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時洪宇手中的大長老的儲物袋,空間連一個立方都沒有。
而洪宇的儲物戒,卻跟客廳一樣大。
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知道就好,趕緊拿過來?!?
看到大長老的儲物袋,齊淵的眼神瞬間發(fā)亮。
“想要的話,自己去撿吧?!?
洪宇將手中的儲物袋,往隔離陣的中心位置扔了過去。
齊淵見狀,身形快速一閃,來到了儲物袋掉落的位置。
他伸手一抓,地上的儲物袋主動飛到他手心。
他啟動神魂,想看看大長老的儲物袋里都有些什么東西時,竟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竟什么也沒有。
臉色不禁大變。
他快速抬頭,看向洪宇,滿臉怒容道:“姓洪的,你耍我,你早把大長老的東西取走了是不是?”
洪宇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太傻?!?
“可惡!”
齊淵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朝洪宇攻來。
洪宇快速朝著他扔出了一張火球符。
“給我爆!”
瞬間,一股巨大的火團,朝著齊淵射去。
火團的威力巨大,溫度極高,齊淵不敢大意,連忙運氣,在周身形成護體罡氣。
火球符產(chǎn)生的巨大火團,打在他的護體罡氣上,竟毫無反應。
“不愧是金丹修士,火球符居然連他的護體罡氣都破不了?!?
洪宇心驚的同時,又對金丹境界充滿向往。
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突破至金丹境。
“小子,就這點手段,也想暗算我,你還嫩了點。”
齊淵嘴角發(fā)出冷笑,裝著自己強大的修為,裝逼擺譜道:“還有什么本事,盡管都使出來吧,今天我要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是嗎?”洪宇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
當下,洪宇不再戀戰(zhàn),開始催動真氣在大樹后面的旌旗上。
旌旗在真氣的催動下,首尾相連,一道圓錐形的真氣屏障,從地面上拔地而起。
齊淵感知到了四周有股強大的能量在涌動,神色不由一怔,心中雖不解,這什么情況,但第一時間也沒太過意在意。
在他看來,自己金丹境的修為,而洪宇不過是筑基境,而且還受了傷,就算是有什么法寶,也休想暗算到自己。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他發(fā)現(xiàn)四周,有一道無形的真氣屏障在快速升起。
“不好,是隔離大陣!”
他面色大變,身體快速往上飛升,企圖在隔離大陣還未完全封閉時,逃離出去。
但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在他快要飛出隔離大陣的一瞬間。
大陣的真氣屏障粘合在一起,徹底封死。
砰的一聲!
他腦袋狠狠撞在了隔離大陣的真氣屏障上。
腦瓜子嗡嗡作響。
身體十分狼狽地跌落在地,將地面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三長老,今后有緣再見?!?
丟下這句話,洪宇轉(zhuǎn)身,再次御劍飛行離開。
“可惡!”
齊淵從深坑里爬出,眼睜睜看著洪宇離開,卻無可奈何。
隔離大陣的屏障,他剛才已經(jīng)感受到了威力,一時半會根本破不了。
想到被洪宇區(qū)區(qū)一個筑基修士給玩弄了,齊淵肺都快要氣炸了,緊握雙拳,怒聲罵道:
“洪無極,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絕對不會跟你說這么多廢話的,我會一拳,直接砸碎你的腦殼。”
御空飛行了很久,起碼跑出的數(shù)百公里,確定自己安全后,洪宇再次降低了飛行高度,降到了云層下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大海上空。下
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洪宇拿出,查看定位,卻顯示沒有網(wǎng)絡。
“難道我已經(jīng)飛出了華夏境內(nèi)?所以才沒有網(wǎng)絡?”
洪宇自自語了一聲:“算了,不管這里屬于哪,我還是先在附近找個島嶼,在島嶼上修養(yǎng)一陣子,不然,任由腦袋內(nèi)的劇痛持續(xù)下去,我感覺我的大腦要炸了。”
“嘶!”
洪宇捂著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原來,脫離危險后,洪宇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了下來。
直到放松的這一刻,他才真切感受到了神魂受損帶來的副作用。
頭疼得快要炸了。
之前感覺還沒這么明顯。
可能是當時一心想著逃命,腎上腺素飆升,根本察覺不到這有多疼。
現(xiàn)在放松下來
感覺有人拿錘子在自己大腦內(nèi)猛敲,那種痛苦深入骨髓,無法喻。
他現(xiàn)在就想找個地方,把自己打暈,這樣就感受不到腦袋內(nèi)的疼痛了,美美地睡上一覺。
也許,一覺醒來,大腦內(nèi)的疼痛會減輕不少。
然而,他繞著附近飛行了一圈,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座小島。
可大腦的疼痛感,還在逐漸加劇,身子搖搖欲晃,隨時可能一頭栽進大海里。
“不會這么倒霉吧?沒有被三長老追殺打死,讓我掉進大海里喂魚了?”
洪宇內(nèi)心哭笑不得,就在他開始絕望時。
忽然,他在東南方向看到了一艘巨大的貨輪,朝自己這邊駛來,頓時面露喜色。
“看來老天爺都不愿亡我啊?!?
洪宇收起無極劍,將無極劍放進儲物戒后,朝著貨輪飛行而去。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距離貨輪越來越近,腦袋內(nèi)的陣陣劇痛,讓他忽然眼前一花,徹底堅持不住了。
身體往下急墜
砰!
