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更心虛了,眼神閃爍的避開了人們的視線。
她放下了才吃了兩口的飯碗,站起身來,“我想起還有些事沒做完,我先去忙了?!?
說完,鳳九歌遁逃似的跑回了馬車。
人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的猜測,越發(fā)的得到了確定。
這么藏著掖著的,不正就是因為和天師大人之間關(guān)系不菲嘛?他們更加肯定,天師大人必然待鳳九歌不同,就是為了鳳九歌而來的。
“大概,天師大人隨行,就是為了保護(hù)鳳九歌的?!?
“我猜也是,這帝京來的趙姥姥和鳳九歌面和心不和,據(jù)說暗地里是想弄殘鳳九歌的,又有亡靈鐵騎幫她,誰能對付?此番天師大人同行,只怕就是為了震懾趙姥姥他們的?!?
“肯定就是如此,這樣才好,看趙姥姥還敢對鳳九歌做什么。做什么都是找死?!?
……
這些話雖是壓低了聲音的議論,但趙溢蘭修為比他們都高,稍稍運轉(zhuǎn)耳力,就聽的一字不差。
她臉色難看極了,手中握著的筷子被生生的捏斷成了兩截。
縱然如何,她都不曾想到,鳳九歌這個小蹄子,居然會驚動天師大人。
若是天師大人真是來保她的,這一路上,她就絕沒有弄殘鳳九歌的可能。
可現(xiàn)如今鳳九歌得到都城第一,已經(jīng)在帝京傳的沸沸揚揚了,人未到,名先至,帝京中人已然在等著看這個鳳九歌這個廢柴逆襲之后的身姿。
等鳳九歌到了帝京,便會當(dāng)即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若是再有勢力看中她,培養(yǎng)她,鳳九歌必然會一躍而起,勢不可擋。
可這些,是小姐絕對不愿意看見的。
小姐已經(jīng)生氣了,下了死命令,在路上必須要弄殘鳳九歌,否則,趙姥姥的人頭不保。
“趙姥姥,您別動怒,您想這天師大人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怎么可能會特地同行來保護(hù)鳳九歌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鳳凌柔坐到了趙溢蘭的身旁,輕聲分析,“天師大人此行,必然是有其他事情的,鳳九歌也不過是運氣好,成了天師大人的婢女而已。”
趙溢蘭仍舊眉頭緊皺,“縱然如此,鳳九歌這般呆在天師大人身側(cè),也找不到對她動手的機(jī)會了。”
更因為有天師大人在隊伍中,決不能以強(qiáng)硬出手的方式,弄殘鳳九歌。
亡靈鐵騎這張牌,幾乎算是廢了。
鳳凌柔搖了搖頭,嘴角帶笑,目光卻是一派陰沉。
“白日里他們雖然同乘一輛馬車,可夜里呢,鳳九歌總不可能還留在天師大人的帳篷中伺候吧?她必然得回自己帳篷睡的,這荒郊野嶺的,晚上要悄無聲息的做點事,還不容易嗎?”
趙溢蘭眼睛倏地亮了,欣喜的拉著鳳凌柔的手。
“好辦法,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當(dāng)真是冰雪聰明。待夜里的時候,我就讓鳳九歌成為廢物!”
黃昏時分,隊伍停了下來,找了個寬敞地方扎營。
鳳九歌率先從車內(nèi)下來,帶著一個帳篷,找了處距離其他帳篷有一定距離的位置,面朝東方,立起了帳篷。
野外扎營講究的是抱團(tuán),要么是整整齊齊的矩形,要么是圍成圓形,這樣方便互相照顧和驅(qū)趕兇獸。
但鳳九歌這帳篷扎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幾個少年好奇的圍過來,問她,“九歌,這是天師大人的帳篷么?為什么你要扎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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