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還有什么話說?”
歐陽灼不慌不忙的問他,給足了他開口的機會。
反正,事實擺在眼前,起兵造返,即使他歐陽毅舌燦蓮花,也不能把他這一身的罪孽給洗清洗白了。
反而,他的爭辯還能讓人們心里最后一絲對他抱著的希望僥幸,全部破滅。
歐陽毅被圍著一群侍衛(wèi)中央,并沒有給自己辯解,而是對帝王說。
“軍隊奇襲七弟府,被七弟阻攔,這等盛舉狀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日后說起來也是一等憾事,父皇,既要處決,也還是要親自所見?!?
殺人而已,無非是人頭點地,血流成河。
帝王心寒的很,并不想再去看。
“四殿下此意,莫非是還有其他打算?或者是想當(dāng)面見見你的那些屬下,讓他們拼死自爆靈丹,給你制造趁亂逃走的機會?”
滿身是血的侍衛(wèi)忽然開口道。
此等場景,他一個侍衛(wèi)根本沒有直面皇子的資格,可是他就是開口了。
滿身尖銳,拒絕歐陽毅的提議。
歐陽灼眉頭微動,冷眼看向這個侍衛(wèi),他最是知道分寸的,這時候為什么要開這種口?
不管是怎么情況,侍衛(wèi)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帝王和眾人去門外親眼看著處決。
思及此,歐陽灼也立即應(yīng)和。
“父皇,方才已經(jīng)夠驚險了,兒臣也不能看你再置身險地,那些逆黨兒臣處理即可,無需你親自前往。”
帝王也有此意,便疲憊的揮了揮手,“便如此吧。”
“且慢。”
鳳九歌揭開紅綢,一張絕色的新娘容顏上,是一派冷厲。
她道:“我成親的大喜日子,卻被這些亂臣賊子給攪的烏煙瘴氣,新婚見血最是不吉利,他們毀了我的婚禮,我豈能讓他們就這么隨便死去?!?
“我要親自處刑?!?
怎么親自處刑,眾人腦海里,都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一副副嚴(yán)刑折魔的場面。
也全都清楚的感覺到了鳳九歌的怒意。
新娘出嫁,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卻被這般打斷,自然是怒火沖天的。
可以理解。
只是……
“九歌,親自處刑這等事情太過血腥,還是我讓屬下來吧,不要臟了你的手?!睔W陽灼溫柔的勸說。
鳳九歌冷眼刺向他,諷刺的笑。
“殿下,你是不是有所誤會,我縱然穿著一襲紅袍女裝,可我并非室內(nèi)嬌花,見不得血的?!?
鳳九歌名聲極好,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的雙手也曾沾滿鮮血。
她的手段,修為,也不是白來的。
人人心中有數(shù)。
反倒是歐陽灼這般謹(jǐn)慎小心,倒是有一種要將帶刺的玫瑰給拔掉了刺的滋味。
歐陽灼若是還要阻止,就有些不尊重她了。
不清楚侍衛(wèi)反常到底是何種原因,歐陽灼本不想隨便冒險,可鳳九歌當(dāng)眾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就把他架在了架子上,根本無法拒絕。
他擰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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