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長淵臉色卻不太好,訓(xùn)斥道,“不可胡來?!?
剛醒就訓(xùn)斥他?
郝嚴已經(jīng)習慣并且有免疫力了,他半點不走心的答應(yīng)下來,然后走到床邊對師父進行關(guān)懷,“師父,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你的隱疾如何,是不是已經(jīng)被壓制了?”
云長淵的視線直接掠過這聒噪的七弟子,環(huán)視整個寢殿。
除了郝嚴,沒有別人。
他臉色微沉,問道:“小九呢?”
郝嚴:“……”小九?師父都沒有叫過他小郝或者小嚴,區(qū)別待遇??!
整個人都酸了,郝嚴酸唧唧的說,“走了?!?
上次云長淵從三生夢里重傷醒來,九公子也是走了,沒有見他一面。
現(xiàn)在又走了。
向來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天師大人,卻覺得,忽的心情低落。
心里有些怪怪的情緒在蔓延。
郝嚴雖然酸了,但他是性子開朗的,轉(zhuǎn)瞬就能化解,于是,他又說,“他囑咐我了,若是你醒來,最好不要動用靈力,就躺在床上,要多休息?!?
人都走了,還囑咐這么多做什么。
云長淵站起身來便要下床。
郝嚴連忙將他攔住,“師父,九公子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下床走動的,你快躺著誒,要是明日他回來見我沒守好你,得罵我了?!?
云長淵下床的動作頓住。
“明日他要來?”
郝嚴點頭,“對啊,他還要繼續(xù)給你煉圓融丹呢?!?
云長淵心里低落的滋味,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走了。
他又躺回了床上,“為何是繼續(xù)煉圓融丹?”
郝嚴馬上就把九公子怎么神奇煉丹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云長淵。
贊嘆了好幾次九公子是奇才之后,他又說,“師父,你識人真是慧眼,以前我還嫉妒你在天路臺給九公子特殊優(yōu)待呢,現(xiàn)在我是完全想通了,再多的優(yōu)待九公子都值得?!?
“你昏迷這三日啊,他不眠不休的在藥房里給你煉丹,真的是盡心盡力,好幾次都熬到了極限才肯休息,是真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
云長淵躺在床上,看著天花,覺得吧,心情沒來得及,變好了。
……
鳳九歌在帝京城外,就換回了鳳九歌的衣服,以鳳九歌的身份回了帝京城。
畢竟黑袍人這種裝扮,無論何時何地,不僅不低調(diào)還是最惹人眼的,若非必要,她都會避免。
只是如今,鳳九歌這個身份,也特別惹眼。
百姓們看見她,都會熱切、崇拜的喊“圣女”,有些人甚至是還會跪拜。
這讓鳳九歌感到十分不自在,只加快了速度離開。
“圣女?!?
走到一條街上的時候,一隊衛(wèi)兵迎面走來,對鳳九歌行禮之后,并沒有馬上讓開。
鳳九歌疑惑,“有事?”
衛(wèi)兵隊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了鳳九歌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
“圣女,你的身份尊貴,安全極為重要,這段時日,還望你呆在府里,盡少出門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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