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染和慕婉音走后,江沁雪渾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癱坐在榻上,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郡主,你怎么了?她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秋花快步從門外走進(jìn)來,“剛才公主走的時候吩咐奴婢好生照顧你,這次的難關(guān)我們算不算是過了?”
“算是吧?!苯哐┧浪赖刈ブ锘ǖ氖?,都給秋花抓出了血痕。
“你說,我們以后是不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江沁雪像是急于求證,“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對吧?”
“一定是的。”秋花被抓得生疼,卻始終沒有松開。
“郡主的選擇從頭到尾都沒有錯,錯的都是她們,等我們離開了這座大宅院,郡主就真的自由了!”
這個時候的秋花還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那將是地獄一般的噩夢,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慕婉音和江云染從西院出來,回到悠然居,剛把門關(guān)上,慕婉音直接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混賬東西!”慕婉音氣得頭暈?zāi)垦?,“她怎么敢的??
“母親別氣了?!苯迫径紫律?,把踹翻的桌椅扶起來,“這件事情已成定局,母親氣壞身體也改變不了什么,往好處想,至少以后不會再跟她有牽扯,她追她的富貴日子,我們過我們的閑散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你天真了。”慕婉音陰沉著臉。
江沁雪若真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就不可能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江云染當(dāng)然知道江沁雪哪怕是進(jìn)宮了,也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況且,她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沒有這個閑工夫陪著江沁雪玩。
“母親不必考慮那么多,我們只能顧好自己,至于別的,也不是我們該想的?!?
扶著慕婉音來到床鋪坐下,江云染安撫道:“母親好生歇息,我北院還有一攤子事等著我去處理,就不叨擾母親了?!?
從悠然居退出來,江云染回到北院,此時的阿鏡已經(jīng)睡醒了,她坐在桌前提筆寫東西,見江云染進(jìn)來,急忙起身。
“奴婢參見郡主?!?
“休息好了?”江云染走過來,掃了一眼桌上擺放的東西。
“休息好了?”江云染走過來,掃了一眼桌上擺放的東西。
“在做什么?”
“名單?!卑㈢R拿過來給江云染看,“這些都是奴婢想好的拍賣會賓客名單,明日郡主去莊子上,奴婢就把名單上的人都請來?!?
“效率還挺高的?!苯迫灸弥麊螔吡艘谎?,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謝景辭的名字。
“把他去了吧?!?
“為何?”阿鏡眼里滿是不解,“小王爺對郡主十分上心,肯定愿意豪擲千金博郡主一笑的,郡主為何不想他來?”
“我欠小皇叔的已經(jīng)夠多了?!苯迫景衙麊芜f還給阿鏡,“去了吧,以后我的事情都不要去打擾小皇叔,他應(yīng)該有更好的良人作陪。”
聽到這話,阿鏡和阿月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
江云染裝作看不見,喚了阿月去準(zhǔn)備明日去莊子上要拿的東西,這些莊子雖然在公主府的名下,但一直以來都是江季明在打理,從里面不知道昧了多少好處,現(xiàn)在江季明走了,她得接著去收拾這些爛攤子。
“郡主,九節(jié)鞭拿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