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進(jìn)來的?!?
蘇嫣然正低頭辦公,聽到?jīng)]有自己的允許,門卻被推開,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頭也不抬地呵斥道。
洪宇也沒說話,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后走到辦公桌斜對面的一張沙發(fā)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欣賞著蘇嫣然辦公。
蘇嫣然眉頭微皺,感覺到哪里不大對勁,快速抬起頭。
正好看到坐在沙發(fā)椅上的洪宇,神色一下怔住。
這一個月來,洪宇基本在閉關(guān),她為了不打擾洪宇,也沒怎么見洪宇。
心中很是想念,即便是在辦公,有時候腦海中,也會突然冒出洪宇的身影來。
她還以為是自己想洪宇,想得出現(xiàn)了幻覺,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
“別揉眼了,沒看錯,是我?!?
洪宇淡淡一笑,開口道。
“洪哥,您怎么來了?”
確定自己沒看錯,蘇嫣然驚喜笑道。
快速放下手中工作,她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洪宇身邊。
“過來看看我家的蘇總在哪上班,辛不辛苦?!?
洪宇笑道。
盡管知道這是洪宇的甜蜜語,但蘇嫣然聽到,還是很開心,笑得小酒窩都露了出來。
“謝謝洪哥來看我,我一點也不辛苦,我是個事業(yè)型的女人,很享受現(xiàn)在這種工作的過程。”蘇嫣然說道。
洪宇點頭道:“我看出來了,剛才我家蘇總辦公的樣子,又認(rèn)真又好看?!?
說著,洪宇伸手,拉著女人的手腕,往懷里一拽。
蘇嫣然順勢坐在了洪宇的大腿上,并抬起雙手摟著洪宇脖子,臉紅道:
“洪哥,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盡挑好聽的話說,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洪宇的手,在女人穿著黑絲的大腿上揉了一把,不忍開口道:“今天,我要離開南洋了。”
盡管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親耳聽到洪宇說今天走,蘇嫣然的內(nèi)心還是免不了咯噔一下。
像是有什么東西丟失了一樣。
很疼,很難過。
她原本想說一些話來挽留洪宇。
但她心里也知道,洪宇既然下定了主意走,自己恐怕說什么也沒用。
淚水一下模糊了雙眼。
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蘇嫣然問道:“今天什么時候走?!?
“跟你見個面,打個招呼就走?!?
洪宇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女人眼角的淚花,笑道:“哭什么,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說不定過兩個月,我就回來了?!?
“我沒哭?!?
蘇嫣然破涕為笑,忽然想到了妹妹蘇嫣紅,轉(zhuǎn)而說道:“對了,洪哥,嫣紅在華夏魔都,你回華夏的時候,能不能代我去看看她,她那天連夜離開南洋,連招呼都沒打,我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我怕她心理出問題,您去看看她,或許能讓她好受一點?!?
“嗯,我回去后,會抽空去魔都看看她?!焙橛钫f道。
蘇嫣然心中甚感溫暖,柔聲道:“謝謝你,洪哥?!?
“兩夫妻之間,謝什么?!?
洪宇刮了刮女人的鼻子。
聽到洪宇說“兩夫妻”,蘇嫣然心中跟吃了蜜一樣甜,盡管知道嫁給洪宇,可能只是奢望,但至少證明了,自己在洪宇心里的位置還是蠻重要的。
“洪哥,在你今天走之前,能不能再愛我一次?”
說著,蘇嫣然的纖纖玉手,放在了洪宇的胸膛上,撫摸起來,俏臉也開始布滿紅暈。
“這不太好吧,畢竟這里是辦公室?!?
洪宇嘴上這么說,但手已經(jīng)開始不老實了,往不該伸的地方,伸了過去。
蘇嫣然渾身如觸電一般,感覺身體表面有電流涌動,酥麻無力,雙手緊緊抱著洪宇的頭,心跳加速跳動。
喘息聲在辦公室內(nèi),此起彼伏。
不一會,又傳來奇怪的呻吟聲。
半小時后,聲音才逐漸停止。
洪宇坐在沙發(fā)椅上,看著懷里滿臉潮紅的蘇嫣然,囑咐道:“我走之后,在南洋這邊遇到任何事,記得聯(lián)系我?!?
