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譜這種東西,如同琴,如同畫,她一個天賦都沒有。
大概這輩子她所有的天賦,都用在烤魚上了吧。
——
歐陽沅雖然是公主,但落在古一柏的手里,仍舊沒有討到好。
在烈焰火牢里,被巖漿烈火整整灼烤了六個時辰。
那是專門處置犯人的囚牢,內(nèi)有結(jié)界,進(jìn)去之后就無法調(diào)動靈力,猶如普通人,而普通人站在巖漿烈火之中,那承受的痛苦是生不如死。
歐陽沅從烈焰火牢里出來的時候,衣服被燒毀了大半,渾身黑乎乎的,連頭發(fā)都被燒糊了一大截,狼狽至極。
她的力氣更被烤干,虛弱的站都站不穩(wěn),被拖出來的時候猶如一條垂死的狗。
她堪堪的睜開眼皮,用最后一絲力氣,憎恨的瞪著古一柏。
“古一柏,你膽敢這樣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父皇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隨意,只要你有本事要我的命,隨時來取都可以?!?
古一柏神色冷漠淡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歐陽沅,“但我警告你,若是下次你膽敢再對天師門中弟子出手,無論傷到與否,我都會直接殺了你?!?
歐陽沅嚇得瞳孔猛縮,“你、不敢!”
“你可以試試?!惫乓话氐?,“此次留你一條命,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寬容,是給你、給南疆皇室最后的面子,你好自為之?!?
歐陽沅覺得滾燙的身體,忽的起了一陣陣顫的冷。
古一柏這人看著古板無害的,可真正狠起來,只怕是這天師門中最狠毒的人。
她…還是不招惹他了。
處置完刑,古一柏不再逗留,揮了揮手命令,“把元江公主送下天師門,吩咐下去,日后元江公主不得隨意進(jìn)出天師門,要進(jìn),得通傳。”
“什么?!”
歐陽沅大驚失色,這個命令讓她下烈焰火牢受刑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她扯著嘶啞的嗓子吼,“我隨意進(jìn)出天師門是天師大人特許的,古一柏,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剝奪!我要見天師大人,我要見天師大人?!?
古一柏卻是看也不看她,大步流星的就離開。
走的時候,只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此事我會稟告師父,我想,師父也不會反對?!?
畢竟古一柏是天師門大弟子,更如同大管家,掌管著天師門的一應(yīng)事情,他提出的建議,天師大人幾乎就沒有否決過。
大事如此。
歐陽沅進(jìn)出天師門這種小事,更毋庸置疑。
歐陽沅絕望的想死,受罰受罪她認(rèn),可憑什么剝奪她進(jìn)天師門的權(quán)利。
若是沒了這個特權(quán),日后她還有什么機(jī)會能見到天師大人?
只怕一年,十年都不容易見到一次。
她冒險殺鳳九歌,是為了成為天師大人身邊唯一的女子,可不是為了這個背道而馳的結(jié)果??!
歐陽沅不甘心,更恨。
恨鳳九歌。
都是她,都是這個狐貍精,膽敢勾搭天師大人,還將她坑害至此。
她絕對不會放過鳳九歌。
她要她死,必須要她死,這個念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強(qiáng)烈百倍、千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