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性子堅韌剛挺,無所畏懼,卻不知她為何無所畏懼,身上背著何等壓力;
知她廢話良多喜歡纏著他胡說蠻纏,卻不知她其實是因為他寡少語,話多只是為了和他多相處片刻;
知她赤子之心,對他真心誠意,卻不知道她的真心,是用一世的鮮血浸染而成。
他不知,就不會真的了解她,也不會留意到鳳九歌和她的相似之處。
心里沒有這個概念,接受起來也會比較難。
若是他有這方面的傾向懷疑,當鳳九歌坦白的時候,一切就更容易水到渠成。
她等了太久了。
不想在等了。
……
宴會之后,歐陽毅作為黑馬,強勢崛起。
短短數(shù)日,他的威望和在朝中的力量,就隱隱有碾壓超越歐陽灼之勢,這般下去,取締歐陽灼只是時間問題。
而歐陽灼原本修煉到靈皇,想以修為驚艷所有人,成為南疆最有潛力的皇子,這一計劃,卻也在宴會中被夭折。
同樣的對手,他被打敗,而歐陽毅打贏了,還救下了帝王。
這就是讓所有人信服的鐵證。
無論歐陽灼再如何證明自己的修為實力,也無濟于事,對比,產(chǎn)生絕對的差距。
如今,這張底牌也廢了,面對歐陽毅的強勢崛起,他現(xiàn)如今,唯一能翻盤的底牌,就是和鳳九歌的婚事。
娶了鳳九歌,再得到天師門的支持,定能反超歐陽毅。
因此,這場婚事被歐陽灼放在了至關重要的位置。
而他眼看著歐陽毅日益壯大,也無法再等到兩個月之后再舉行婚禮,便兩方游走,想讓婚禮提前舉行。
本來,再過兩月鳳九歌十五歲,才算是名正順的成人,即使再嫁人方符合禮儀。
可歐陽灼這般心急,各種勸說,倒是也說動了鳳盛輝和帝王,最終鳳九歌點頭同意,婚事便定在了十日之后。
大婚在即,而且這般著急的準備,必然是忙的人仰馬翻。
至少歐陽灼那邊是忙的風風火火。
但是反觀鳳九歌這邊,卻不急不緩,到第七日的時候,才結(jié)束修煉,回去鳳家做大婚前準備。
走之前,鳳九歌同云長淵告別。
“師父,我得回去幾日,待三日后,便回來?!?
三日大婚之后,她和歐陽灼也會分道揚鑣,到時候,就還是師父膝下的弟子。
云長淵知她有所打算。
他沒有多問,而是說道:“郝嚴跟你同去?!?
鳳九歌詫異。
天師門不沾俗世,更何況她和歐陽灼的這場婚事明顯有問題,故此,天師門是不會參與,甚至都不會出現(xiàn)在大婚現(xiàn)場。
本來,鳳九歌也是打算自己下山回去。
但師父為何讓郝嚴跟她同去?
總不能是幫襯她準備婚事的。
“師父,可是有什么事情?”鳳九歌疑惑的問。
云長淵見她這般激靈敏銳,也沒有隱瞞,道:“有一股勢力來了帝京,許會對你不利?!?
“什么勢力?”
云長淵沉默片刻,緩緩回答,“神殿?!?
神殿?
鳳九歌從未聽過的名字,而且,她甚至頭一次在師父的神色里,看見了凝重。
不可否認,神殿的能量強大到讓師父也側(cè)目,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