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眼神微閃，“若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就會毫不猶豫的救我嗎？救了我，你就會死了?！?

“我愿意?！?

林菀說的毫不猶豫，眼中滿滿的都是愛，“九歌，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可是你對我來說，早就等同于是親生女兒了，我為你叫我一聲母親而感到幸福?！?

眼角濕濕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淚。

鳳九歌艱難的揚(yáng)起嘴角，笑了，她的人生還是挺圓滿的。

“母親，謝謝你，我知足了，很知足?！?

“沒事的，帝王他們?nèi)绱似髦啬?，一定會給你解毒讓你活下去的，九歌，好好活著，母親等你回家?！?

林菀摸了摸鳳九歌的臉，這才側(cè)過身，看向了鳳落落。

她臉上的柔情和溫柔，變得嚴(yán)肅。

她說，“落落，你打不過九歌的，你心知肚明，這第一的位置不該是你的，你何必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來搶？”

“你現(xiàn)在認(rèn)輸吧，我會救你?！?

作為母親，林菀于情于理都要救鳳落落，但是對鳳九歌的虧欠，讓她逼著鳳落落讓出第一的位置，讓鳳落落認(rèn)輸。

可鳳落落卻猙獰的看著她，眼中全是冷漠。

“認(rèn)輸？不可能的，我要鳳九歌和我一起去死?！?

那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猙獰的跟鬼似的。

看著鳳落落變成了這個模樣，林菀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塊肉。

她曾經(jīng)養(yǎng)大的乖女兒，她曾經(jīng)捧在手心疼的孩子，似乎早就不在了，現(xiàn)在在眼前的，只是一個魔鬼。

救她？

甚至是這個念頭，她都猶豫了。

她不想救一個惡魔，讓她繼續(xù)為禍天下。

可要是不救她，鳳落落便一直撐著，不認(rèn)輸，鳳九歌就無法去秘境解毒，拖到最后，兩個人都得死。

林菀猶豫了好一會兒，對鳳九歌說，“九歌，你先認(rèn)輸，先去秘境解毒可好？”

說不動鳳落落，就來勸說鳳九歌，看起來，林菀有些欺負(fù)人了。

但是實(shí)際上，深刻明白林菀意思的鳳九歌，卻瞬間紅了眼眶。

林菀這是讓她先認(rèn)輸，就可以離場去秘境解毒，就性命無憂了，但是鳳落落即使得了第一，卻不一定會被解毒。

林菀，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不救她的心思。

即使是骨肉親情，血濃于水，在無數(shù)次的失望和孩子變成惡鬼的情況下，感情中就是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林菀自己都在猶豫要不要讓鳳落落死了，那最后鳳落落死了，林菀肯定會容易接受的多。

只是鳳九歌也明白，下這個決定對林菀來說有多難。

不救鳳落落，讓她去死，可能會成為林菀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心坎和痛，甚至是她可能會選擇以命相抵。

這不是鳳九歌愿意看見的。

她看著林菀，說，“母親，救她吧，你先救鳳落落?！?

“可是……”

“相信我，我還能等，我也必須等?！?

鳳九歌的聲音很虛弱，但卻無比的堅定，堅定的讓人動容。

林菀本來還搖擺不定的心，也不由得，定了下來。

即使為了鳳九歌，她現(xiàn)在也要快點(diǎn)救鳳落落。

問了裁判具體救人的辦法之后，林菀就拿出一把刀，準(zhǔn)備割腕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