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經(jīng)管系教學樓。
洪宇如約而至。
教室門口。
已經(jīng)有學生在排隊進行答辯。
因為這是最后一次答辯,人還不少。
因為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就真的畢不了業(yè)。
等了一會,便輪到了洪宇。
走進教室,和幾位老師問了聲好后,便開始進行自我介紹,同時講解著自己論文的主要論點。
講解結(jié)束后,便是老師問話環(huán)節(jié)。
老師們也知道是走過場,但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但也不會問得太過于刁鉆。
洪宇面對老師們的提問,對答如流。
老師們都很滿意,都給了洪宇通過。
道了聲謝后,洪宇離開了考場。
“洪宇,怎么樣了?”
剛出考場,洪宇就聽到了汪靜的聲音,在她身邊,還跟著張蕓蕓,兩人像是在專門等他。
“嗯,還行,通過了?!焙橛钫f道。
“太好了,老師就知道你能行的?!蓖綮o高興道。
張蕓蕓也很開心,覺得洪宇能通過答辯,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今天過后,咱們師生之間,估計就很難再見面了,這樣吧,反正快到中午了,老師請你們倆吃飯。”汪靜提議道。
這時,張蕓蕓說道:“汪老師,今天晚上,咱班舉行同學聚會,也是最后一次聚會,所以學生,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已經(jīng)在外面找好了工作的,都務必要趕回來參加,你也一定要來參加?!?
“行,我會參加的,但這好像和我中午請你們吃飯,并不沖突?!蓖綮o笑道,露出兩顆小虎牙,有點可愛。
洪宇插嘴道:“汪老師,昨天你就請我吃飯了,要不,今天就我請吧?!?
“說起來,我能通過答辯,還得感謝你呢?!焙橛顪惤綮o的臉頰,貼在她耳邊說,畢竟,這話,不能讓張蕓蕓聽到。
汪靜耳朵一陣酥癢,像是觸電一般,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俏臉瞬間緋紅。
她大腦有些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那好吧,都聽你的?!?
張蕓蕓不知道洪宇在汪老師耳邊說了什么,感覺怪怪的,汪老師的反應也是怪怪的。
不過,她也沒多問。
“洪宇,你就不請我吃飯?”張蕓蕓嘟著嘴巴,有點小生氣。
“誰說我不請了?”洪宇說道:“咱張大班長這四年,為我們班做的貢獻,有目共睹,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這還差不多!”張蕓蕓咧嘴一笑。
隨后三人離開校門,在學校對面美食街的一家餐館里吃了中午飯。
期間,唐傾城給他打來了電話,詢問他中午是否回去吃飯。
在得知洪宇正在外面和朋友吃飯后,便沒再過多打擾洪宇,掛了電話。
到了晚上,玉龍山莊最大最豪華的包廂內(nèi),洪宇整個班級,一共三十六人,除了少數(shù)幾個因為特殊原因,比如上學期間和洪宇有過節(jié),知道這次是洪宇請客后,選擇不來,剩下所有人都到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今晚過后,怕是很難再聚,就算是聚了,也不會像今晚人這么齊。
所以,這次的同學聚會,也可以說是離別大會。
為了給大學四年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為了給自己的青春不留遺憾。
就算是再忙,他們也趕來了。
汪靜汪老師也如約而至,穿著一身藍色長裙,閃亮登場。
同學們并沒有因為汪靜的到來,就顯得很拘束,或者是放不開之類的。
畢竟,汪靜是老師,在學生們心中,有著天然的威嚴感。
結(jié)果恰好相反,更熱鬧了。
有些人,把大學四年不敢說的話,今晚上都說了。
因為大家伙心里都很清楚,汪老師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很嚴厲,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很柔軟的,充滿了對學生的愛。
“同學們,今晚過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了,相逢即是有緣,何況咱們在一起相處了四年,這杯酒,我敬大家伙?!?
洪宇舉杯,率先說道。
今晚,他算是東道主了。
畢竟,聚會地點,定在玉龍山莊。
“洪宇,你說得很對,相逢即是有緣,而咱們能成為大學同學,更是天大的緣分,但這酒,應該是我們敬你才對,不是你,咱們這次聚會,可來不了玉龍山莊最豪華的包廂。”陳楠說道。
“陳楠此,我完全贊成,咱班最后一次的同學聚會,能在這么高規(guī)格的酒店舉行,我相信,同學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這大大加深了咱同學之間的感情,所以,這杯酒,得我們敬你才對。”王建說道。
“洪宇,我也覺得這杯酒,該我們敬你?!睆埵|蕓作為班長,她說話了,所有同學,紛紛舉杯。
洪宇笑道:“行了,咱也不要將就誰敬誰了,大家一起干一杯?!?
“汪老師,要不,你也一起來一杯?”洪宇主動點名汪靜。
張蕓蕓說道:“洪宇,汪老師不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事,平時我不喝,但今晚我喝。”
汪靜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說道:“同學們,老師祝愿你們離開校門后,都能找到自己心儀的工作,找到自己心儀的伴侶,過上自己心儀的小日子?!?
“謝謝王老師的祝福!”眾人紛紛端起酒杯起身。
一杯酒下肚后,話題就逐漸開始了。
有人暢想未來,有人回憶過去。
場面十分歡樂。
“洪宇,要說咱們同學之間,誰隱藏得最深,非你莫屬了,明明就是超級富二代,卻在學校里一直裝窮,害我一直都以為你很可憐,每次有什么兼職等賺錢的活動,我總想帶著你,結(jié)果現(xiàn)在我才知道了,真正可憐的是我,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一個好工作?!?
陳楠估計是喝多,情緒有些低迷,說著說著,當場就哭了。
洪宇說道:“陳楠,你之前不是說,春招的時候,你和魔都的一家公司簽訂了合同嗎?”
“是啊,陳楠,你簽合同的時候,我就在場,這怎么一下子就沒工作了?”舍友王建皺眉問道。
陳楠哭著說道:“上個星期,我簽的那家公司給我發(fā)來短信,說公司暫時不需要人了,讓我另謀出路,他們會給我一筆賠償金的。這事丟人,我心里自卑,要面子,所以就一直沒告訴你們。”
“陳楠,你別哭啊,我們這么多同學,大家有什么好工作,都會推薦給你的,而且老師也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是自己出去重新找個工作,肯定也是很容易的,而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蓖綮o安慰道
“汪老師,我沒哭,我今天只是高興?!标愰亮瞬裂蹨I。
洪宇拍了拍陳楠的肩膀,笑道:“不就是一個工作的事嗎?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說著,洪宇面相餐桌上的其它同學,“諸位同學,不管我們以前相處的如何,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畢竟我們也沒什么太大過節(jié),你們當中要是還有誰沒找到工作,或者是對工作不滿意的,都可以找我,我別的保證不了,但在工資待遇方面,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高于我們這個專業(yè)的平均月薪的一半以上。”
“洪宇,看來你還真是超級富二代啊,之前他們傳來傳去,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是真信了,不是超級富二代,家里沒有企業(yè),哪敢打這種包票啊。”有同學說道。
洪宇笑了笑,也沒反駁。
這種事,反駁不清的。