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跟我來?!?
不一會,黃曉雯帶著洪宇和袁玉琴上了二樓。
二樓靠陽臺的主臥內(nèi)。
一位氣質(zhì)不俗的貴婦虛弱地躺在床上。
她臉色發(fā)黃,嘴唇發(fā)白,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洪宇進(jìn)門看到貴婦的一瞬間,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這怕不是普通的病,貴婦身上有邪氣縈繞。
還有這房間,陰氣太重了,明明是靠陽臺的房間,陽光照射充足,怎么一進(jìn)來,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玉琴,你來了,我現(xiàn)在這身子骨不爭氣,也起不來,沒下去迎接你,你不要見怪啊?!?
床上,貴婦有氣無力的說道,可說著說著,她就不受控制地哭了。
夢魘的折磨,讓她的情緒變得十分脆弱。
“冬梅,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用得著這么客氣嗎?”袁玉琴走到床邊,拉著貴婦的手,聲音輕柔道:“別怕,我今天請來了一位醫(yī)生,保證能治好你的?!?
其實洪宇能不能治好病床上黃冬梅的病,她也不知道,但為了寬慰黃冬梅的心,她只能這么說。
“謝謝你,玉琴?!秉S冬梅哽咽道。
“媽,這位就是袁阿姨給你請來的醫(yī)生,要不你先讓她給你看看吧?”一旁的黃曉雯指著洪宇說道。
黃冬梅看著洪宇,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很多知名的醫(yī)學(xué)專家都治不好自己,這位年輕小伙能行嗎?
洪宇注意到黃冬梅的眼神變化,內(nèi)心苦笑,果然是臉上沒毛,辦事不牢,就沒遇到從一開始就信自己的人。
不過,洪宇不也怪她。
換成以前的他,他也不會信。
這是正常的反應(yīng)。
袁玉琴似乎也看出了黃冬梅的想法,解釋道:“冬梅,相信我好不好,別看他年輕,但他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好,我們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袁玉琴和黃冬梅是戰(zhàn)友,當(dāng)面在一個團(tuán)里。
后來轉(zhuǎn)業(yè)后就沒怎么聯(lián)系。
誰知,幾年后,兩人竟在魔都相遇。
當(dāng)時黃冬梅嫁給了上海的一位富商,風(fēng)光無限,可好景不長,沒幾年,富商就厭倦了她,找了別的女人,只留下她和女兒相依為命。
好在那富商良心不壞,加上黃冬梅又給她生了女兒,不但讓她一直住在湯臣別墅里,還每個月給她幾百萬的零花錢。
當(dāng)然,這幾百萬里也包括培養(yǎng)女兒的錢。
這些年過去了,母女倆倒也過得挺滋潤,至少不用為生計發(fā)愁。
“嗯,玉琴,我相信你?!秉S冬梅點頭。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老朋友老戰(zhàn)友的一片好心,不能辜負(fù)了。
就算是明知道治不好,她也會讓試試的。
“小宇,你黃阿姨的病就交給你了?!?
袁玉琴起身,拍了拍洪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袁阿姨,放心吧,我會盡力的?!焙橛铧c頭,來到床邊,看著黃冬梅說道:“黃阿姨,你把手伸出來。”
黃冬梅照做,伸出手臂。
有錢人家的貴婦就是不一樣,啥活也不用干,連碗筷都不要洗,有專門的保姆,這已經(jīng)四十多了,手臂還非常白嫩。
這要是在農(nóng)村,簡直不敢相信。
洪宇可無暇欣賞貴婦的手臂,蹲下身子,手指按在黃冬梅的脈搏上,脈象一切正常。
那就說明和自己剛才的判斷,不謀而合。
這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縈繞在黃冬梅身上的邪氣就是最好的印證。
可這些邪氣是怎么來的?
洪宇打開神識,微微閉眼,感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忽然,床板下的一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睜開眼,洪宇站起身,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黃曉雯就忍不住發(fā)問:“小先生,你看出了我媽得的是什么病沒?”
洪宇淡淡說道:“你媽沒病?!?
