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父相處了一世,深知他的性格,現(xiàn)如今再聽到這番話,便覺得,這神像大有問題。
可左看右看,這神像除了看起來威嚴(yán)霸氣一點,卻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甚至是連靈力波動都沒有,似乎也沒有藏著重寶的可能。
那師父為何如此在乎?
鳳九歌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入迷了,久久不出聲,倒是引得云長淵發(fā)問,“做不到?”
她這才回過神來,忙點頭,“能做到?!?
見她這草率回答的樣子,云長淵眉頭微凝,語氣更嚴(yán)肅了幾分。
“鳳九歌,入我天師門,保護神像是重中之重,若是你心不誠,便沒有資格留在天師門?!?
這話就嚴(yán)重了。
鳳九歌頓時啥也不敢多想了,連忙堅定的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誓死保護神像!我剛才只是疑惑,這神像為何這般重要?”
云長淵語氣冷淡,“你無需知道?!?
要她誓死保護,又不讓她知道神像為何重要,鳳九歌郁悶。
看著云長淵冷漠的側(cè)臉,她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師父,你我之前有些矛盾,你對我也有些誤解,你收我為徒弟,是不是頗為勉強?”
若是他心甘情愿收徒的,必然會寵愛著。
前世的她便受極了這般待遇。
但是今生,情況大不相同,她其實還真有點怕師父對她不喜,對她疏遠,給她穿小鞋。
云長淵淡淡的看著她,“既然入我門下,便是我的弟子,此前恩怨無論好壞,都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鳳九歌高興極了,那就是不計較對她不好的印象啦。
她忍不住的就問出了口,“那以后師父會寵我了?”
云長淵神色微動。
語氣更淡,“為師者,只教你修行。”
鳳九歌滔天的喜悅,像是忽然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了下來。
只教她修行,是什么意思?
忽的想到,前世她雖然十五歲才被師父撿回來,但那時受了重傷,是師父寸步不離的照看的,傷好之后,又是個糊涂蛋,因此老是惹麻煩,做不好事情,導(dǎo)致師父事事操心。
除去修煉指導(dǎo),在生活上也有如父親般百般照顧,亦師亦父,完全的教養(yǎng)之恩。
可是現(xiàn)在,雖然她才十四歲,但走到這一步,全都是自己廝殺來的,心智早已成熟,能獨挑大梁。
對這樣的她,師父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不用擔(dān)心她半點生活上的問題。
因此,只怕“父”的照顧,便是被全免了。
那因此而來的寵愛,縱容,自然也沒有。
想到前世郝嚴(yán)他們被無情的操練,只有修煉修煉修煉的日子,鳳九歌便覺得人生苦澀,前路坎坷。
得此失彼,看來太成熟懂事也有弊端啊。
她嚴(yán)肅的在考慮,以后要不要適當(dāng)犯點錯什么的?
云長淵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邁步就朝著大殿的左側(cè)走廊走去。
“進來。”
鳳九歌跟了過去。
前世她拜完神像之后,就離開了,并沒有進過這里。
她疑惑的跟在云長淵的身后,邊走邊問,“師父,進去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