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了,她就聽見了他們對話的聲音。
元江公主語氣嬌俏又撒嬌,同之前的火爆囂張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天師大人,你現(xiàn)在趕回來,有沒有耽誤到你忙的正事呀?其實(shí)我這里不急的,要是真耽誤了您,我可是犯大罪過了。”
云長淵聲音慣然的淡而好聽,“無妨?!?
元江公主笑的更加開心了,稍稍的往前挪動小碎步,一點(diǎn)點(diǎn)的靠近云長淵,“天師大人,你對我真好~”
眼看著元江公主越靠越近,就快要貼到云長淵身上了,鳳九歌心中怒火暴漲,忍無可忍的揚(yáng)聲大喊:
“天師大人!”
這一聲喊,瞬間就打破了元江公主營造出的迤邐氣氛。
她扭頭,不滿的瞪她。
云長淵側(cè)目看向鳳九歌,表情淡然的無波無浪,甚至是連那抹耐心都沒有。
他直接問道:“說吧,你想要如何?”
鳳九歌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就像是被人用勺子給挖了個坑。
這意思,是問她補(bǔ)償么?
所以師父他也想奪走她的棉花糖,讓她去迎合滿足元江公主。
可他不是也見過棉花糖,知道它多與眾不同,知道她與它關(guān)系多么親密嗎?
縱然如此,他還是選擇要維護(hù)元江公主,搶走她的棉花糖。
“鳳九歌,趕緊講吧,現(xiàn)在還能讓你提點(diǎn)條件,得到補(bǔ)償。待會讓天師大人沒了耐心,你就連魔兔獸都得不到了,還可能被逐出天師門呢?!?
元江公主囂張得意的笑著。
現(xiàn)在她說的每句話,都像是針般扎在鳳九歌心坎的軟肋上,格外的疼。
鳳九歌人前素來要強(qiáng)的很,可現(xiàn)在,卻難以控制的紅了眼眶。
她望著云長淵,哽咽的問,“你真要我交出棉花糖?”
云長淵對上她的眼睛,紅彤彤的,卻又忍著淚,看起來竟有幾分讓人動容的可憐兮兮。
他擰眉,沉沉的道:“以你的性子,歐陽沅重傷狗老爺,想搶走棉花糖,你定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日后必然報(bào)復(fù)?!?
鳳九歌愣了愣,這話說的還真是讓她無以對。
他居然對她這般了解。
了解她的睚眥必報(bào)……
“歐陽沅是我要護(hù)的人,我不會看著你傷害她。所以你想要什么,可以放下此事,不對她進(jìn)行報(bào)復(fù)?”
云長淵難得說了這么一長串的話,給鳳九歌解釋了個清楚。
鳳九歌怔怔的看著他,心里起起又伏伏,萬般滋味涌上心頭,一時之間難以說個明白。
元江公主驚愕的叫了出來,滿臉的不可置信,“天師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把兔子給我嗎?”
不幫她要來兔子,還要安撫鳳九歌,讓她以后別報(bào)復(fù)。
雖是護(hù)著她的,可說到底,卻是不愿懲罰鳳九歌,也不愿意和鳳九歌鬧得不快。
甚至是顧及了鳳九歌的感受,才要給她補(bǔ)償。
元江公主這才陡然意識到,天師大人對鳳九歌,是真的不一般。
她甚至是開始懷疑,天師大人丟下忙的事情,這么緊急的趕回來,并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鳳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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