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什么?”
洪宇挑眉問道。
直到這時,魯平軍才反應(yīng)過來。
只見他臉上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甚至有血跡滲出,怒眼瞪著洪宇,近乎吼叫道:“好小子,你真敢動手是吧?”
話音剛落,他臉上又挨了洪宇一耳光,原本就疼得火辣辣的臉頰,這一下更疼了。
“真動手怎么了?”
洪宇說完,又連甩了三個耳光在魯平軍的臉上。
魯平軍捂著臉,疼得都快要哭了,感覺槽牙也松動了,隨時可能掉。
不過,這一下,他人也被打老實了,不敢再叫囂了。
因為他看明白了,洪宇就是一個愣頭青,是個莽夫,根本不管他什么身份。
如果繼續(xù)和洪宇叫囂的話,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喜歡狗叫嗎?繼續(xù)叫???”
“對了,我還要不要遵守你的規(guī)矩了?”
“桌上的兩瓶酒,我還能不能喝了?”
“還要不要弄死我來?”
“……”
洪宇一連質(zhì)問了魯平軍七八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他就扇一巴掌。
七八個巴掌扇在了魯平軍的臉上。
魯平軍的臉腫得跟包子似的,鼻血、牙血噴涌而出,樣子凄慘極了。
酒店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都有些不忍直視魯平軍的慘狀,他們倆瞇著眼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心里十分同情魯平軍的遭遇,但兩人,此刻都不敢吱聲。
尤其是酒店經(jīng)理,心臟怦怦直跳,在暗暗慶幸,得虧自己之前沒叫保安動手教訓(xùn)洪宇,不然,被這么狂虐的,一定先是自己,想想都可怕!
被打慘了,魯平軍低著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滴落,心里憋屈極了。
自己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他發(fā)誓,今天這個仇,一定報,一定要讓洪宇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洪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恨透我了,在想著今后怎么找我報仇?”
“不敢!”
魯平軍連忙搖頭,口是心非。
洪宇微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魯平均沉默不語,吞咽著口水,來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和害怕。
洪宇接著道:“想報仇,也別今后了,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你不是有個大伯當靠山嗎?現(xiàn)在打電話把你大伯叫來,我倒要看看,吳州的父母官,今天是要以權(quán)謀私,還是要大義滅親?!?
魯平軍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正愁,今后該怎么找洪宇報仇呢。
結(jié)果倒好,洪宇主動給自己機會。
酒店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也是一臉錯愕的看著洪宇,心想,這家伙腦子有泡吧?
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有理在先,副市首大人就會站在他那一頭?
真是天真!
這個社會,有幾個官,是公正廉明的,還不大多都是以權(quán)謀私的主。
尤其是魯副市首,對魯總那可是關(guān)愛有加,把魯總當親兒子一樣對待的,要是知道他今天被人打得這么慘,一定會勃然大怒。
到時候,有這家伙好果子吃!
吳芝蘭聽到洪宇要驚動本地副市首,一下也開始緊張起來。
她想勸勸洪宇,不要把事鬧大。
畢竟,自古有句老話,名不與官斗。
何況對方還是副市首,官大著呢,不是老百姓能得罪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洪宇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洪宇是個修行之人,有上天入地的本領(lǐng),舉手投足之間,能施展大神通,就算是副市首又如何?終究也只是凡人之軀。
加上她對洪宇的了解,知道洪宇不是個魯莽之人,既然敢說這種話,自然是不懼怕這個所謂的副市首。
因此,話到嘴邊后,吳芝蘭又咽了回去,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就靜靜的看著洪宇解決這些麻煩事。
快速回過神來,魯平軍看著洪宇,確認道:“你真讓我打電話給我大伯?”
“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
洪宇聳了聳肩。
“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魯平軍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見洪宇不制止自己后,連忙撥通了大伯的手機號。
很快,電話接通了。
“大伯,是我?!?
“哦,平軍啊,有事嗎?”
