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家產(chǎn)我不要了,一分都不要,只求你不要報警,放我一條生路。
”
“你就算是不為我想,也為我媽想一想,她要是知道你把我送進了監(jiān)獄,該有多傷心啊。
”
程棟一邊說,眼淚一邊掉。
說實話,他后悔了,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他打死也不會起弒父的邪念。
現(xiàn)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說繼承程家家產(chǎn),能不進監(jiān)獄,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程飛鵬是個軍人,心志堅定,哪會被程棟幾句話就給說動了。
他冷聲說道:“你都不顧念父子情誼,我為何要顧念?”
“你僅僅就因為害怕家產(chǎn)被分,都還不是既定事實,就能如此對我這個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的親生父親,幾次三番要我性命,現(xiàn)在事情敗露,你卻在這跟我講父子之情?”
“程棟啊程棟,你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
程飛鵬越說越氣憤,恨不得從地上撿起手槍,一槍打死這個不孝子。
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繼續(xù)說道:“放心吧,你媽要是知道你的罪行,肯定是第一個要把你送進監(jiān)獄的。
”
“不會的,媽最疼我的,她肯定不會的。
爸,爸,求你了,求你了。
”
程棟見父親程飛鵬已經(jīng)撥通了警方電話,徹底嚇慌了神。
強忍著痛苦,他爬到程飛鵬身邊,雙手死死抱著程飛鵬的大腿求饒。
“給我滾一邊去。
”
程飛鵬絕情道。
并用力一腳把程棟給踹開了。
程棟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
一刻鐘后,
江州警方把程棟給帶走了。
按照程序,程飛鵬和洪宇作為案件的相關人員,理應去警局,配合錄筆錄的。
但在程飛鵬撥打了一個電話之后,警方也沒要求他們倆去錄筆錄,直接就走了。
酒店房間里,只剩下洪宇和程飛鵬兩個人。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非常安靜。
洪宇是不知說什么來安慰程飛鵬,
程飛鵬是沒心情,也是,被親生兒子謀害,這的確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對心靈打擊太大了。
最后還是程飛鵬先說話,打破了平靜,“洪院長,多謝了,如果今天你沒治服住我那逆子,你、我現(xiàn)在怕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
洪宇擺手說道:“程老先生客氣了。
”
“洪院長,我能否問一下,你是如何看出醫(yī)院里頭的‘意外’,其實不是意外,是我兒子謀害我的陰謀?”
程飛鵬很好奇。
洪宇說道:“程老先生,如果我說,我是通過看你兒子的面相看出來的,你信嗎?”
面相?
程飛鵬怔住,第一次聽說這說法。
洪宇當下也不兜圈子,把程飛鵬被救活后,程棟表露出來的古怪行為說了一遍。
并把他開始從懷疑,到調查,最后查到結果的過程,也簡單說了一遍給程飛鵬聽。
程飛鵬聽后,對洪宇很是佩服,贊嘆道:
“洪院長真是高人,年紀輕輕,就精通中醫(yī)術不說,居然還懂得看面相,思維也是相當之嚴謹,僅僅根據(jù)一點線索,就查到了這么多證據(jù),就算是燕京那邊的青年才俊,我看也不如你。
”
洪宇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也沒說話。
“洪院長,大恩不謝,它日若有機會,我程某一定全力報答。
”程飛鵬拱手致謝。
洪宇說道:“程老先生,大恩談不上,我不過是履行我們醫(yī)院的義務罷了,畢竟你是在我醫(yī)院出的事呢。
”
“而且,謀害你之事還涉及到我醫(yī)院員工,我有責任幫你調查清楚的。
”
程飛鵬見洪宇不貪功,不自傲,謙遜有禮,是個成大事的料,心中對洪宇越看是越喜歡
他心想,要是自己那位失蹤的兒子還活著,他也生了孩子的話,應該跟這位洪院長差不多大。
“哎,也不知自己這位孫兒,能有洪院長幾分本事。
”
收回心神,程飛鵬擺手說道:“洪院長,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幫我的,我心中有數(shù)。
”
洪宇搖頭一笑,也沒再去爭辯,
他從儲物戒中快速拿出一個袋子,袋子里裝有醫(yī)院監(jiān)控錄像的膠卷,還有田護士長交代的那些證據(jù)。
“程老先生,這袋子里的東西,就是你兒子謀害你的證據(jù),我剛才也沒交給警方,我想,還是應該把決定權放在你這。
”
洪宇把手中證據(jù),遞給了程飛鵬。
“洪院長,有心了,多謝。
”
程飛鵬拱手致謝。
“好了,既然事情結束了,我也該走了。
”
“程老先生,不打擾你休息了。
”洪宇揮手告辭道。
“嗯,”程飛鵬點頭:“洪院長慢走,我也不送了,說實話,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需要好好靜一靜。
”
“程老,我理解,這也是我告辭的原因。
”
洪宇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洪宇下樓,來到酒店大堂,正準備走出酒店大門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小宇,小宇,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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