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不是一般人,不是一個大官,那也是一個大富豪,不能招惹。
原本陰沉的臉色,一下堆滿了笑容。
趙滿貴恭敬問道:“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沈南天哪能看不出趙滿貴的臉色變化,不過,以他的身份,倒也懶得跟地球上的一只螞蟻計(jì)較,淡淡說道:“趙曉東的家在哪?”
趙曉東?
聽到對方找趙曉東,趙滿貴神色微微一怔,暗道:“什么時候,趙曉東認(rèn)識這么一位大人物?”
正當(dāng)他失神之際,看到沈南天那銳利的目光投射而來,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先生,趙曉東的家住在村東頭,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找他干什么?”
沈南天沒有回答他,僅僅只說了兩個字。
“帶路!”
“先生,帶路就不必了吧?我住在村西頭,不順路,你到了村東頭,找其他村民問問就知道了。”
從沈南天身上,趙滿貴感覺到了冰冷的寒意,恐怕是來者不善,搞不好,是來找趙曉東麻煩的。
雖說他也很希望沈南天是來找趙曉東麻煩的,就當(dāng)是給他一家報(bào)仇,但他可不敢?guī)贰?
趙曉東家的院子里有鬼,前天被“鬼魂”上身的事,他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而且,這次如果還被陰魂纏上身的話,后果恐怕會更嚴(yán)重。
“我的話,不說第三遍,帶路!”
沈南天看似輕輕開口,但聲音卻如雷聲一般,在趙滿貴的耳邊響徹起來。
趙滿貴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快要炸了,嚇得渾身一哆嗦,耳膜也被震出了血,目光驚恐地看著沈南天。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沈南天不是高官,也不是富豪,而是真正的武道大師。
雖說他也是練武的,但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本領(lǐng),在對方眼里,連一根毛都算不上。
對方要自己的性命,估計(jì)都不要動手,直接一句話,就可以震碎他的心脈。
不敢再有絲毫拒絕的意思,趙滿貴內(nèi)心充滿恐懼道:“我?guī)贰疫@就帶路,先生,您上車。”
“你只管開車帶路。”沈南天說道。
“好,我知道了?!壁w滿貴不敢怠慢,立馬腳踩油門,朝著趙曉東家的方向而去。
沈南天跟在車的右側(cè),看似閑庭信步,卻始終和趙滿貴的車,保持著相對靜止的狀態(tài)。
趙滿貴用余光瞄到這一現(xiàn)象,心中越發(fā)吃驚。
雖說地面上有積雪,他開車的速度不算快,也就二十碼的速度。
正常人別說走路了,就是小跑,都不一定能追上。
而對方,卻閑庭信步般的追上了。
這是什么身法啊,簡直太牛了,影視劇里的輕功,也不過如此吧?
趙滿貴吃驚的同時,心里頭也開始在亂想,“真希望此人,就是去找趙曉東麻煩的,最好是把趙曉東一家給打死。當(dāng)然了,若此人被趙曉東家的老丈人的陰魂附身了,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那也是值得高興的,攔我車就算了,還威脅我,甚至傷了我的耳朵,媽的,真該死!”
三分鐘后,趙滿貴將車開到了趙曉東的家門口。
“先生,這就是趙曉東的家,如果沒我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趙滿貴來到趙曉東家門口,心里還是挺發(fā)怵的,想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沈南天沒有回答他,抬腿走進(jìn)了趙曉東家的院子。
趙滿貴見狀,立馬開車離開。
但他并未走遠(yuǎn),而是停在了距離趙曉東家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眼神緊緊盯著趙曉東家的情況。
沈南天走進(jìn)了院子后,打開神識,在屋里一掃,并未看到洪宇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
吳芝蘭看到有人影在院子里晃動,還以為是洪宇回來了,臉色一喜,立馬從屋里走了出來。
走出來后,她并未看到洪宇,而是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內(nèi)心略顯失落,然而問道:“喂,大叔,你找誰?”
沈南天看著吳芝蘭,一眼便注意到了吳芝蘭的雙眸不同尋常,散發(fā)出淡淡的藍(lán)光。
自從按照了洪宇的方法修煉,吳芝蘭的雙眸,變得似乎比以前要更加明亮了。
雙眸中散發(fā)出來的藍(lán)光,也更加璀璨。
當(dāng)然了,這都是普通人所注意不到的。
但沈南天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金丹巔峰境的修士。
“這莫非是天生天眼者?”
沈南天內(nèi)心震驚:“這地球,真不愧是數(shù)千年前的修煉圣地,即便靈氣枯竭了數(shù)千年,修煉者剩下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數(shù)實(shí)力極弱,卻依舊有不少的修煉天才,難道這便是這個星球的底蘊(yùn),是這個星球的基因延續(xù)嗎?”
“要知道,天生天眼者,即便是在隱門世界,都十分罕見,會被當(dāng)成天才來培養(yǎng)的,甚至可以不用考核,就進(jìn)入隱門的九州學(xué)院,九州學(xué)院可是隱門最好的修煉學(xué)府,現(xiàn)如今隱門三大殿的殿主,年輕時,都曾經(jīng)在九州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
“大叔,我問你話呢,你是來找誰的?”