“嗯,我會的,不過,經(jīng)過您上次出手的震懾效果,應(yīng)該沒人敢針對蘇家、針對我,除非他們都不要命了?!碧K嫣然笑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亡命之徒呢?”洪宇說著,又從懷里拿出了一張護(hù)身符。
這張護(hù)身符,原本是他去野人山時,給自己準(zhǔn)備的,但野人山之行,算是十分順利,這護(hù)身符還有幾張剩余,臨走時,他打算送蘇嫣然一張,起到防身的效果。
“洪哥,這東西是?”
蘇嫣然微微皺眉。
“這是護(hù)身符,有保平安的效果,你記得要時常帶在身上。”洪宇說道。
“嗯,我會的,只要洪哥您送我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我都會時刻帶在身上的?!碧K嫣然伸手接過護(hù)身符,視若珍寶。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蘇嫣然略顯慌張,畢竟剛在辦公室里干了羞人的事,有些心虛,開口朝門外問道:“誰?”
“蘇總,是我,還有五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我過來通知您一下的?!?
“嗯,我知道了,我可能會晚點過去,你去會議室?guī)臀肄D(zhuǎn)告給各部門經(jīng)理,讓他們在會議室里等著?!?
“是,蘇總?!?
等門口的助理走遠(yuǎn)后,洪宇說道:“嫣然,既然你還有事,你就先忙,我也正好走了?!?
蘇嫣然下意識說道:“洪哥,這個會議并不是很重要,我可以把會議時間,改到明天?!?
洪宇又刮了刮女人的脖子,笑道:“行了,總是要走的?!?
蘇嫣然沒有說話,默默從洪宇的懷里站起身。
洪宇順勢也從沙發(fā)椅上站了起來,摟著女人的額頭,親了一口后,轉(zhuǎn)身離開。
“洪哥,您保重,不要忘記我?!?
蘇嫣然看著洪宇的背影,情緒終于是忍不住失控,淚水一下模糊了雙眼。
洪宇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
十幾分鐘后。
洪宇來到了海邊的小吳村。
站在吳飛羽家的院門口。
吳彩泥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張小凳上洗衣服。
此情此景,讓洪宇的思緒一下飄回了兩個月之前。
只不過那時的吳彩泥,雙腿殘疾。
但現(xiàn)在的吳彩泥,雙腿卻完好無損。
似乎有所感應(yīng),吳彩泥忽然抬頭,朝著院門口看來,看到是洪宇后,驚喜笑道:“洪哥,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你和伯母?!焙橛钚Φ馈?
“洪哥,你快進(jìn)來。”
吳彩泥連忙站起身迎接,并把濕漉漉的手,在褲子上擦干。
“誒!”洪宇點點頭,走進(jìn)了院子。
“媽,你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吳彩泥有些不知所措,立馬轉(zhuǎn)頭,朝著屋里大聲喊道。
這時,吳母走了出來,看到洪宇后,也開心地笑了:“小洪,我就猜到是你,不是你來,彩泥不會笑得這么開心?!?
“伯母,近來身體可好?”洪宇微笑著打招呼。
“自從你上次給我針灸后,加上服用了你開的藥方,我身體一直好得很,直到現(xiàn)在,一點毛病都沒?!?
談起自己的病情,吳母很是激動。
原本,她以為自己沒幾年可活了,雖說每個人都要死,這是自然法則,但又有誰能真正看得開?
在這個世上,她還有很多的牽掛。
兒子還沒成家。
女兒也還未出嫁。
這都是她的心頭病。
現(xiàn)在好了,兒子事業(yè)有成,成了碼頭上的副經(jīng)理,一個月上萬美金的工資,別說是在小吳村,就是在整個溧陽鎮(zhèn),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最近來家里說媒的媒婆,那可是一個接一個,絡(luò)繹不絕,都快把門檻給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