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闖的世界觀在一寸寸的坍塌著……
感覺到封闖收了手,那危險(xiǎn)的氣息才稍稍遠(yuǎn)去,鳳九歌終于松了口氣。
她輕輕抬起頭來,凝望著云長淵,“天師大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云長淵下顎繃的緊緊地,低頭,凝著她的目光那般的冷。
猶如寒冰利刺,嗖嗖嗖的往她身上扎。
他道:“還不放開?”
鳳九歌這才想起,她還似八爪魚似的抱著云長淵,抱得還十分舒適。
“對、對不起。”
她急忙將云長淵松開,后退了幾步站著,臉頰羞恥的紅了又紅。
云長淵眉頭微動(dòng),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似將皺褶和臟東西一同拍掉似的,動(dòng)作透著入骨的疏冷。
隨后,他邁開長腿,神色沉冷的朝外走去。
那背影,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高貴清冷,不容褻瀆,不容靠近。
連帶著鳳九歌看著他出去,一時(shí)之間,竟也不敢跟著追上去,只僵僵的站在原地,又慫又心塞。
經(jīng)過這事,這怕師父對她不自愛、不檢點(diǎn)的印象,更加深了。
她想要洗白又難上加難。
“算你命大,哼。”封闖十分厭惡的瞪了鳳九歌一眼,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了不遠(yuǎn),就碰到了池墨。
封闖那一肚子的火氣,瞬間抓住了發(fā)瀉的人。
“六師兄,我快氣死了,你知不知道方才鳳九歌冒犯了師父,她、她竟然抱了師父!師父因履行承諾,才沒有殺了她,可我真的忍不住好想砍斷她的雙手啊?!?
池墨摸了摸下巴,凝重的思索片刻之后,示意的看了看坐在譚邊釣魚的云長淵。
“你看師父,與方才可有什么不同?”
封闖疑惑的看了好半天,搖頭,“沒有什么不同啊?!?
“那這就是問題了。”
封闖更加疑惑不懂了,追問,“什么問題?六師兄,你到底在說什么,能不能別繞彎子,直接說啊。”
他腦子不好,性子直,沒有池墨那一肚子的墨水和彎彎腸子。
池墨拍了拍封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
“以前,師父若是被誰不小心碰了下,轉(zhuǎn)瞬就會(huì)去換身衣服的,可方才被鳳九歌抱了又抱,他老人家竟然也沒換身衣服,你不知道意味著什么么?”
封闖搖頭,“不知道?!?
池墨:“……”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說的就是這貨。
他繼續(xù)解釋,“事出反常必有妖,師父這極可能是不討厭鳳九歌的觸碰啊。”
“既不討厭,那抱一抱又有何妨?又怎么可能會(huì)殺了她呢?!?
封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三觀巔峰。
好半天之后,他才瘋狂的搖頭,“不,我不信,不可能!鳳九歌心思惡毒,人品不端,師父對這種人最是厭惡不恥,怎么可能不討厭她的觸碰?”
“師父肯定是被惡心透了,惡心的連衣服都忘記換了!”
封闖越說越覺得是這樣,對他的說法堅(jiān)定不移,他才不信池墨的歪理推論。
池墨無奈搖頭,“不如我們立個(gè)賭注?”
封闖問,“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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