他一頭栽進了大海中。
“我這是要死了嗎?”
冰冷的海水,又再次讓洪宇清醒過來,但他的神魂已經(jīng)極其的虛弱了,根本打不起精神,也根本沒有多少力氣運轉(zhuǎn)丹田真氣,讓自己飛出海面。
他唯一有的力氣,就是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下沉到大海深處,并盡量讓自己面朝天空,呈現(xiàn)出一個躺在海面上的姿勢,將鼻子露出海面,這樣就可以呼吸了。
好在大海里的水,密度普遍比人體組織高,因此只要他控制呼吸得當,可以很輕松地漂浮在海面上。
片刻后,那艘貨輪也緩慢行駛而來,逐漸靠近洪宇這邊。
甲板上,似乎有人注意到了洪宇。
“大家快看,那有個人?!?
“我靠,還真是有個人。”
“這家伙怎么會在掉進海里?”
“莫非也是船員,遇到了海盜?”
甲板上的船員,站在欄桿處,看向漂浮在海面上的洪宇,議論紛紛。
“你們都在這看什么呢?”
“規(guī)矩不懂嗎?少站在圍欄前,小心一個大浪過來,將你們給拍下船?!?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應該是水手長,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怒聲訓斥道。
“康叔,你看,那有個人?!?
有船員指著漂浮在海面上的洪宇。
順著船員手指的方向看去,吳康還真在數(shù)百米外,看到了一個人漂浮在水面上,不過,不以為然道:
“不就是一個死人而已,有什么可看的,都別看了,在這大海上,死的人不要太多,光我們蘇家的船隊,每年死在大海上的人就有上百人,有意外失足掉進大海的,有在船上突發(fā)疾病死亡后,被扔進大海的,更有被海盜襲擊,慘死在海盜手上,被海盜給扔進大海喂魚的……”
“康叔,你看,他還沒死,他在朝我們揮手呢?!?
這時,忽然有船員打斷了吳康的講話。
定睛看去,可不是嗎,大海上的洪宇,正用盡所有力量,舉起手揮動求救。
“還真是沒死。”
吳康喃喃說道。
“康叔,好歹是一條人命,說不定跟我們還是同行,救他一命吧?”
有船員建議道。
“是啊,康叔,救他一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庇钟写瑔T說道。
吳康沉吟片刻,說道:“船是不可能停的,我也沒有這個權利讓船停下來救人。
我看他漂浮的位置,是我們貨輪馬上要經(jīng)過的位置。
這樣,你們待會用繩子綁住救生圈,扔到他身邊去。
他若是命好,能抓住救生圈,我們就把他救上來,若是他命不好,抓不住救生圈,那就不能怪我們見死不救了。”
聽到這話,立馬有一位年輕船員,將繩子一端綁住一個救生圈,另一端綁在船上。
幾秒鐘后,眼看貨船就要從洪宇身邊經(jīng)過時。
這位船員竟抱著救生圈往下跳。
看到這一幕,嚇壞了甲板上的一眾船員,全都不由驚呼起來:“吳飛羽,別跳!”
可惜,已經(jīng)遲了,人已經(jīng)跳下了船。
吳康也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欄桿處,嘴里罵道:“這個二愣子,誰讓他跳下去救人的?”
與此同時,海面上,只見剛才跳下去的年輕人,快速游到洪宇跟前。
他非常熟練地勾住了洪宇的脖子,然后抬頭,朝著船上甲板上的眾船員大聲喊道:“快拉繩子,把我們拉上去?!?
“吳飛羽,你個王八犢子,你不要命啊,誰讓你跳下去救人的,待會上來,看我不收拾你?!?
吳康一邊大罵,一邊指揮著船員快速救人。
經(jīng)過眾船員一番努力之后,洪宇被救上了船。
“多謝!”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躺在甲板上的洪宇道了聲謝后,徹底昏睡了過去。
“康叔,他說的還是華夏語,是我們的同胞。”
跳船救人的吳飛羽憨笑道。
“我讓你同胞!你個王八犢子,你不要命,不要害了老子,死了一個船員,你知道老子要罰款多少錢嗎?”
吳康一腳踹在了吳飛羽的身上。
吳飛羽被踹倒后,連忙雙手護住腦袋,求饒道:“康叔,別打了,我就是救人心切,所以一時魯莽了。
但您是知道的,我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在海上被人給救了,當時救我的人,自己卻不幸離開了人世。
我現(xiàn)在遇到同樣的情況,我當然也應該挺身而出,不然,我對不起我的恩人,對不起他舍己為人的精神,他能為了救我,舍生忘死,我就要把他的精神傳遞下去?!?
聽到這話,吳康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
大聲罵道:“你就是一個二愣子,救人之前,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懂不懂?之前救你的人,他死了,只是一個意外,你小子還學起來了。
你就沒想過,你若是死了,你媽怎么辦?你妹妹怎么辦?
他們可都靠你一個人養(yǎng)活?!?
吳飛羽怯生生道:“當時只想著救人,沒想那么多。”
“還沒想那么多,我看你就是對家庭不負責,下次再救人,得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懂不懂?”吳康看似在訓斥,其實是在教導。
吳飛羽點頭:“嗯,我懂,康叔,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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