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洪宇不遠(yuǎn)處,快速打開車門下車。
幾分鐘前,她正坐在家里的書房,處理集團的一些業(yè)務(wù),但根本就沒什么狀態(tài),心里一直都在想著,洪先生怎么還沒來,是不是路上出什么意外了?
正當(dāng)她想給妹妹蘇嫣紅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時,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一看,是妹妹蘇嫣紅發(fā)來的消息。
消息上說,洪先生和妹妹在家里的停車場出事了,和蘇文勇發(fā)生了沖突,蘇文勇被洪先生給打了,二叔蘇鴻云已經(jīng)趕到了停車場,估計要對洪先生不利。
讀完消息后,她立馬離開書房,開車趕來現(xiàn)場。
她不是擔(dān)心洪宇的安全。
洪宇的本事,她很清楚,別說二叔手底下的力量,就是整個蘇家的力量,估計都奈何不了洪宇。
她只是害怕二叔得罪了洪宇,從而導(dǎo)致洪宇遷怒整個蘇家。
這樣對蘇家不利,對她更不利。
她還指望著洪宇幫自己解除婚約,指望洪宇今后能護蘇家周全呢。
此外,她還擔(dān)心二叔蘇鴻云等蘇家人的生命安全。
盡管二叔蘇鴻云等蘇家子弟,一向跟自己不對付,覺得她一個女人何德何能,等繼承蘇家家產(chǎn),但畢竟,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著筋,她也不想看到這些人出事。
好在她一路狂飆,終于在事態(tài)還沒開始惡化下,趕到了現(xiàn)場。
快步走到洪宇跟前,蘇嫣然先是對洪宇抱歉。
“洪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把您請來蘇家,卻發(fā)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
蘇嫣然欠身,朝著洪宇行致歉禮,把姿態(tài)放得極低。
這一幕,讓現(xiàn)場所有人都看愣住了。
蘇嫣然作為蘇家大小姐,從小就很得寵,尤其是蘇老太爺,對蘇嫣然這個長孫女,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
蘇嫣然前幾年能當(dāng)上蘇氏集團的總裁,除了有她父親的推波助瀾,其中也少不了蘇老太爺?shù)谋澈笾С帧?
盡管蘇老太爺因為一場大病,近些年,一直臥病在床,不再管蘇家的事,不管是生意上的事,還是家里的大小事,一切交給長子,也就是現(xiàn)任蘇家家主蘇鴻飛管理,但老爺子的余威還在。
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集團里,老爺子的話,依舊舉足輕重,誰都要賣個面子。
因此,蘇嫣然在蘇家的地位,從小就高。
尤其是現(xiàn)在,作為蘇氏集團的總裁,未來的接班人,在蘇家,她的地位,僅次于蘇家老太爺和蘇家家主!
因此,能讓她這么恭敬的人,還真是不多。
在蘇家,也就只有一些長輩,和幾位供奉,能讓她恭敬行李。
在外面,也就只有幾個政府首腦,以及一些有威望的前輩長輩。
可眼前的“洪先生”是誰?。空б豢?,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鄉(xiāng)下小子罷了,居然也能讓蘇嫣然行這么大的禮?
瞬間,眾人對洪宇的身份,有些好奇起來。
其實,別說他們不理解,就是知道一些情況的蘇嫣紅也不理解。
也不知道這個“洪先生”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讓姐姐稱他為貴客,在他面前,還把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至于嗎?
“不會吧,這小子真是蘇嫣然請來蘇家的貴客?”
蘇文勇和幾位蘇家子弟,一下子想起了蘇嫣紅之前說過的話,內(nèi)心有些不談定了。
若真是蘇嫣然請來蘇家的貴客,他們剛才羞辱洪宇,甚至還動手教訓(xùn)洪宇的事,還真可能被抓住把柄,對自己等人不利。
洪宇擺手笑道:“蘇小姐不必道歉,錯不在你,在你蘇家家教不嚴(yán),盡教出一些自大的紈绔!
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這些人的人生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蘇鴻云:“……”
蘇文勇:“……”
蘇嫣紅:“……”
幾位蘇家子弟:“……”
以及現(xiàn)場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洪宇,這家伙在吹什么牛呢?
