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舒然這么小的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肉嘟嘟的小臉兒上,先是一臉的迷茫,很快就面露害怕,嘴巴一癟,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看到桑舒然這個反應(yīng),桑為民頓時更生氣了,對著剛走進(jìn)來的宋婉如就呵斥了一聲,“我還活得好好的呢,你在這里號什么喪?再嚎就給我滾出去!”
宋婉如是只打雷不下雨,聲音雖然大,可是連眼圈都沒有紅。
見桑為民這么神奇,宋婉如面露驚訝,但也立即停止了嚎叫。
“爸,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你怎么就生氣了??!別生氣!你可不能氣壞了身體!”
桑世隆這個時候也走了進(jìn)來,他黑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之后,就直接看向了桑覺淺,“淺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珍珍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婉如也趕忙跟著追問,“對??!珍珍到底是怎么死的?電話里說得不清不楚的,我們這還什么都不知道呢!既然尸體是你發(fā)現(xiàn)的,你總歸知道是怎么死的吧!殺人的兇手呢?”
桑為民沒再說話,也朝著桑覺淺看了過來,很明顯,他也是好奇這一點的。
桑覺淺看向王姐,“王姐,你想抱著舒然上樓吧!”
即便桑舒然只是一個半歲的孩子,但桑覺淺還是不想在她的面前提起桑珍珍的死。
孩子雖然什么都聽不懂,但是孩子也是有心的,母女連心,萬一把她弄哭了就不好了。
王姐的臉色也十分的復(fù)雜,聽到桑覺淺的話之后,立即站了起來,抱著桑舒然就上了樓。
宋婉如等的有些著急,不高興地說道,“這有什么可避諱的?她一個還不滿一歲的小丫頭片子,能聽懂什么?避諱她干什么——”
正說著,被桑為民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宋婉如這才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
桑覺淺也懶得和宋婉如掰扯那么多,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桑珍珍并不是直接被人殺死的,她是被人抓了之后囚禁了起來,身上的傷口感染了,沒能得到醫(yī)治,又沒吃沒喝,這才死了....”
宋婉如一聽這話,就一蹦三尺高,“淺淺,你和珍珍就算再怎么不對付,那也是一家人。珍珍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能幫著外人說話?什么叫做不是被人直接殺死的?她要是不被人抓起來,要是沒受傷,沒挨餓,最后會死嗎?
你跟我說!那個人究竟是誰!是不是謝家的人?是不是謝明善家里的人?”
宋婉如現(xiàn)在能聯(lián)想到的,也就只有謝家的人了。
除此之外,宋婉如往這方面猜測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謝家雖然已經(jīng)敗落了,但并不是謝家所有的人都沒錢了。
這件事兒要是真的是謝家的人做的,總能從謝家人的手里弄到一些錢!
宋婉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嘴角的笑意甚至有些壓不下去。
桑覺淺看著宋婉如這個表情,懶得多做評價,直接道,“不是謝家的人。是蕭逸塵?!?
“蕭逸塵?”宋婉如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蕭逸塵是誰?你確定不是謝家的人嗎?該不會是你弄錯了吧?”
桑覺淺還沒回答,桑世隆就搶先一步道,“竟然是蕭逸塵?是蕭氏集團的那個蕭逸塵嗎?”
“蕭氏集團?”宋婉如兩眼放光。
能用到集團兩個字的,肯定就不是一般的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