“沒病?”黃曉雯臉上閃過濃濃的失望之色。
這回答和那些專家醫(yī)生一樣,都說母親沒病,不需要治療,回家休養(yǎng),不要有什么思想負(fù)擔(dān),也許過幾天就好了。
可這都大半個月了,不見好轉(zhuǎn)不說,反而還越發(fā)嚴(yán)重了。
最開始還能睡一會,現(xiàn)在是一閉眼,就能做噩夢。
床上的黃冬梅似乎早有心里準(zhǔn)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還笑道:“小伙子,希望你的診斷是正確的,我也不希望自己有病?!?
“小宇,既然沒病,可為什么曉雯她……”邊上的袁玉琴不忍說下去。
洪宇說道:“袁阿姨,我只是說她沒病,沒說她正常?!?
“啊?”袁玉琴愣了下。
“你這話什么意思?”黃曉雯瞪著洪宇,“你覺得我媽是神經(jīng)???”
因為類似的話,之前就有一個醫(yī)生這么說過,說她媽可能精神不正常,出現(xiàn)了幻覺,被他狠狠罵了一頓。
“我可沒說?。 焙橛钫f道。
“曉雯,你別誤會,小宇不是那意思的?!痹袂賻椭橛钫f話。
“那你為什么說我媽不正常?”黃曉雯質(zhì)問洪宇。
洪宇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媽沒病,但你媽中邪了?!?
“中邪?”
黃曉雯、黃冬梅、袁玉琴都被洪宇的話給驚到了。
他們之前不是沒往這方面想,但又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
畢竟,她們可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中邪一說,太過于迷信了,而且沒有理論支撐。
“你憑什么說我媽是中邪了?我又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黃曉雯性格直爽,說道:“說實話,我從始至終都不太信你,只是因為你是袁阿姨請來的,所以我也就沒說出來,但現(xiàn)在你說我媽中邪了,你要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別怪我轟你出去?!?
“曉雯,別這么大聲對客人說話,這是你袁阿姨請來的客人?!秉S冬梅訓(xùn)斥道。
“媽!”黃曉雯跺了跺腳,很氣,但有袁玉琴在,她又不好發(fā)作。
袁玉琴看著洪宇,她也不知道洪宇為什么會這么說,剛要說話時,洪宇開口了。
“小姐,我說你媽中邪了,自然有我的判斷,可不是信口開河?!焙橛钪钢驳紫?,對著黃曉雯示意道:“你現(xiàn)在爬到床底下,床板下粘了一個東西,你拿出來?!?
床板下粘了東西?
這話,再次讓房間里的三個女人驚訝不已。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
三女看著洪宇,十分詫異。
“你最好沒騙我?!?
黃曉雯將信將疑,蹲下身體,然后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爬去。
可腦袋伸進(jìn)去,身子卻進(jìn)不去。
原來是胸有點大,卡主了。
黃曉雯俏臉微紅,感覺很尷尬,第一次感覺胸大也不是那么好了。
她想抬頭,看看床板下是不是真的粘了東西,可頭根本抬不起來。
“小姐,趴著不行的話,可以試著把身子翻過來?!焙橛钏坪踝⒁獾竭@情況。
可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黃曉雯感覺更加羞恥了。
不過當(dāng)下,她也無暇顧及這些。
當(dāng)即按照洪宇說的做,身體往后縮了縮,只留腦袋在床底下,然后翻過身。
翻過身后的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床底下真的粘了一個東西。
是用紅布包裹著的一個東西。
那家伙居然說的是真的?
黃曉雯驚得瞪大眼珠,下意識說道:“媽,袁阿姨,床底板下真的粘了一個東西,用紅布包著的。”
真有東西?
袁玉琴和黃冬梅都朝洪宇看了過去,眼神中都充滿詫異。
洪宇聳了聳肩,說道:“先把東西拿出來吧?!?
“對,曉雯,你先把東西拿出來?!狈磻?yīng)過來,袁玉琴和黃冬梅幾乎同時說道。
黃曉雯當(dāng)下快速移動身子,靠近紅布包裹著的東西處。
靠近后,她抬起手臂,直接把紅布包裹的東西取了下來。
她也來不及查看是什么東西,先鉆出床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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