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羞恥的想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一了百了。
她動作又僵又硬的放開了云長淵,耳根發(fā)紅的站在一旁,低著頭,聲音十分的小。
“那個,我、我就不打擾了?!?
她準(zhǔn)備溜,秋哲君卻戲虐的笑道,“不必,棋局是小,解釋清楚誤會是大?!?
鳳九歌耳根更紅了,這秋哲君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云長淵淡冷的目光落在秋哲君身上,隱隱有著幾分嗖嗖的涼意。
“既不下棋,你可以走了。”
說著,云長淵衣袖一揮,石桌上還未下完的殘棋,連帶著棋盤一起消失了。
秋哲君滿臉失望,“這誤會還是個不能聽的秘密了?”
本來還想說千年難得一遇,可以聽聽云長淵的八卦來著。
罷了罷了。
秋哲君意味深長的看向鳳九歌,十分認(rèn)真的說:
“我與云長淵相識了數(shù)百年,還頭次見有人靠近他,這般扒扯還沒有被他一巴掌拍飛的,他必然對你是與眾不同的。少年,你很有前途,天大的誤會都別怕,好好解釋清楚便是。”
鳳九歌別扭的站著,她讓師父這般丟了臉,被友人玩笑,他會不會對她的誤會更深了?
心里苦,鳳九歌表面勉強(qiáng)的保持著禮貌,送客,“公子慢走?!?
“少年,下次見?!?
秋哲君特地對著鳳九歌眨了眨眼睛,隨后,才使用瞬移離開。
四周再無旁人,只有鳳九歌和云長淵。
鳳九歌心虛不安的凝著云長淵,“天師大人……”
“我與你無甚可說,亦無需解釋?!?
云長淵抬腿便走。
鳳九歌想也沒想的連忙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腳步。
她急切的說:“天師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說病情一直未好,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么?”
云長淵目視前方,神色是恒古的漠然、疏冷。
他的語氣淡漠,“我從不寬恕說謊之人。”
“可、可是我說謊也是因?yàn)槟阊??!?
鳳九歌繞到了云長淵的前面,抬著頭,委屈巴巴的眼神凝著他,“我那時是真的中了毒,昏迷那次,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是命硬才挨過來的?!?
“此后見你對我如此關(guān)心,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關(guān)懷,我實(shí)在是貪戀喜歡,想你日日對我如此,才會裝病的?!?
這話,顯然出乎云長淵的意外,讓他神色微動。
那段時日,通話的時候九公子?jì)蓺獾暮?,虛弱的跟小姑娘似的,他確實(shí)對他就頗為耐心柔和了些許。
可,云長淵卻情緒更不好了。
他沉沉冷冷的道:“你既有墨無殤關(guān)心,如此這般,就不顧忌他會難受?”
“他難受什么,關(guān)他什么事?”
鳳九歌驚訝了,十分懊惱,“難道你還真信了我同墨無殤是斷袖之癖的關(guān)系不成?”
云長淵抿著的薄唇,沉著的冷,不置可否。
鳳九歌太陽穴突突的疼,過了這么幾個月,她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癥結(ji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