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腰間的傷口,血肉模糊,十分猙獰。
鳳九歌眼眶發(fā)熱,這是師父因她受的傷。
“天師大人,我給你療傷?!?
鳳九歌走過去,手指按著云長淵的傷口,凝出精神力驅(qū)散黑氣。
云長淵比鳳九歌的傷勢要嚴(yán)重許多,他又不知道在夜里呆了多久了,身上沾染的黑氣極重。
鳳九歌精神力本就損耗過多,又受到壓制,要驅(qū)逐如此多的黑氣,十分艱難。
她的精神世界開始枯竭,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額頭上汗如雨下。
她卻始終咬著牙,堅定不移的輸出著精神力,給云長淵療傷。
云長淵看著面前的女子,恒古般沉淡的眼中,流轉(zhuǎn)著意外的神色。
他對她印象素來不好,但她這般堅韌和善良之心,還是讓他側(cè)目相看了。
好片刻之后,鳳九歌終于將最后一絲黑氣驅(qū)逐干凈。
她也精疲力盡,全身無力的就朝著地上倒。
云長淵伸腳一勾,一條板凳就恰好出現(xiàn)在了鳳九歌身后,讓她正正好好的做了上去,沒摔著。
鳳九歌坐穩(wěn)了,有點哭笑不得,這時候居然不是師父順勢將她摟住的浪漫畫面么?
果然,對冰塊師父就不能有太過的幻想。
鳳九歌艱難的撐著眼皮,抬著頭,對云長淵說道:
“天師大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長淵語氣恒古的淡,“找人?!?
找人?找誰?
鳳九歌疑惑,但也知道,肯定不是找她的。
更不會是找九公子的。
想到師父不再理九公子了,鳳九歌就覺得失落傷心,她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他,得抓緊機會好好表現(xiàn)才行。
她又連忙主動的給云長淵科普了這里的規(guī)則。
最后總結(jié),“天師大人,你也看見了,這里晚上外面實在危險,確實不能再出去了。你今晚就先在這里住一晚吧?”
云長淵淡漠的視線朝著柜臺看去。
許是因為這里晚上不能出戶的緣故,入夜之后,小二和掌柜的全都去睡了,現(xiàn)在大堂里并沒有人。
鳳九歌又說道:“在這里住是需要特質(zhì)的鐵幣的,我只領(lǐng)到了一塊,沒法再給您開一間房?!?
“要不,今晚您就將就在我的房間住一夜?”
鳳九歌越說聲音越小,實在是覺得這個提議太大膽了,師父怕是很難答應(yīng)。
果然,云長淵直接拒絕,“不必?!?
他拉出一把椅子,在桌邊坐了下來,這架勢,是打算在大堂坐一夜了?
想著那畫面,鳳九歌都覺得凄慘、心疼。
想著那畫面,鳳九歌都覺得凄慘、心疼。
“砰!砰!砰!”
這時,客棧的四處門和窗,都響起了刺耳的碰撞聲。
門窗雖然紋絲不動,但是卻仿佛有無數(shù)的東西在撞著門窗,想要沖近來似的。
門窗外的森森冷氣,也在朝著大堂內(nèi)蔓延著。
即使鳳九歌他們坐的位置距離門窗還有好幾米,卻也感到了極為不舒服的陰冷。
鳳九歌驚駭,這在大廳的處境,和在房間的床上,是截然不同的啊。
她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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