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淑云沒說話,洪宇繼續(xù)開口:“許小姐,說實話,你那迷幻藥的劑量太小了,別說我只喝了一杯酒,就是喝了一壺酒,我也的神智,也不會錯亂?!?
“我不信?!痹S淑云搖頭,眼神一直緊盯著洪宇,想看看洪宇的神色變化。
“不信算了?!焙橛盥柫寺柤纾膊辉俣嗾f。
他看著桌上的日式料理,淡淡說道:“這島國的美食,我還沒怎么試過,今天托許小姐的福,我來嘗嘗。”
“呵,這味道確實是不錯啊?!焙橛畛缘慕蚪蛴形?,彷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許淑云一直看著洪宇吃。
眼看著十分鐘就要過去了,而洪宇的神色,依舊淡定如常。
沒有絲毫頭昏目眩,神志不清的反應(yīng)。
內(nèi)心一陣失望。
難道迷幻藥對他,真的沒有作用?
“好了,我吃飽了,許小姐,你慢慢吃,我去結(jié)賬了?!?
說罷,洪宇起身就要走。
但他剛起身,包廂門就被推開,三五個青年壯漢沖了進來。
都穿著黑色西裝,眼神凌厲,一看就是專業(yè)的保鏢。
他們把門堵住了,不讓洪宇走。
“許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洪宇皺眉。
許淑云說道:“洪先生,你還沒告訴我,咱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洪宇說道:“許小姐,你咋就這么執(zhí)拗呢,我說了,咱之前不認(rèn)識?!?
“既然洪先生不愿意說實話,那今天就別走了?!痹S淑云冷聲道:“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說了實話,我再放你走?!?
洪宇臉色一沉:“許小姐是想要囚禁我?”
許淑云說道:“你可以這么理解。”
洪宇好笑道:“所以許小姐覺得,憑這幾個人,就能對付我了?”
話畢,洪宇的身體忽然動了起來。
頃刻間,他來到門口幾位青年壯漢的身邊。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一拳一個,直接撂倒在地。
躺在地上,嗷嗷慘叫。
許淑云驚得目瞪口呆。
滿眼不可思議。
為了防止對付洪宇的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情況,她特意提前將家里的頂級保鏢安排了過來。
這幾個保鏢,都是暗勁武者。
雖不是宗師級,但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以一敵十,完全不在話下。
這幾個保鏢加起來,就是面對一百個社會小流氓,都有一戰(zhàn)之力。
本以為,有這幾個保鏢在,今晚洪宇插翅難逃。
但誰知,竟如此不堪一擊。
究竟是他們太弱了,還是洪宇……太強了???
“許小姐,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能囚禁我嗎?”
洪宇故意問道。
知道洪宇在暗諷自己不自量力,許淑云臉色通紅,開口說道:
“想不到洪先生的身手這么厲害,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洪先生的身手越好,越發(fā)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想。你今天不說可以,但我不會就此作罷的,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真相?!?
父親許正雄死得不明不白,連警方都調(diào)查不出任何線索,最后的結(jié)論是在書房里自殺身亡。
說實話,她根本就不認(rèn)同警方的定案。
父親那么自傲的人,怎么可能自殺?
一定是他殺!
他找專業(yè)人士咨詢過,能在防守森嚴(yán)的許家,這么悄無聲息地要了父親的性命,殺手一定是一位高手。
甚至是一位宗師級的高手。
而洪宇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正要也印證了這一點。
洪宇無語道:“我說許小姐,你還有完沒完啊,真以為我不敢打女人是不是?”
許淑云說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僅此而已,如果洪先生要對付我,我接著就是了,大不了一死。”
“行,既然許小姐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吧。”洪宇一臉無奈。
“此話當(dāng)真?”許淑云情緒激動。
洪宇沒回答,只是告訴許淑云,“我和許小姐之前的確是見過面,還是在許小姐的家里。當(dāng)時許小姐剛從臥室的衛(wèi)生間洗完澡出來,全身赤裸著,連身上的水漬都沒擦干凈,我翻窗戶進的許小姐臥室,和許小姐撞了個正著?!?
聽到這時,許淑云俏臉通紅,沒想到洪宇看光過自己的身子,怪不得自己對他印象如此深。
“然后呢?”許淑云問。
“然后,許小姐赤裸著全身,跟我聊了會天?!?
許淑云羞得咬上了嘴唇。
只聽到洪宇繼續(xù)說:“再然后,你父親許正雄回來了,后面的事,不需要我多說,想必許小姐心里也清楚?!?
