡他們這種想法,更不會收下他們的女人。
不過金銀財寶,李君衍并沒有放棄。
他自己不想要,但不得不考慮跟著過來的將士。
他出兵一次,也不能什么都不帶回去。
不然對于突厥來說,不僅不會害怕他們,甚至還會嘲笑他們。
將整個白城都控制下來后,李君衍就讓白城的城主,給王城那邊送消息。
他們都已經(jīng)把白城打下來了,總突厥王那邊還什么都不知道吧!
城主對此求之不得,立即派人騎著汗血寶馬去王城送信。
白城距離王城并不算很遠,快馬加鞭,當天下午就能到。
突厥王本就正在氣頭上,聽說了白城被攻占的消息之后,身子晃了晃,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畢竟突厥王已經(jīng)上了年紀,早些年間,征戰(zhàn)奪位,也在馬背上留下了不少的暗傷。
雖然這幾年一直都在仔細的調理,可暗疾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平日里沒有什么事兒的時候還不覺得,眼下急火攻心,自然就承受不住了。
一看到突厥王暈了過去,王宮里的所有人都慌了起來。
原本在地上跪著的阿史那那赤,趕忙從地上站起來,小跑就到了突厥王身邊。
“父王!父王,父王,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該怎么辦?。俊?
阿史那赤越說越是傷心,聲淚俱下,點燃一個好兒子的形象。
阿史那努吉冷眼看著阿史那那赤的表演,直接冷哼了一聲,“父王都已經(jīng)暈過去了,你卻還不消停,這里表演給誰看?”
阿史那那赤委委屈屈的看向阿史那努吉,“大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平時你怎么說我都無所謂,可現(xiàn)在父王都已經(jīng)暈過去了,白城也李君衍帶著人攻了下來,眼下內憂外患,咱們兄弟能不能齊心協(xié)力,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阿史那那赤一番話說完,大殿內的其他人紛紛贊同地點了點頭。
原本對阿史那那赤還有些意見的人,此時都欣慰地看向了他。
三王子這次雖然大敗歸來,丟了突厥的臉,也損失了不少的人馬,可是在這種危急關頭,三王子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倒是大王子,怎么到了這個時候,要和三王子針鋒相對?
如此不分輕重緩急的人,來日若是真的繼承了王位,真的對突厥好嗎?
阿史那努吉又不傻,只看著眾人臉上表情的變化,就猜到了他們心中在想什么,氣得冷笑一聲。
“你們這些人,看事情就知道只看表面。眼下雖然內憂外患,雖然需要齊心協(xié)力,但卻不需要拖后腿之人。
5萬大軍給了他,他就算沒能攻下庭州,也不該如此狼狽的逃回來。若是他能堅守,并將傳回來,派大軍過去支援,或做好警戒,怎么也不至于造成眼下的局面。
明明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是他將我們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又將父王氣得暈了過去,你們卻還是因為他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相信他,甚至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們就不怕真的有一天,李君衍帶著大軍攻打過來,他帶著人逃跑將你們扔下嗎?”
阿史那努吉一番質問,說得在場之人全都目瞪口呆。
雖然他們很不想相信,可卻又不得不承認,阿史那努吉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有道理。
阿史那那赤能扔下忽魯努兒逃跑,那以后肯定也會扔下他們逃跑。
心中這么想著,眾人看向阿史那那赤的眼神也又有了變化。
“三王子,我們都知道你傷心,但是眼下還是只能先將您關起來。至于要怎么處置,您還是要等王上醒了之后再說。”
阿史那那赤心中暗罵,面上卻哭著道,“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能不能讓我照顧父王?”
眾人再次猶豫,卻不敢回答,只得看向阿史那努吉,尋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