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包廂里一直沒動靜,七位宗師也相繼離開,讓他有些搞不清狀況。
現(xiàn)在岳家來了,局勢就很明朗了。
任洪宇本事再強,在岳家面前,終究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不一會,洪宇所在包廂的門口的保鏢,紛紛往后退。
空出來一條相對寬闊的路。
人未到,聲先至。
“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欺負(fù)我外孫,還不趕緊給我跪過來?!?
下一秒,只見一位穿中山裝的老者踱步走進了包廂。
在他身后,還跟著兩位表情嚴(yán)肅、身穿灰色唐裝的老者,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這兩位是實力高強的武者。
“爸,你總算是來了,你可得替小濤報仇啊?!?
齊海東看到中山裝老者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哭訴了。
聞聲,中山裝男子朝他看了過去。
當(dāng)看到齊海東嘴角的血跡時,皺眉道:“海東,你怎么也受傷了?”
齊海東快速伸手一指,指著洪宇:“爸,就是這小子,他打傷了小濤,還把我打傷了,剛才他還叫囂著,要是你敢找他麻煩,他連你一起打?!?
中山裝老者臉色頓時一沉,腦袋順著齊海東手指方向一轉(zhuǎn),想看看是哪個家伙,這么囂張的。
結(jié)果定睛一看,當(dāng)看到是洪宇后。
他神情一下怔住,驚訝道:“洪神醫(yī),是你?”
原來,中山裝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到洪宇家購買丹藥的岳山。
“巧啊,又見面了?!焙橛钭旖俏⑿Α?
其實在岳山進來的一瞬,他也有些意外的,心想這世界還真是小。
但轉(zhuǎn)念一想,是岳山也正常。
畢竟,能出價兩百五十億購買小還丹的人,除了八大豪族,以及少數(shù)幾家燕京一流世家外,也沒其他人了。
齊海東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岳父和洪宇好像認(rèn)識?
神色大驚道:“爸,你和他......認(rèn)識?”
岳山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怒視著齊海東,“什么他?他是你叫的嗎?要叫洪神醫(yī),趕緊給我跪下,給洪神醫(yī)道歉?!?
齊海東都聽懵逼了。
那七位老總和門口一眾保鏢們,全都聽傻了。
什么情況啊這是?
岳家家主到底是幫那邊的?
“爸,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他可打傷了小濤,小濤至今還昏迷在醫(yī)院,小濤可是你的親外孫,你不給小濤報仇就算了,怎么還讓我給他下跪道歉?”齊海東一臉不解,岳父大人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擠了,說出這么糊涂的話來。
岳山瞪著齊海東,恨鐵不成鋼。
自己都已經(jīng)把話暗示得這么明白,這家伙卻傻乎乎的,居然不理解。
他冷聲道:“我的話不想說第三遍,跪不跪下給洪神醫(yī)道歉?”
感覺到岳山真的要動怒,齊海東也挺怕的,心發(fā)慌。
對自己這個老丈人,他一向是敬畏有加。
不敬畏不行啊,老丈人是岳家家主,權(quán)利滔天。
他若敢放肆,隨時隨刻都可能被收拾。
“爸,我聽你的就是了?!?
盡管不情愿,但齊海東還是照做了。
他跪在地上,朝著洪宇道歉道:“洪神醫(yī),對不起,方才是我放肆了。”
洪宇只是笑了笑,也沒說話。
“海東,給洪神醫(yī)磕頭?!痹郎矫畹?。
“我......”齊海東剛想說“我才不”的,但見岳山冰冷的眼神瞥向自己,嚇壞了,立馬磕頭。
他磕了三個響頭后,岳山朝著洪宇開口說道:“洪神醫(yī),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一場,我真不知道小濤他惹的人是你,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過來替小濤報仇的?!?
“當(dāng)然了,也不會讓他來這找你的麻煩?!?
岳山指著跪在地上的齊海東,繼續(xù)道:“因為我知道,肯定是小濤的不對,你替我教訓(xùn)他,那是應(yīng)該的,也是對他好,現(xiàn)在不教訓(xùn),以后小濤怕是要更加肆無忌憚,總有一天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洪宇呵呵一笑。
他豈能聽不出,這是岳山討好自己的話?
心里肯定不是這么想的。
換成別人打了他外孫,怕是此刻已經(jīng)被岳山叫他身后的兩位宗師直接取了性命。
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既然放低姿態(tài)來道歉,洪宇也不好意思發(fā)難。
淡淡說道:“看在岳家主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此作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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