吳芝蘭見對方盯著自己發(fā)呆,感覺有些被冒犯了,于此再次開口問道。
聽到動靜的趙曉東和吳芝燕,這時候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們看著站在院子里的沈南天,都皺了皺眉。
趙家屯是位于長白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平時很少有外人進(jìn)村,何況還是大雪天氣。
因此,他們很好奇沈南天的身份,來自己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當(dāng)趙曉東要問話深南天時,沈南天回過神來,從口袋里拿出了洪宇的照片,亮給趙曉東,吳芝燕、吳芝蘭三個人看,然后淡淡說道:“我找照片上這個人,他現(xiàn)在人在哪?”
“你是找洪先生的?你是洪先生的朋友嗎?”吳芝蘭有些意外。
聽到吳芝蘭一秒說出照片上的人是洪先生時,沈南天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洪宇確實(shí)是來過這個地方。
至于他是不是洪宇的朋友,肯定不是,沒有誰,比他此刻更想要洪宇的命。
但這么直接說出來,恐怕對方也不會告訴他有關(guān)洪宇的下落,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算是吧。”
吳芝蘭很天真,還真以為沈南天是洪宇的朋友。
正要告訴沈南天有關(guān)洪宇的去向時,卻被一旁的趙曉東打斷了。
趙曉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對方自稱是洪先生的朋友,要想知道洪先生去了哪,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何必來這里問他們。
當(dāng)然了,最主要是,他從沈南天的身上,感受到了冷酷殺意。
這可不是朋友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的。
“洪先生他人一大早就離開了我家,至于離開我家之后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洪先生也沒跟我說,也許回南方了吧?!?
趙曉東說道:“對了,你不是和洪先生是朋友嗎,你要不打他電話問問?”
聽到趙曉東叫沈南天打電話問問,吳芝蘭一下也反應(yīng)了過來。
是啊,真要是洪先生的朋友,直接打個電話,問問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若連洪先生的電話都沒,又算是哪門子的朋友呢?
意識到這點(diǎn)的吳芝蘭,也開始警惕起來。
沈南天看著趙曉東撒謊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緊接著,笑容消失,表情變得冷酷無情,“你可知道,在我面前,對我撒謊的下場是什么?”
趙曉東一口咬定道:“大叔,我真沒撒謊,我真的不知道洪先生去了哪。”
“給你機(jī)會,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畢,沈南天抬手打出了一道真氣。
真氣打在了趙曉東的胸膛上。
趙曉東毫無防備,只感覺胸口被一塊巨石撞擊了,下一秒身體倒飛了出去。
重重撞在了房屋的墻壁上,然后身子反彈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老趙,姐夫!”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吳芝燕和吳芝蘭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結(jié)果就看到了趙曉東倒在了地上,還吐血了,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的神情,快步跑到了趙曉東的身邊。
“老趙,你沒事吧?”
吳芝燕詢問道。
“我沒事!”
趙曉東捂著疼痛胸口,剛說完話,但一口氣沒上來,再次噴出了一大口血。
這嚇得吳芝燕和吳芝蘭兩個女人都哭了。
“老趙,你別嚇唬我,嗚嗚!”
吳芝燕抱著趙曉東,嚇得臉色都白了。
“是不是你打傷我姐夫的?”
吳芝蘭轉(zhuǎn)身,抬頭,怒眼瞪著高高在上的沈南天,氣呼呼的質(zhì)問道。
“是我又如何?”
沈南天聳了聳肩,冷聲道:“敢撒謊騙我,這就是下場。”
“我再問一遍,洪宇到底去了哪?”沈南天問道。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吳芝蘭握緊雙拳,怒吼道。
她也看出來了,沈南天和洪宇一樣,都是修行之人,不然,不可能抬手間,將一個成年人給打飛。
但她并不怕。
別看她是個女子,而且還比較社恐,看到生人還害羞,但骨子里,她又是十分倔強(qiáng)的,勇敢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活在這個世上,也沒太多的牽掛。
“很好,有個性,我喜歡,但對我不敬,該罰!“
沈南天再次抬手一揮。
吳芝蘭的身體,也倒飛了出去,和趙曉東一樣,撞擊在墻面上,又反彈在地。
只不過,吳芝蘭并未吐血。
因?yàn)樯蚰咸炜丛谒莻€修煉天才的份上,起了愛才之心,不想重罰她,只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但這依舊疼得吳芝蘭受不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卷縮在地上,痛苦呻吟。
看到丈夫和妹妹都被沈南天給打傷了,吳芝燕心中又氣又怒又恨!
“我跟你拼了。”
吳芝蘭揮舞著拳頭,朝著沈南天砸去。
“芝燕,回來!”
趙曉東大聲呼叫。
他剛剛嘗到了沈南天的手段,知道沈南天是個武道高手中的高手,妻子一個弱女子,上去就是找死。
可他的叫喊聲,并未阻攔吳芝燕的腳步,吳芝燕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心想給丈夫和妹妹報(bào)仇!
“真是不自量力。”
沈南天看著沖過來吳芝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旋即一拳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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