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令牌居然出現(xiàn)在這位主子的手上,幾個人倒是狠狠嚇了一跳。
榕寧邁步徑直走進昭陽宮,純貴妃從冷宮里出來就一直沒怎么接收宮女。
皇后和太后想要安插幾個人進昭陽宮都沒有什么機會,故而昭陽宮顯得有點點冷清。
等榕寧進來時,幾個外間粗使的宮女都靠在墻角處打盹兒。
榕寧走進了內堂,玉嬤嬤瞧著榕寧走了進來登時滿臉的驚喜,忙迎了出來。
“主子!主子!”她一邊喊著自家主子,一邊疾步迎了出來沖榕寧行禮。
“奴婢給寧妃娘娘請安!”
內堂正在繡花的純貴妃忙起身走了出來,站在了那里定定看著走進來的榕寧。
她當初寫信給她,讓她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曾想她竟是又回來了。
純貴妃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還未說什么,榕寧上前幾步將純貴妃緊緊抱在了懷中。
榕寧低聲道:“姐姐,我回宮了?!?
純貴妃深深吸了口氣,眼角微微發(fā)紅。
“不是和你說過,讓你速速離開,從涿州乘我們錢家人的船去海島上避風頭?”
榕寧頓時愣在了那里,心頭微動,覺得有些不對勁,忙看向純貴妃道:“姐姐給我的飛鴿傳信中告訴我,皇上去了寒山縣。”
純貴妃急聲道:“等一下,我給你的信中可沒說皇上要去寒山縣,我想讓你乘著我們錢家的海船去海外避難,這怎么回事?”
榕寧沒想到飛鴿傳書的消息居然被人做了手腳,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心底不禁一陣陣發(fā)寒,這宮里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們,時時刻刻想要她的命,可她偏不如他們的愿。
“姐姐,”榕寧緊緊抓著純貴妃的手,“不管消息被人做了什么手腳那人總歸是希望我回宮的?!?
“姐姐,我根本沒有辦法避開這些是是非非,我想贏一次。”
她看向純貴妃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我無比想贏一次,我的孩子,我的弟弟,不能白死。”
純貴妃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道:“罷了,你選擇的路我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可現(xiàn)在情形對我們極其不利,你弟弟他……”
純貴妃嘆了口氣:“蕭家實在是太狠毒了,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我們現(xiàn)在手上一點砝碼都沒有,拿什么和蕭家斗?”
榕寧看著她道:“我們沒有,但是皇上有。”
純貴妃愣在了那里。
榕寧緩緩道:“皇上登基也有十年之久,雖然被四大家族掣肘,卻不可能沒有后手。”
“皇上最大的勢力便是他掌控的羽林衛(wèi),不到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輕易出手。”
“還有蕭家雖然掌控軍隊,充其量也就一半兒,其他的軍隊還是效忠于皇上的,所以有機會?!?
純貴妃眉頭微蹙:“那什么時候是皇上認為的不得已?”
榕寧一字一頓道:“逼蕭家人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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