“大伯,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魯平軍開始賣慘,嚎啕大哭起來。
“平軍,出什么事了,你別哭,慢慢說,大伯一定給你做主。”
隨后,魯平軍將洪宇在酒店鬧事,瘋狂扇他耳光的事,訴說了一遍。
“真是豈有此理,在吳州敢欺負我侄兒,我非要剝他一層皮下來不可!平軍,你在酒店里等著,我馬上聯(lián)系警局的人過去?!?
“好的,大伯,你趕緊過來,我怕你來晚了,侄兒又要遭罪。”
“最多半小時,我就會趕到你酒店,你先收起脾氣來,盡量保護好自己。”
“大伯,我知道,先這樣說了?!?
說完,魯平軍掛了電話,目光看向洪宇,心中暗道:
“小子,你不是狂嗎?待會我大伯帶警局的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狂,能不能狂過警局手里的子彈頭。”
洪宇哪能不知道魯平軍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但他可沒心思計較,淡淡說道:“既然電話已經(jīng)打完了,那就跪著吧?!?
“跪著?”
魯平軍一下怔住,從心底抗拒下跪。
自己堂堂魯家子弟,盛京大酒店的老板,在吳州,那也是響當當?shù)囊惶柸宋铮鹿颍?
這要是傳出去,那顏面掃地。
“不想跪?”
洪宇語氣一沉,搓了搓手掌,一副又要抽耳光的態(tài)勢。
魯平軍見狀,嚇得雙腿一軟。
“我跪,我這就跪!”
幾乎沒有過于猶豫,撲通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
相比較于面子而,他還是不想被扇耳光,實在是太疼了。
再說了,被扇耳光這事,和下跪,都是丟臉的事。
至少后者,不疼!
“老實跪著啊,千萬不要給我耍花招,不然,別怪我不講信用,在你大伯沒來之前,就廢了你?!?
丟下這句話,洪宇也沒再搭理魯平軍,走到餐桌邊坐下。
“芝蘭妹子,來,喝一點,嘗嘗這建國茅臺?!?
洪宇拿起酒瓶,給吳芝蘭倒了一杯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隨后兩人干杯。
“芝蘭妹子,這酒如何?”
見吳芝蘭品嘗了一口后,洪宇詢問道。
“嗯,好喝,比我姐夫釀造的稻谷酒好喝多了?!?
吳芝蘭夸贊道。
洪宇笑道:“那肯定的,這可是茅臺,還是建國茅臺,簡直兩百萬一瓶。”
吳芝蘭傻笑道:“倒也是,不過這么貴的酒,我以前聽都沒聽過,現(xiàn)在竟喝上了,想想就跟做夢一樣?!?
洪宇說道:“好喝就多喝點。”
“嗯!”吳芝蘭點頭一笑,又抿了一小口。
“不要光喝酒,吃點菜?!?
洪宇親自給吳芝蘭夾菜。
吳芝蘭心里暖暖的,感覺幸福極了,“大哥,我自己來夾吧,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兩人用餐的畫面,溫馨極了。
魯平軍筆直地跪在地上,看著這一切,內(nèi)心越發(fā)氣憤,他雙拳緊握,咬著牙,暗暗道:
“小子,別得意,你現(xiàn)在有多囂張,待會就有多慘,我會讓你明白,動手打我的下場!”
大約半小時后。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率先沖了進來。
進來后,他們立馬分成兩排,站在包廂門口兩邊,像是在恭迎什么大人物。
緊接著,便看到兩位中老年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一點的,身上也穿著警服,但肩上的肩章,明顯和其他警員不同,他是附近分局的局長。
走在后面一點的,穿著行政夾克衫,頭發(fā)三七分,豎立起來,頗具威嚴和霸氣,他正是吳州副市首。
魯副市首剛走進包廂,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侄子,臉腫得跟包子似的,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平軍,你怎么跪地上了?”
魯副市首快步走到魯平軍身邊,關(guān)心問道。
“大伯,是他逼我跪的,我不跪,他就扇我,你看我的臉,都腫成什么樣子了?!?
看到大伯來了,魯平軍彷佛是看到了救星,快速從地上站起身,指著洪宇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