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信里,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修煉時間提前,次日約見。
次日,次日不就是前兩天?
她被封闖盯著,直到今日才脫身,根本就來不及收信。
師父向來重信守諾,說一不二的,如此一來,很可能以為她經(jīng)過上次修煉的危險,被嚇到了,就已經(jīng)放棄了跟著他修煉。
那師父以后也不會再來拍賣行找她了。
鳳九歌心里慌的厲害,感到了超出掌控的強烈不安。
天涯茫茫,她用九公子的身份又諸多不便,她該怎么再找到師父……
封闖到處都沒有找到鳳九歌,只得離開。
一處高雅的亭子里,封闖臉色黑漆,深深的埋著頭站著,跟云長淵匯報跟丟鳳九歌一事。
池墨聞十足的意外,“你的修為境界,加上無雙的跟蹤術(shù),怎么可能跟丟才靈武者七星的小丫頭?”
封闖眼神閃爍,難堪的磨牙,“她招惹了一群五階靈獸,在我現(xiàn)身救她打斗的時候,跑了?!?
池墨:“……”
“厲害,小小年紀(jì),心術(shù)過人,居然連封闖都給耍了。”
池墨饒有興趣的評價。
封闖臉色更黑,怒斥道:“分明是心機惡毒,無恥至極!”
白色的棋子被云長淵夾在手指之間,他看著它,目光有著三分的薄涼,七分的厭惡。
初次偷看他洗澡,意圖獻(xiàn)媚拜師;二次在他路前拖衣露骨,行無恥之事;三次偷學(xué)他門中絕招,卻說夢中學(xué)習(xí)。
小小年紀(jì),便心機深沉,滿口謊,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如此丫頭即使修為低下,卻也讓人不懷疑她沒有入天師門偷盜的能力,云長淵更從不會小瞧自己的敵人。
如此,他需換對敵之策了。
他涼涼的道:“封闖,你不用再監(jiān)視了?!?
封闖氣的想把鳳九歌給手撕了,更不想看見她討厭的臉,不用繼續(xù)監(jiān)視了,正好如他所愿。
“是?!彼涞膽?yīng)下。
只是也敏銳的察覺到,師父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他悄悄地問池墨,“難道是我辦事不利,師父生氣了?可只是一個有嫌疑的小丫頭而已,師父應(yīng)不會太過放在心上才是?!?
池墨嘆氣,“若只是跟丟了鳳九歌,自然不至于影響師父的心情,可糟糕就在,九公子也丟了?!?
封闖驚訝,詢問之后,才知道前兩日,九公子竟然沒有赴約。
“前日從拍賣行回來之后,師父便已心情不悅,看得出來,師父對九公子也頗為賞識,可能已然動了收徒的念頭了。”
封闖心里一陣異樣。
初見他就不喜九公子,巴不得早點甩掉他,可自那日得知是他在巖漿之底救了師父之后,他似乎對他討厭少了點。
不過,也就那么一丟丟。
他低聲悶氣的道:“九公子本就來路不明,指不定還要連累師父,這樣也好,沒了他清靜。
即日起我就重新為師父找煉丹師,墮神大陸能人異士無數(shù),還不是非他不可的?!?
……
鳳九歌在拍賣行等了一天,也沒有再得到半點師父的消息。
她垂頭喪氣、失魂落魄的回了城主府。
而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自那日之后,藥王無姜再也沒有感覺到過封闖的氣息。
他走了,沒有再監(jiān)視她了。
她就連唯一的能找到師父的人,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