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洪宇在走廊一角,看到在靜靜等待的汪靜,微笑著揮手打招呼:“汪老師!”
“你和省首大人聊完了?”
汪靜一邊說,一邊朝洪宇走來,同時腦袋好奇地朝辦公室方向看了看,心想省首大人咋沒一起出來?
“嗯!聊完了?!?
洪宇點點頭,并拍了拍肚子,“汪老師,我肚子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有什么事,咱邊吃邊聊?”
“洪宇,都是老師考慮不周,讓你大中午餓著肚子來我辦公室,要是我當時不讓你來,你也就不會遇上今天這種麻煩事。”汪靜心里很抱歉。
洪宇說道:“汪老師,得虧是你讓我來了,要是我不來,你可就被劉高輝那家伙給欺負了。再說了,什么麻煩事不麻煩事的,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反觀那劉高輝,已經(jīng)被抓走審查了,沒三五年,估計是出不來,這對咱江南大學是天大的好事。”
“洪宇,老師這次要真心感謝你......”
汪靜正想表達對洪宇的謝意,卻被洪宇打斷了。
“好了,汪老師,咱不說這些了,還是先去吃飯吧?!?
“行吧!”汪靜點頭,問道:“你想吃什么,今天老師請客?!?
“那就讓汪老師破費了,學校對面小食街上的黃燜雞很不錯,要不我們?nèi)L嘗?”洪宇說道。
“那家店我知道,味道確實不錯,行了,走吧?!蓖綮o在前面帶路,洪宇跟在后面。
他們剛離開,吳省首從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來。
他其實早穿好了衣服,是故意等洪宇離開,才出來的。
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清。
反正見到洪宇,他總有些怕怕的,因為洪宇這個人太神秘了,這些天,他利用手中權(quán)力,調(diào)查過洪宇,結(jié)果越調(diào)查,內(nèi)心越驚訝,洪宇不僅僅醫(yī)術(shù)了得,更是武道宗師,居然還是肖家的乘龍快婿,和d國皇室又有扯不清的關(guān)聯(lián)。
最后,他不敢調(diào)查了,他害怕再調(diào)查下去,自己得出事。
……
教學樓底下。
陳副校長畢恭畢敬地站在大門口,當看到洪宇和汪靜走出來后,立即上前打招呼。
“洪先生,汪老師,你們下來了,吳省首沒跟你們一起下來嗎?”他舔著一張笑臉,盡管外甥剛剛被洪宇送進了局子,但一點不影響他想和洪宇套近乎。
校長馬上退休,自己能不能由副轉(zhuǎn)正,需要上面有人推薦。
洪宇能讓吳省首對他聽計從,畢恭畢敬,要是能幫自己說上一兩句話,那自己由副轉(zhuǎn)正的事就穩(wěn)了。
然而,洪宇直接無視了他。
劉高輝敢在學校如此耀武揚威,有一半責任是因為他這個當副校長的舅舅。
這次沒有要求吳省首一查到底,把這個陳副校長連著一起查一查,已經(jīng)算是他網(wǎng)開一面了。
汪靜倒是對陳副校長挺尊重的,沒辦法,她還要在學校里任教,陳副校長是她的頂頭上司,微笑回應(yīng):“嗯,陳副校長,吳省首他還在上面,估計一會就下來了?!?
“哦,”陳副校長點點頭,想再次和洪宇套近乎時,洪宇卻忽然開口,“汪老師,咱走吧,肚子餓得不行了?!?
“陳副校長,那我們先走了?!蓖綮o朝陳副校長揮手作別。
“行,你們慢走?!标惛毙iL看著洪宇和汪靜從自己身邊離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十分陰沉可怖。
畢竟他堂堂副校長,竟被一個學生無視,能不生氣嗎?
“陳副校長?!?
忽然,一道呼喊聲,將他驚醒過來。
他快速轉(zhuǎn)身,正好看到吳省首從大樓里走出來,陰沉的臉上,再次布滿笑容。
快步上前,拍著馬屁:“吳省首,您老慢點,我外甥在學校犯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
“陳副校長,我也沒說要怪罪于你,你無需這么快撇清責任?!眳鞘∈棕撌侄?,眼神緊盯著陳副校長看。
陳副校長被盯得全身發(fā)毛,好像被看透了,也不敢說話。
吳省首再次開口:“陳副校長,奉勸你一句,你外甥的事,你最好不要想著找關(guān)系疏通,那位洪先生不是你能得罪的,即便是我,也不敢得罪?!?
陳副校長心中震撼,那小家伙究竟什么來頭啊,連吳省首都不敢得罪?
不過,想到剛才吳省首對洪宇的態(tài)度,可不就是跟孫子一樣嗎?
而在他恍神間,吳省首已經(jīng)離開了。
……
每個大學外,好像都有一條美食街。
江南大學也不例外。
一家黃燜雞米飯店內(nèi),洪宇和汪靜點好餐后,兩人相對而坐。
看著眼前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學生,汪靜心里有很多疑問,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她糾結(jié)時,
洪宇先開口了,“汪老師,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汪靜回過神來,俏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她是老師,洪宇是學生,但兩人年齡相差并不多,也就七八歲。
現(xiàn)在流行的姐弟戀,差十幾歲的都有,何況是七八歲。
更何況,她還沒談過戀愛,對那方面比較羞澀,洪宇又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誰看你???老師是看你后面墻上的畫?!蓖綮o臉紅道。
“哦!”洪宇回頭,自己身后的墻上,還真有一副店老板貼的素描畫像。
可能是心虛,汪靜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洪宇,老師問你,你這幾個月都干什么了?你變了好多,老師都有些快不認識你了。還有,堂堂吳省首為什么會對你那么恭敬?”
洪宇就知道汪靜會問自己這些問題,早想好了說辭,“前幾個月,我爸生病的事,汪老師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不然,我才不會批準你的請假?!蓖綮o一邊說,內(nèi)心一邊腹誹:“誰知道你小子一請假就是好幾個月不回學校,這次要不是我打電話催,估計你還不會回來,真是不把畢業(yè)證當回事。”
洪宇接著道:“我回家照顧我爸時,遇到了一些奇遇,學了一些醫(yī)術(shù)和武術(shù)。”
“怪不得!”汪靜恍然。
“機緣巧合下,我在某個場合,遇到吳省首,發(fā)現(xiàn)他患有重病,上前提醒他后,他去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證明我說的沒錯,而且,醫(yī)院方面還治不好他的病,只有我能治,所以你懂的,他為了讓我給他治病,對我自然是很尊重的?!?
洪宇半真半假的論,還真把汪靜給忽悠住了。
“原來如此,老師還以為你隱藏了什么身份呢?!蓖綮o笑道。
洪宇說道:“汪老師,你該不會是小說看多了,以為我是某某燕京大家族的公子,故意隱藏身份,來咱江南大學歷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