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父親外出,還不知道多久能回來,咱們不能在這里等著坐以待斃,我有計(jì)劃,可以救出夫人。”鳳彤彤道。
聽到有辦法,眾人就像是摸黑過河的瞎子,忽然被治好了眼睛般激動。
“七小姐,只要能平安救出夫人,我們?nèi)犇惴愿??!?
鳳彤彤得逞的揚(yáng)起下巴,鳳九歌毀了,她的這些跟班,也全都得死。
斬草需除根。
……
鳳九歌做了一場迤邐的夢。
夢里,是片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海,放眼看去,妖艷而紅,美極了。
此刻,她正跪坐在地,趴在男子的腿上,揚(yáng)著臉,癡癡地望著他。
他穿著夭紅色的長袍,戴著一張赤銀交錯狐貍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卻遮不住他眼中的妖媚、渾身的瀲滟風(fēng)采。
美。
邪。
是鳳九歌對他最極致的感受,僅僅只是一眼,就仿若她的魂都被勾了去,便是控自不住的對他心動,忍不住的想要跪在他的身旁膜拜。
她的夢,被他驚艷,整個(gè)世界都是他的光彩,讓人無所逃、不舍逃,眷戀的想要沉迷在這場夢中,永遠(yuǎn)永遠(yuǎn)。
然,這場美夢,卻被閃爍的微光打碎。
鳳九歌低頭看見手中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的傳音玉簡,正在一下又一下的閃爍著。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云長淵白影飄飄的身姿,清風(fēng)朗月,猶如一縷清泉,滑過她的心坎。
耳邊,響起他溫柔的聲音,在呼喚她。
“小九,醒來……”
鳳九歌的思緒剎那之間清明開來,眼前的幻夢美男如云霧般消失,下一瞬,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剎那之間,就對上了一張赤銀交錯的狐貍面具,面具下,那雙桃花眼瀲滟妖媚,美的勾人心魄。
鳳九歌再次聽到了自己心跳失衡的聲音,她的理智仿若要被他給勾了去。
但,僅僅只是一瞬,她就強(qiáng)行定住了心神,將視線移開。
再一看,男人穿的亦是夭紅色的長袍,四周是遍地開著的彼岸花,而她,也正跪坐在地,趴在他的腿上。
這一切和夢境中的一模一樣,仿若她還在夢里不曾清醒似的。
但,她手中并沒有握著傳音玉簡,傳音玉簡還好好的放在神域里。
而她的理智,也比夢境中穩(wěn)定、清醒了許多。
她確定,她醒了的。
可越是確定,她就越是感到心驚恐懼,她怎么可能夢到和現(xiàn)實(shí)一模一樣的情況?
夢里,她更仿佛失了魂。
“你是什么人?”
鳳九歌猛地站起來,往后退了數(shù)步,滿身警惕的盯著紅衣男子。
男人抬眼看著她,嘴角揚(yáng)著一抹笑,極為好聽的聲音里,卻又帶著一抹明顯的失落。
“你是第一個(gè)從我的迷夢中掙脫的人,鳳九歌,你倒是與尋常女子不同?!?
果然,方才那詭異失心的夢,是他做的手腳。
鳳九歌更甚連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guī)У竭@里來想做什么?”
“你說這話,倒是讓我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