不是蘇嫣然來得及時,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是一具尸體了。
只有蘇嫣然心中清楚,洪宇不是吹牛,甚至還說輕了。
他親眼見識過洪宇的手段,只要洪宇愿意,偌大的蘇家,都可能在頃刻間,被夷為平地。
回過神來,蘇鴻云心中震怒不已,他怒眼瞪著洪宇。
“小子,你是不是以為,蘇嫣然來了,我就奈何不了你,還在這跟我大不慚。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蘇鴻云叫板!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你信不信?
明著告訴你吧,今天不管是誰來了,都救不了你的命!”
說罷,蘇鴻云看向了一旁的蘇嫣然,冷聲道:“蘇嫣然,我勸你最好閃一邊去,不要管這事,這小子打傷了你堂弟文勇,我不管他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這事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你若要非要管,大不了把事鬧大,就算是鬧到了老爺子那,我也有理?!?
蘇嫣然說道:“二叔,事情的經(jīng)過,嫣紅已經(jīng)給我發(fā)消息說過了,是文勇先動手的!”
“那又如何?”蘇鴻云說道:“蘇家的人,只有蘇家才能管教,輪不上外人動手,外人若敢動手,蘇家必定不會輕饒,這是蘇家的家法家規(guī)!”
蘇嫣然說道:“這是蘇家的家法家規(guī)沒錯,但洪先生并非外人,他是蘇家新請來的供奉!”
蘇家供奉?
聽到這話,蘇鴻飛驚大了雙眼。
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了,石化當(dāng)場,眼珠子一個瞪得比一個大。
顯然,這個消息,太過于驚世駭俗。
蘇家供奉那是什么人?
那可都是資深的化勁宗師。
蘇鴻云身邊的老者顧云,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實力在化勁初期,是他花重金,一年將近五個億的酬金,才把人留在身邊的。
可即便這樣,這位顧宗師,也算不上蘇家供奉,甚至還差得遠(yuǎn)。
蘇家家主身邊,也有一位貼身護衛(wèi),還是一位化勁中期的宗師,同樣夠不上蘇家供奉一職。
洪宇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擔(dān)當(dāng)蘇家供奉?
眾人只覺得蘇嫣然是為了保洪宇,故意這樣說的。
就連蘇嫣紅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洪宇雖有幾分本事,但要讓她相信,洪宇是蘇家新請來的供奉,說實話,她根本不信。
蘇家的三位供奉,哪位不是百歲高齡。
反觀洪宇呢?
能是化勁宗師,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更別說什么蘇家供奉!
蘇嫣然沒管這些人信不信,接著說道:“二叔,按照蘇家家規(guī),對蘇家供奉不敬,甚至還想對蘇家供奉動手,該是什么罪?
我沒記錯的話,是廢掉雙手雙腳,打成殘廢,逐出蘇家吧。
現(xiàn)在,洪先生只是把蘇文勇打傷了,至少沒有變成殘廢,更沒有把蘇文勇逐出蘇家。
你不知足就算了,難不成,你也想對蘇家供奉不敬?”
蘇嫣然朝著蘇鴻云發(fā)難,一頂大帽子扣下去。
蘇鴻云陰沉著臉,根本不信蘇嫣然的“鬼話”,不耐煩道:
“行了,蘇嫣然,你想要硬保著小子,就明說,別在這跟我編瞎話,危聳聽。
你說他是蘇家供奉,他就是?我怎么不知道?”
蘇嫣然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我說的是事實,至于你為什么不知道,你去問蘇家老祖,因為洪先生是蘇家老祖親自邀請過來的,你可以去問問他老人家,為什么不把這情況告訴你?!?
蘇鴻云被懟得臉色通紅,咬牙說道:“蘇嫣然,你真以為我不敢去問蘇家老祖不成?”
“你去吧,我不攔著你?!碧K嫣然說道。
見蘇嫣然這么有恃無恐,蘇鴻云忽然有些心虛了,難道自己真看走眼了,這小子真是蘇家新請來的供奉?
盡管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真是,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蘇鴻云不敢貿(mào)然動手,看著蘇嫣然說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老祖問清楚情況,若是我知道你騙我,我不僅要他的性命,你們姐妹倆,我也不會放過?!?
“你們幾個,把文勇帶走,送去醫(yī)院治療。”
“顧老,拜托你看住這小子,別讓他離開蘇家,一切等我去找老祖問清楚情況再說?!?
吩咐好一切后,蘇鴻云離開了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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