“真是你殺了我父親?”
許淑云咬著牙,看洪宇的雙眸,幾乎要噴出怒火。
她一直都想找到真兇,給父親報仇。
現(xiàn)在,真兇就在自己眼前。
“為什么,我父親跟你有什么仇怨,你為什么要殺我父親?”
許淑云緊握著拳頭,質(zhì)問道。
洪宇說道:“我為什么要殺你父親,這個問題,想必許小姐心里比我清楚。你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許淑云被問得啞口無。
父親許正雄平時做的一些壞事,她心里是清楚的。
尤其是許家是靠古玩起家的。
玩古玩的,黑吃黑的事,時有發(fā)生。
但不管如何,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真相。”許淑云說道。
“行,既然說都說了,我也不藏著掖著,整個事情還得從你哥許少安說起?!焙橛钫f道。
“我哥?”
許淑云神色一怔:“這么說,我哥的腿也是你打傷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哥自從雙腿殘廢后,躺床上嘴里經(jīng)常念叨姓洪的王八蛋不得好死,原來那個姓洪的,就是指你!”
許淑云總算是想起洪宇這個名字耳熟的原因了。
洪宇說道:“你哥也是自找的。”
隨后,洪宇將事情的經(jīng)過,仔細(xì)說了一遍。
“許小姐,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你還想找我報仇的話,我隨時奉陪到底?!焙橛钫f道。
許淑云聽完,知道是自己父親和大哥有錯在先,仗著許家的權(quán)勢,先欺負(fù)人,甚至想要洪宇的性命在先。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事,被欺負(fù)的這個人,手腕強大,結(jié)果被反殺了。
一時間,許淑云的內(nèi)心,萬分糾結(jié)起來。
因為一方面,她內(nèi)心深處同情洪宇,覺得洪宇并沒有做錯什么。
換成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可能都會像洪宇一樣。
難不成別人要殺你,你還無動于衷,坐以待斃嗎?
但殺父之仇,她又不能不報。
兩種思想,在她腦海中交戰(zhàn)。
“哇!”
她崩潰大哭,趴在餐桌上抽泣著,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洪宇見狀,略有所心疼。
他知道許淑云為什么哭。
心中的正值與善意,正在和心中的孝心,做強烈的斗爭。
“許小姐,不妨跟你說實話吧,就憑你許家目前的權(quán)勢,想要找我報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我希望許小姐想報仇的話,還是考慮清楚,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將許家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丟下這句話,洪宇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直到洪宇離開了很久,許淑云才停止了哭聲,奔潰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
“小姐,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殺害老板的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要不要我們派出殺手,專門去對付他?!?
見許淑云冷靜下來后,躺地上的幾個保鏢,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相繼說道。
“你們覺得,他的實力有多強?”許淑云問道。
“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到暗勁巔峰?!北gS們齊聲道。
他們害怕許淑云被洪宇給嚇到了,不敢動手報仇,那他們今天被洪宇打的仇,不就沒法報了?
“應(yīng)該不到嗎?”許淑云皺眉。
“最多也就是暗勁巔峰,不可能再高了,畢竟,他的年齡擺在那?!北gS說道。
許淑云沉默良久后,緩緩開口:“你們是武者,應(yīng)該認(rèn)識武道界的很多朋友,幫我請一位暗勁巔峰級以上的高手,當(dāng)然了,實力越高越好,武道宗師也不是不可以,價錢方面無所謂,我只需要他們幫我擒住哪家伙,我要他在我父親的墳前懺悔?!?
保鏢說道:“小姐,只要錢到位,有的是高手來賺這筆錢,但只要那小子在老板的墳前懺悔,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許淑云臉色一沉:“什么時候我辦事,需要你們來教我了?請記住你們的身份?!?
“是,小姐,我們知錯了?!北gS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
……
洪宇離開日料店后,發(fā)現(xiàn)和君臨天下別墅區(qū)很近。
想著好些天沒見劉茜茜和孫亦菲兩人,便開車過去了。
至于許淑云會不會報復(fù)自己。
他既然敢告訴許淑云真相,就不怕許淑云的報復(fù)。
不過,許淑云在報復(fù)的時候,最好找他本人,若是敢對他身邊的人動手,他不介意覆滅許家。
十分鐘后,洪宇到了君臨天下別墅區(qū)。
在別墅院門口,洪宇停好車。
走下車,按響門鈴。
很快,一位親兵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為了保證劉茜茜和孫亦菲的安全,洪宇抽調(diào)人手時,特意留了兩位親兵在這。
“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